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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四重境界81（第1页）

明吉祥摇头。

李风华也不尴尬，又道：“那明先生可知峨眉？”

明吉祥道：“自然，有谁不知峨眉。”

李风华点了点头，道：“峨嵋自开元之际始兴，以山名命派。源远流长，有着传承几近数百年的武学秘传...和其余四大家比较，你知道峨眉最为独特的地方在于何处吗？”

“莫非是他们的武功？”明吉祥问道。

“不是。”李风华摇头，“玉女心经和灵鹫剑法虽然奥妙无穷，但却也没有到傲视群雄的地步。”

他竖起一根手指，道：“其独特之处在于，门派上下，自掌门开始，再到入门弟子，无一不是女人，更由于修炼玉女心经的缘故，各个都是身段婀娜，玉颜如花。”

“历代掌门皆是绝世高手，一举一动仿若天神降临，威严之势如山岳般不可撼动。武艺卓绝，毫不逊色于男子，而后更有长老数十名，无一不是地榜响当当的高手。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般天赋异禀，有些弟子虽然穷尽一生也成不了高手，但对于峨眉而言也极为重要，这些普通弟子前往坤北各个门派，与其掌门或亲传联姻，情同手足。不过一百年，坤北上下，名气大一些的门派背后，都有峨眉女子的身影。”

他微笑道：“这才是峨眉制霸坤北数百年的秘诀所在，就像一棵通天巨树的根部朝着周围延伸而去，乃是堂堂正正的阳谋，他人即便知晓也模仿不得。”

明吉祥若有所思，他先前对峨眉不甚了解，只知道其雄霸坤北，并列五大家，在李风华一番解释后，才对峨眉有所认知。

李风华得意道：“当然，愈是峨眉看重的门派，派过去联姻的女弟子便愈是身份高贵...翠袖红山便是如此，与我们大师兄联姻的正是峨眉掌门的亲女儿。”

“大师兄？”明吉祥问道，“你很尊敬他吗？”

“为何不尊敬？”李风华有些奇怪的看了明吉祥一眼，“他年纪轻轻便将翡翠录修炼至五重，一手红莲剑法更是足有玉渊境界...”他顿了顿，道：“明先生应当是知道技艺境界的吧？”

明吉祥摇了摇头。他一路修炼过来，张子秋的帮助仅限于提供秘籍，从未谈论过这些基础的东西。

李风华有些吃惊，挠了挠头，道：“潜鳞，玉渊，金阙，月寒霜...这些都不知道？”

明吉祥点头，问道：“不知道这些很奇怪吗？”

李风华点头笑道：“这些知识虽算不上泛滥，但也是基本中的基本，以明先生方才露的那一手来看，就像是一个修炼内力多年的人，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运行一个大周天。”

明吉祥默然不语，他自打修炼开始不足半年，虽然在布武上偷学了点别人的功法，但对于武学还是了解有限。

看这样子，李风华自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肩膀，道：“无妨，既然师弟师妹还在吃东西，那便让我与你解答一番，以作消遣。

潜鳞，顾名思义，指的是将手中技艺融会贯通，深深刻印在本能中，如同龙鳞潜藏水底，隐约可见但又不易察觉。打个比方，就像是我们大师兄，他在十八岁那年便于剑法一项到了潜鳞境界，一手红莲剑法出神入化，于门内大举击败众多同门，一举夺魁，自此扬名...

如果将潜鳞比作普通人所能到达的极限，那玉渊便是天才们的领域。到了玉渊，那就意味着其武学境界高深纯净，化繁为简，如同明澈的玉渊一般，不染尘埃。原先繁琐华丽的剑招在玉渊境界的人手中虽然只有寥寥几下，但却远比之前更具威力。”

说到这，李风华感慨道：“我曾有幸看过大师兄出剑，看似只是简单的一刺，里面却仿佛蕴含着千变万化的奥妙，不可捉摸...”

他叹了口气，又对着明吉祥一笑，道：“大师兄这等绝世天才都花了七年时间，我等庸人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一窥此境呢。”

“扯远了，剩下两境我也只是听师长提及，了解的不如先前两个那么深。金阙指的便是技艺已经臻至巅峰，进无可进，如同金阙一般，高耸入云，不可攀援。至于月寒霜...”李风华耸了耸肩，“师长只是简单提及了‘天人合一’这个词。除此之外，她便什么也没说了。”

“金阙？”一旁的如玉宁将最后一口肉咽下，插话道：“这玩意我师傅讲过。按道理学无止境，武无终极，你要说进无可进，其实也不是这个道理。就像是一个人再怎么强壮，他即便能拿得动百斤的巨石，却无论如何也举不起一座巍峨的大山。金阙的‘臻至巅峰’便是这个意思。找到自己的极限，并且努力朝着极限靠近，于一次次突破后，直至再无极限可言...这便是金阙，不过这一境界是和年龄挂钩的，若是超过了四十岁，无论再怎么努力，迫于身体的衰老，始终都不会达到极限，也就和金阙无缘咯。”

“不错不错。”李风华笑着点了点头，“玉宁说得很有道理。若说我们门派里谁能到达金阙，或许只有我们的大师兄了...你们都吃完啦？”

这句话是问旁边的柳秋韵，她正手倚着下巴，弯着头看窗外风景，听到这句话，不情不愿回道：“这天色都暗了，真要走吗？”

“天暗了正好，你不觉得很刺激吗？”李风华微笑道：“像是这种独自探索宿垣的机会可并不常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噢。”

“谁喜欢了。”柳秋韵白了个眼，慵懒起身，柔软黑发舒展开来，似一幅绸带缓缓解开，恰好掩住了背后巍峨的巨山，微微靠近，似是能闻到淡淡幽香。

众人皆起身，李风华抛下一块碎银，想了想，道：“黎山...记得是在东边吧？我来带路，大家且随我来吧。”说着，一脚踏出客栈，其余几人也纷纷紧随其后。掌柜捧着碎银，在后面笑得合不拢嘴，恭敬道：“客人慢走！”

四人一走，原本热闹的客栈顿时显得有些清冷，只剩上面的破红灯笼随着风缓缓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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