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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十三啊,我们在念叶寺住了有几年了?”
小和尚说:“三哥你真是糊涂了,我有多大,你和我就在这寺里住了多长时间了,唔,应该有十六年零三天了。“
老和尚想了半日,说:“都有十六年了,三哥真是老了。”
小和尚自顾自地在那说:“前儿天我过十六岁生日,红花还送我一串檀香木的佛珠,说是她爹去西凉府白塔寺求的,这才过了两三天,三哥你忘了。”
老和尚呆呆地看着小和尚,一张丑陋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他挥挥手说:“十三你过来,让三哥好好看看你。”小和尚知道老和尚的性情,每每闲坐下来,老和尚就 会一个人在那里想半天心事,他与三哥一老一少相依为命十几年,心意已然相通,就走过去拉着老和尚的手说:“三哥你放心,十三已经会照顾自己了,你看,这裤 子上的洞是我自己补的,连红花都夸我手巧呢。”老和尚看着小和尚和自己同样丑陋的脸,一阵心酸一阵欣喜,说:“好好好,我们十三真的长大了,三哥可以放心 了。”
老和尚和小和尚吃罢斋饭,各诵了几遍《金刚经》,老和尚右腿有残疾,腿病时常发作,这十几年日日坚持运功调息,又佐以药疗,腿疾已好了十之七八,只是白日 忆起与小和尚十几年来的相依为命,一情一景历历在目,心绪难以平复,腿疾又忽然发作,一时疼痛难忍,小和尚忙帮他打水清洗敷药,忙了有大半个时辰方才好 些,小和尚埋怨道:“三哥你又想以前的事了,每次你这样,腿病就发作,以后可越发要注意了。”老和尚道:“我知道了,十三你歇息去吧。”径自去内堂运功调 养,戒心陪了他一会,也困了,出来见月色很好,在院内将以前所学的功夫心法默练了几遍,只觉得身清气爽,便睡不着觉,在院里又看了一会月亮,想起明日红花 一早要来看他,方才回屋睡下。
次日戒心天不亮便起来,去厨房熬了白粥,端到屋里来给老和尚吃,老和尚侧卧于屋内矮榻之上,和衣而睡,戒心听着老和尚的鼻息舒长平缓,想着三哥昨夜定是又练了一夜的功,腿疾已无大碍,便不急着叫醒他,将熬好的粥放在榻边,径自出了寺院,奔山后的桃园而去。
山后原有两棵野桃树,花飞果落,无人照料,戒心少年时一次在山中玩耍,发现此地人迹罕至,荒僻幽静,两棵桃树孤苦零丁无人照料,就象老和尚和自己,心中不免 感慨,反倒很是喜爱,闲时便坐在桃树边的一块大青石上,陪着桃树说话,久而久之,那桃树似乎也通人语,渐渐地开枝散叶,生长茂盛,戒心便常来这里练功,练 功闲暇就精心侍弄这几棵桃树,十余岁过去,当年的那块大青石已被坐得青幽光亮,戒心也在这里种下了几十株桃树,茵茵绿绿间竟似有几分世外桃源之境,岁岁桃 花香,年年仙果红,此时正值三月,满树桃花粉红一片,煞是好看。戒心见时辰尚早,便由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那书破破烂烂缺角少字的,扉页字迹模糊,依稀有 “心经”二字,想是戒心将这本书天天翻,月月读,把那本书翻了个几千遍,早将书中内容默然于心,此时就坐在大青石上,由头至尾地默诵修习一遍,近来时常觉得体内真气如一团炽烈火球,每至后背尾闾、大椎、玉枕等穴真气便如游龙奔散于四肢消失无踪,无法聚集,戒心每练至此便心烦意乱,无法入定,他去问老和尚,谁知老和尚竟是满脸欣喜,只说让他继续修习,待真气四散时任其自然于体内流转消散,切记不要运功相阻,戒心只得依言修习,内心仍是一片困惑迷茫,正思忖间,忽听身后吃吃有人笑出声来,转身来看,见一少女亭亭玉立于桃树旁,那少女面如桃花,眉如淡墨,一双大眼睛正盯着戒心,满眼春意,她穿着一身翠绿衣裳站在桃花丛中,浅红深绿十分耀眼,戒心不禁呆了,少女见他如此看着自己,不禁两颊扉红,笑道:“小和尚不好好念你的经,这般瞧着我做什么。”戒心红着脸,忙将眼光移至别处,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第二节
这少女姓桃名红花,是念叶寺山下桃花村人,母亲生她时难产而亡,只靠父亲做点豆腐生意辛苦拉扯成人,也是自己从小丧母,又知道戒心也是个孤儿,她从小与戒心一起玩耍长大,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都将对方视为知已,关系自然于旁人不同,如今都到了二八年华,情愫初开,两人在一起反而不如小时那般随意自然,都把心事藏得深深的,只是忍不住总要偶尔找个理由过来看看。
“说好了今天要来的……戒痴师傅可好?”
“三哥昨晚腿疼病又犯了。”
桃红花笑道:“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出家人,一老一少,不以师徒相称,反以兄弟称呼,你无父无母,怎会平白地多出一个三哥来,那你的大哥二哥在哪里?”
戒心搔着脑袋,摇头道:“从小三哥就让我这么叫,我也不知是何缘故。”红花就指着他的鼻子,道:“依我看,戒痴师傅粗手大脚满脸横肉的,本来就不象个出家人,你也长的这般丑,与他倒有几分相似,要不然,你 竟是他的私生子么?”说罢笑软了腰,戒心忙道:“红花你不要这样说,三哥听见了会不高兴的。”
桃红花吐吐舌头,道:“谁让你们总神神秘秘的,从不与村里人打交道,我想着总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听我爹说,原来这山上没有寺庙,是戒痴师傅来后修的,他来的时候就带着你,那来桃花村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戒痴师傅身怀武功,以前莫不是个山贼?”
戒心听桃红花在那里混猜,急道:“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是三哥把我养大的,他让我叫他三哥我就叫他三哥,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的心里,三哥是我最亲最亲的人,红花你再这么说,我……我……”他胀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红花就卟哧笑了,一双大眼睛盯着他,道:“你又急了,我只是说笑罢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的……”桃红花低下头满面娇羞,就由怀里掏出一条粉色手帕来,靠近戒心坐下,低声道:“那年在念叶寺罗汉堂,你说你从襁褓里就出家作了和尚,不知自己俗家姓氏,我说你住在念叶寺,不如就姓叶好了,恰好这罗汉堂里有十二尊罗汉像,你将来一定是这念叶寺的第十三个罗汉的,不如取名十三,岂不好?谁知一句戏言,你竟真将他作了你的俗家名字,法名“戒心”反而不常提起了。”戒心道:“正是呢,现在连三哥也叫我十三了,说这名字好记,叫着也顺口。”
他们近在咫尺,桃红花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混合着桃花的香味飘过来,戒心自小在寺院里长大,现虽已成年,与男女间的事仍似懂非懂,此时只觉胸口烦闷,一颗心怦怦直跳,心道:“我用你为我取的名字,可见在我心里,除了三哥,这世上你也是我最亲最亲的人”可话到嘴边,终开不了口,正自难受时,只见桃红花握着那条手帕出神,他见那手帕上似有字迹,就凑过去看,见那手帕上面绣着一枝桃花,下面是几行字,十三自小念诵经文,倒也认得几个字,见那手帕上写着:“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他虽识字,诗中之意却是不懂,想着定是红花绣着玩的,也不在意,却听得桃红花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你我都大了,我也不便再到这里来,何况你还是个出家人,你难道……真要做一辈子的和尚?”桃红花究竟是一个女孩家,话说至此,已满面红晕,更衬得娇媚十分,戒心全身顿时如坠冰窖,一把抓住桃红花的手,语无伦次地胡说:“红花,我……喜欢……不不不……我……”桃红花被他紧攥着手挣脱不开,心里却欢喜非常,一时香汗淋淋,低声道:“你的心思不说,我也明白,只可惜,你终究是念叶寺的戒心师傅,不是我心里的那个戒心。”戒心听不懂她的话,只觉得此时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恨不得这辈子一直这样抓着她的手,再也不要分开。
正恍惚间,忽觉后背一痛,把持不住,一个踉跄跌出几尺远,只闻得身后桃红花一声惊呼,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见那青石板上已然坐着一个黑瘦老头,一只手抓着红花,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从嗓子里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小和尚不守戒律,小丫头不知羞耻。” 。。
第三节
戒心见桃红花被那老头一抓之下已吓得面色惨白,眼望着他却全是关切之意,道:“十三,你没事吧。”戒心再顾不上其他,也不答话,挥掌向那黑瘦老头打来,他习武十几年,也有几分筋道,但长这么大从未与人交手,初次遇敌毫无经验,加之见桃红花受制于人,又急又恼,只凭着一身蛮力打将过去,还未近身,就被那老头一脚踢出一丈多远,戒心爬起来,又挥拳打来,这次倒有几分章法,但那老头武功十分怪异,几招之下,前胸又挨一脚,跌了个仰巴叉,那老头本未使全力,加之戒心原有内功护体,只是觉得胸口似有千斤磐石压在上面,无法呼吸,倒也并未受伤,只在地上大口喘息,桃红花看在眼里,怎不心痛,含泪道:“十三,你打不过他的。”
那老头一声冷笑,道:“这小和尚能抵住我两脚,还没有受伤,倒还有几分力道。”他斜眼看见红花方才惊落在地上的手帕,便拾起来,摇头晃脑地念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首诗由他口里念出,说不出的尖酸诡异,直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拿着手帕恨恨地道:“我平生最恨你们这些痴女淫男,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却喜欢这个又丑又骚的小和尚。什么桃花春风,不过是一对淫贱的狗男女。”桃红花怎禁得住他如此说,强忍疼痛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竟出言污辱我,红花喜欢和尚,与你有什么相干?”
戒心见桃红花受此污辱言语中仍偏护于他,心道今日若不把红花从他手里解救出来,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便指着那老头大骂道:“你再不把她放开,我和你拼了。”说罢腾身跃起,心中默习着戒痴老和尚平日所教,将浑身之力汇于右掌,使一招“万马奔鸣”挥掌即来夺人,这一招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只想着能让他分神松手好乘机抢回桃红花,自身并不防护,空门大开,岂知那老头见他出招,忽然面色大变,一双小眼睛精光一闪,右手一甩掷出桃红花,左手反手即扣住他的手腕,戒心右手被制,但见桃红花已脱出魔爪,不禁大喜过望,左手使一招“白马回头”用力朝那老头面门拍过去,岂知刚抬起手,便被他又扣住,无法脱身,他也顾不了自己,直冲着桃红花喊:“红花你没事吧,你快走,不要管我。”桃红花被那老头一掷在地,浑身骨头如断了一般,心中仍记挂着戒心,一时竟动弹不得。
那老头人虽瘦小,力气却大,一把将他提在空中,喝着:“你怎么会野狼谷的武功,金老贼和你是什么关系,快说!”戒心被他提悬在半空,使不上力,又不知他说什么,便不理他,鼻中忽然闻到一股花香,似有似无,断断续续,戒心在桃园日久,知道这不是桃花香,倒似是由那老头身上散出来的,他看那老汉脸上皱纹丛生,贼眉鼠眼,此时更气的面色铁青,想着这样一个怪异老汉平时也用女孩家的胭脂,实在匪夷所思,倒忍不住想笑,那老头见戒心表情奇异,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登时大怒,道:“我今生曾立誓,凡是与那金老贼有干系的人,见一个杀一个,你这小和尚会他的武功,又如此窥视于我,让我先挖了你的眼睛。”他恶狠狠地瞪着戒心,目露杀机,不容戒心反应过来,右手已然抓下。
“十三!”桃红花花容失色,凄声大叫。 。 想看书来
第四节
眼看戒心双眼不保,情急之下,戒心张嘴便来咬那老汉之手,这一举动实在可笑,试想他一张嘴岂能敌得住那老头凌厉至极的抓势,那老头也大出意料之外,下抓之势便略有迟疑,正待就势再抓,忽觉耳背后一阵疾风,“叮铃铃”一件物什箭般朝后心撞来,只得躲闪,一把将戒心扔出,凌空扭身跃开,一个黑影由耳边闪过,叮铃声不绝于耳,就见一个又老又丑的瘸脚和尚手持禅杖立于面前。
戒心见来人是老和尚,大喜过望,心道好险,刚才若是被那老汉挖去双眼,这一辈子可就再不到红花了,他不顾身痛,忙过去搀起桃红花,两个人方才经历一劫,忽然觉得对方有说不出的亲近,各中滋味尽在肺腑。
戒痴高呼佛号,手持禅杖,向那老汉颌首:“阿弥佗佛,老施主与小和尚无冤无仇,何至于痛下毒手。”
那黑衣老汉适才不备被戒痴偷袭得手,心中极是恼怒,一双小眼睛里闪出迫人的寒光,小和尚不由全身一个冷颤,心想:“这老头真是一个怪人,自已与他只是初次见遇,他为什么要加害我和红花,他为什么说我使的“白马回头”是野狼谷的武功,野狼谷这个名字以前可从未听三哥说起过,那个被他称作金老贼的人又是谁呢,这怪老头为什么一提起那姓金的就脸色大变,他和姓金的难道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吗?”他想也想不明白,又记起红花刚才所说的:“我喜欢和尚与你何干”的话,心中对红花又是一阵感激。
黑衣老汉愤愤地道:“姓金的没有一个好东西,这个小骚和尚会那金老贼的武功,也好不到哪去,杀了他,免得让他祸害了这个姑娘。”
戒痴听到“姓金的”三字,眉头一皱,他又仔细上下打量那老汉,见他相貌猥琐,干瘪瘦小,刚才他禅杖出手,救戒心心切,因此已使出十分功力,虽然逼得那老汉无奈躲闪,但躲闪时身形极为迅捷,毫发未伤,足见这老汉武功造诣竟似在自己之上,他方才所显示武功均是寻常招式,似是有意隐藏武功家数,身怀如此绝技竟来此荒山野寺,竟是为了何故?他说的姓金的,莫非是那个人不成。
戒痴略一迟疑,仍颌首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老施主与那位金施主有何冤仇老衲不知,但老施主迁怒于我这不懂事的徒儿,还要痛下杀手挖下他的眼睛,我佛慈悲,实在是老施主的不对。”
“你这老和尚啰里啰嗦说些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什么对不对,我只问他与那姓金的有没有干系,只要是那金老贼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他忽然想到那小和尚的武功十有###是这丑老和尚教的,难道他也是野狼谷的人不成,心念至此,小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冷冷地打量着老和尚,忽然恶狠狠地道:“你是张啸天?你什么时候作了和尚了?”
老和尚戒痴全身一震,两道长眉猛地一纵,从眼睛里闪出两道精光,但那精光刹时便消散无踪,他长呼一声佛号,道:“老施主认错人了,老和尚戒痴。”
老汉冷笑道:“别以为你瘸了条腿,我就不认得你,这十余年我少在江湖上走动,想不到当年威震西凉的“铜奔马”张啸天如今竟沦落到这荒村野寺里作了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戒心与老和尚生活十余年,从未听他说过自己以前的事,听老汉如此说,也大为惊异,不禁脱口问道:“三哥,他说的可是真的?”桃红花原本便觉得老和尚以前定是大有来历之人,听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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