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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2页）

“老了，笨了。年轻好啊，一学就会，现在，不行了，有点累。”

牛魂祭司呵呵笑：“我年轻时候，嗯，我的老师，上一代祭司，让我去人类世界，学习和游历。”思绪一起，话就更多了。“咱们部落，有不少强大的本领和技能，无端湮灭消失了，好多代祭司在荒原上找，找不到了！”眼睛迷离望着远方，摇摇头：“那时，我刚刚学会荒原祝福术，本可以继任祭司，老师，却让我去荒原外面的人类世界，寻找兽人祖先的遗留物，看能否找回那些强大技能。”

“那是个奇异的世界！人类，更奇怪呢。贪婪凶狠，争斗不休。有盗贼强盗，有国王贵族，也有奴隶贫民，还有商贩呢！”想起那个花花世界，牛魂祭司继续说，“人类有很多好东西，一辈子也学不完，他们就是这样，坏到你想象不到，好到你也想不到。语言，还有文字，很神奇，很神奇！先不说这些，哈，老牛尾，你知道吗，人类最好的东西，就是他们的手，很巧！他们造的东西，太奇妙了，我们一辈子也想不到。衣服，很复杂，很花哨，那些女人，胸和背也围得严实呢。啧啧，真漂亮！”

看到老牛尾眼睛直了，牛魂祭司很满意，接着说：“他们的用具很多，很奇怪。铁器，很锋利，我们比不上。回荒原之前，我用掉所有的钱，买了一套铁匠工具。你也见过的，老牛尾，可惜找不到多少矿石，那套工具，你没用过几回呢！可惜啊！”

“你说过很多回了！祭司。你每次都说钱，那是啥？”

“老牛尾，你真该去人类世界，那里有好多好多东西，你可以学！不过，钱是那里最有魔力的东西，你想不到的。”

“每次，你都说，我想不到这，我想不到那。邪恶的人类呢！好东西呢！－－”

“不亲眼见，想不出来的！小家伙围腰的兽皮，我想起了人类的衣服，只有他们，才用这些怪东西。人类世界里，他们穿的衣服，虽然复杂，围腰兽皮却没有呢！还有，昨天你拿过来的草笼子，我在荒原外面呆了两年，从没见到过呢。很巧妙，要是能做大些，用处更多。”又指指旁边的小牛头人，继续笑道：“呵呵，围腰再加上笼子！好得很，小兽皮口袋也可以拴上呢。妙，手就腾出来了，真妙！”

“祭司，图斯哈比！哈比瑞兽教这些，肯定是好事。我会把草笼子，弄大的，你放心。”

“牛头说，小雉鸡难养。装在兽皮袋子，会闷死，放在外面，要么走跑掉，或被兽咬死。有了大笼子，我们可以养小的，抓了大雉鸡，活的也可以养。除了克劳兽，牛尾，我们会有新的伙伴。把它搞大，老牛尾！”

“如果能成，我，部落牛尾，就进阶了。我可盼了好久！”伸出大手，露出胳膊上刺的好多图形。原来，牛尾，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分工职司。牛尾，是指部落专职做器物的匠人，也是有阶数划分的。

祭司牛魂看着牛尾带着小家伙急匆匆离开，去研究怎么把草笼子搞大，喃喃而语：“牛尾，你能进阶，一定可以！哈比瑞兽，给你带来了运气呢！我的运气，似乎也好了些！”

想起刚才的话题，从人类那里回来，虽然没找到祖先技能的线索，收获还是蛮多。没多久他就晋级木系二阶祭司，他可是部落百年历史上最年轻的二阶祭司，老师被兽神召唤走的时候，是含笑而去的。可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已从青年变成垂垂老年，却仍然卡在二阶。难道要和大部分牛头祭司一样，和自己的老师一样，到死也无法晋升三阶？老师，要让你失望了。可是，又想起最近几夜，祈祷时那好得没法说的效果，似乎，自己的运气也好得多了！

要说寿命，自己是活得够长了。算一算，祭司顺次拍打着自己的左脚，小腿，膝盖，大腿，左臀，哦，自己是五岁去的人类世界，呆了两年，七岁回来。现在么，他又从右脚一直拍到右臀，接着是左手，小臂，大臂，右手，小臂，大臂，脖颈，头顶，貌似活的最久的牛头人，也只能活到“头顶年”，可自己呢，够幸运，居然又多活了好几年，现在，哦，是“左大腿年”啊！真是图斯哈比，兽神保佑！

哎呀，从人类世界回来，究竟有多少年了，自己怎么老是算不清楚，时间越长越糊涂！没错，是“左臀年”走的，“右小腿年”回来的，现在自己是“左大腿”的年龄，哎呀，没记错呀，可是回来究竟有多少年，怎么老是算不清呢？！

………【第四十章　进阶（3）】………

时间过得真快，华汉来到部落已十多天了，月亮，又快满了。

华汉给小牛头人指点做腰带、挂草笼子还是几天前的事，可现在，全部落几乎人手一条兽皮腰带。至于腰带上插的玩意，五花八门，千奇百怪！老祭司的腰带上挂了好多兽皮袋子，装的都是些粉末啊，种子啊，小石头啊，反正都是他的宝贝。老牛尾则是腰里插满了石刀，还有一些骨头，那块磨石也掖在腰间，好在腰带够宽。牛头领挂了几只羽毛，还掖着好多薄薄的兽皮，那上面画了好多图画，他每天都要拿那些兽皮向祭司请教半天的。牛角腰里的兽皮最厚最宽，插着些骨头匕，野兽牙齿，尖头细木之类。牛角还想把自己那条粗大的棍棒也插在腰间的，奈何那武器太粗重，实在没法办到。

牛头人的腰带上或插或挂着千奇百怪的东西。小兔子东瞧西看，彻底无语。还有更搞笑的，兽皮多是带着长毛的，有些兽皮太长了，一端垂下来，有时正耷拉在牛头人的屁股蛋子上，很像兽类的尾巴，走起来一颤一颤，要是两端都掖在腰后，垂下来则象两只尾巴，哈哈。

这牛头人虽然长着兽头，尾巴却是没有的，这腰带一垂，“尾巴”又长出来了。远看上去，活脱脱就是直立行走的牛呢。

最高兴的当数“小家伙”了，前几天的郁闷一扫而空。哈，是自己先有了围腰兽皮，然后全部落才时兴的，大伙儿可是照着自己的围腰来做的。那几个比他大些的小牛犊也羡慕他，兽皮一下子耗费太多，部落里兽皮紧张了，轮到他们做围腰兽皮，还得等很久。几个小牛头人凑在一起，没腰带的几个，在小家伙的腰间摸来摸去，还闹着看他的草笼子。

看到小家伙得意，牛脸上仿佛开了花，华汉心头直乐，兽人的心思就是简单，这腰带太简陋，只能算围腰兽皮哈，前世那些奢侈品牌腰带，卖得贵上天了，要是拿这里来，不知道牛眼能瞪多大。不过，貌似这原始风格的腰带很实用呢，结实又粗犷，正配牛头人的外形，真要是把地球上的“奢侈品”直接搬来，人家还不一定喜欢呢！

自从那天老牛尾跟着华汉学了编草笼，他就有些走火入魔了，原来手里的活全都放下，话也不说几句，连小家伙也不大搭理，不安排他做这做那了，只闷头摆弄草笼子。他让牛嘴们采回来好多铁线草，堆成好大一堆，自己一头扎在草堆旁，从早到晚一直忙活。华汉最初做的两个蹩脚的草笼子，被他很小心地摆在旁边，宝贝得很，谁也不能动。

草茎很软，可是交叉缠绕起来，就能做成这个，真奇妙啊！可怎么才能做大呢？小草笼只能装雏鸟，用处不多。能做大些，还要够结实，那用处就多了。

这几天，牛尾一直在闷头实验了，草编手艺熟练多了，大草笼也能勉强做出来，可他做的大草笼并不结实。抓来几只成年长尾雉装进去，长尾雉很野，没用几下，草笼子就破掉了。老牛尾沉默不言，兴致一点不减，饭也吃得少，只顾闷头编草。

小兔子没想到自己随手拿出来的玩意儿让老牛尾如此着迷，他懒洋洋躺在草堆旁，依稀又回到少年时的村庄，那无忧无虑的日子。随手编了个草蚂蚱，也是小时候学会的，说实话，他就会这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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