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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花船上，方海腴坐在船舷上，脱了鞋子丢在一边，光着两只脚把水花踢得砰砰响。百里屠苏站在他身侧护着他，防止他看得忘形掉进水里。

“哥哥，你看那个兔子花灯的像不像我们当年那个？”

方海腴指指这个，指指那个，抱着好容易才弄来的一小壶酒乐颠颠的。他百般缠磨，欧阳少恭才允许喝这么一小壶的。

“男人嘛！就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提剑纵马、快意恩仇，这才是生活！”美滋滋的就着壶嘴嘬了一口，古代的米酒味道不错。“哥哥，要不要来一口？”

本来只是问一句意思意思，倒是没想到百里屠苏接过酒壶拔了壶盖就往嘴里倒，一时竟呛得咳嗽起来，几口酒便催的脸色发红，“海腴说得对，想那么多也是无用。”先生的心思再怎么想也猜不透的。

方海腴看他的狼狈相，大笑起来，“哥哥酒量真差，男人不会喝酒哪行？不说出去应酬什么的，就是想要来个酒后乱性也是无能为力。”

这话一出，百里屠苏的脸就黑了半截。

额，忘了这家伙是个正直人了，以前跟同学开玩笑打屁的话不能跟这位说……方海腴连忙补救，“额……说着玩玩的，我不会真的这么干的。”

被盯了许久，百里屠苏终于移开了目光，方海腴大松一口气，“哥哥还要酒么？”

待得夜深人散，仰面躺在船上，双臂垫在脑后，“哥哥，你看星星很亮，和我们那完全不一样，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颗星星。”

“海腴的故乡是什么样子的？”百里屠苏在他身侧坐下来，像晴雪故乡那样的奇景么？

“呃……”方海腴酒意上头，随口回答，“很难说明白，没去过的人大概很难想象吧……”

“不知道这样说是否有些唐突……日后海腴回到故乡执掌一方，哥哥陪你可好？”

方海腴没有回答，他已经在欧阳少恭的琴声里睡着了。

百里屠苏抱起他——方海腴并未挣扎，甚至因为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睡得更加安心——将他抱回船舱放下，盖好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嗯，兔耳朵带铃铛的小人参，羞射的扭头什么的……XD

来自幽灵船图铺的猪蹄姑娘

45、风中消散吧　。。。

“先生。”在欧阳少恭面前坐下。

“屠苏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欧阳少恭双手止住琴音，正襟而坐。

“先生……”

“但讲无妨。”

借着半分酒意，百里屠苏摸出玉横碎片，“此物可与先生有关？”

欧阳少恭一贯温和的笑意里染上一丝苦涩，“此物为青玉坛禁物，名曰玉横，两百七十年前，青玉坛金丹极盛，是时掌门厉初篁便是以人与畜生魂魄之力入药。真相大白于天下后，本门为世人所不齿，日渐衰败，近二十年方有中兴之态。”

“此物一直保管在青玉坛禁地，数日之前便已失窃，说来亦是我这个掌门的过失。却不知何人觊觎此物……”欧阳少恭忍不住微皱了眉，那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定要尽快将此物收回，以免贻害无穷。”

百里屠苏沉默良久，终是点头，“我信先生，百里屠苏愿与先生一同去寻玉横碎片。”只盼先生莫要再让屠苏失望……

“屠苏近来可有觉得奇怪？”

“……”

欧阳少恭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数日，有些举止诡秘之人……”见到他或是又跳又叫，或是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然而看容貌却又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偶尔听得一言半语又似乎对他极为熟悉……

他隐隐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下了些力气抓来一个，那疯女人竟然一脸荣耀，似乎是遇到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欧阳少恭虽说不会手软，也觉得颇为头痛——莫不是遇上了疯子？将要问出些什么的时候，偏偏又死得干脆利落，若非是亲眼所见，他简直要以为这人是自然死去的。

百里屠苏想起客栈里那两个提起阿翔的女子，亦是点头。阿翔二字他听得真切，但此世应该无人知晓阿翔，莫非是上一世的什么人？

“不知又有什么阴谋。”一贯自以为思虑缜密、算无遗策的欧阳少恭一声叹息，头一次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

“先生不必过于在意。宵小之辈、便是有阴谋也算不得什么。还是追回玉横，以免为祸人间要紧。”

“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一大清早，客栈大掌柜急匆匆把欧阳少恭叫出去，“之前听说欧阳先生精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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