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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家。——译者、爱丁顿爱丁顿(1882—1944):英国天文学家、物理学家,相对论、宇宙论等领域的先驱。——译者、鲁道尔夫·倭铿鲁道尔夫·倭铿(1846—1926):德国唯心主义哲学家。——译者、弗罗贝尼乌斯有两位弗罗贝尼乌斯,一位名叫莱奥,是德国探险家、人种学家,另一位叫费迪南格奥尔格,德国数学家。不知作者指哪一位。——译者、林克·吉莱斯皮;我懂得,如果从来不曾有过二项式定理,为什么人们也会发明出它来;我懂得,为什么会有电和压缩空气,更不必说喷泉和火山泥外敷药了。我必须说,我十分清楚地懂得,人类血液中有一只死虱子;当有人给你一首交响乐、一幅壁画、一包烈性炸药时,你真的会得到一种吐根剂吐根剂:有祛痰催吐作用的一种药剂。——译者的反应。我也明白,为什么我没有成为我实际上是的音乐家。我头脑里创作的所有曲子,所有这些由于圣希尔德加德圣希尔德加德(1098—1179):德意志女修道院院长,多次见异的神秘主义者。——译者、圣布里吉特圣布里吉特(1303?—1337):瑞典国的主保圣人,神秘主义者,幼年常见异像。——译者、十字架的圣约翰十字架的圣约翰(1542—1591):西班牙基督教奥秘神学家、诗人、教义师。——译者以及天知道什么人而使我私下里听到的艺术作品,是为未来世纪而写的,一个有更少乐器,却有更强的直觉、更强的耳鼓的世纪。在这样的音乐能得到欣赏以前,必须经历一种不同的痛苦,贝多芬找到了这个新的领域——当人们感情爆发的时候,当人们在极端的寂静中精神崩溃的时候,人们便意识到它的存在。这是一个由各种新的振动组成的领域——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团雾状的星云,因为我们还必须超越我们自己的痛苦概念。我们还必须容纳这个星云世界,容纳它的痛苦,它的运行方向。我被允许俯躺着倾听一种难以置信的音乐,对我周围的悲伤无动于衷。我听到一个新世界在酝酿,江河的奔腾,火星在飞溅,宝石泉在喷涌。一切音乐仍然受老的天文学支配,是温室产品,是厌世病的万灵药。音乐仍然是难以形容的罪恶的解毒药,但这还不是音乐。音乐是整个星球之火,是一种势头永不减弱的熊熊大火;这是神的石板书写魔术,是由于松开了轴,学问家和无知者都同样领会不了的咒语。当心肠胃,当心无法安抚、不可避免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决定,什么也没有解决。所有在进行的一切,所有音乐、所有建筑、所有法律、所有政府、所有发明、所有发现——所有这一切都是黑暗中的速度练习,有着一个大写字母Z,在一瓶胶水中骑着一匹疯狂白马的车尔尼。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南回归线》第十五章(4)

我之所以在这讨厌的音乐上没有取得任何成就,是因为它总是和性混合在一起。我一能够弹奏一支歌曲,就有各种窟窿眼儿像苍蝇一样围着我转。首先,这主要是罗拉的过错。罗拉是我的第一位钢琴教师。罗拉·尼森。这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名字,具有我们当时居住的那一地段的典型特点。它听起来就像一条臭咸鱼,或一只生了虫的窟窿眼儿。说真的,罗拉严格讲起来不算一位美人。她的模样有点儿像卡尔梅克人卡尔梅克人:居住在高加索东北部和中国新疆北部的蒙古人。——译者或奇努克人奇努克人:居住在美国西北部哥伦比亚河沿岸的印第安人。——译者,灰黄色的肤色,目光暴躁的眼睛。她长着一些小鼓包和粉刺,更不用说唇须了,然而,使我兴奋不已的是她浓密的毛发;她有美丽神奇的黑头发,她把头发在她蒙古人般的脑壳上弄成了上上下下的许多卷儿。她在颈背上把头发挽成了一个蛇形结。尽管她是一个认真的白痴,可她总是迟到,在她到达的时候,我总是因为手淫而软弱无力,但是,她刚一在凳子上坐到我旁边,我就又兴奋起来,一半是因为她腹下洒满了臭烘烘的香水。夏天她穿着宽松式袖口的衣服,我可以看到她胳膊底下一簇簇的腋毛。一看到这毛就叫我发狂。我想像她全身都长毛,甚至肚脐上也长。我想要做的事就是在毛发里翻滚,把我的牙齿埋到毛发里。如果毛发上还带有一点儿肉,我就能把罗拉的毛发当做美味来吃。总之,她是多毛的,这就是我所要说的。她毛多得就像一只猩猩一样,这使我的心思离开了音乐,转到了她的窟窿眼儿上。我他妈的一心想看她的窟窿眼儿,终于有一天我贿赂了她的小弟弟,让我偷看她洗澡。这比我想像的还要不可思议:她从肚脐到胯部长着一簇蓬松的毛,厚厚的一大簇,像是苏格兰高地人系在短裙前的毛皮袋,又浓又密的毛,简直是一小块手工织成的地毯。当她用粉扑向上面的时候,我想我快要昏过去了。下一次她来上课时,我裤子上的几个纽扣没有系。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任何不正常。再下一次,我把裤子上所有纽扣全解开。这一次她明白了。她说:“我想,你忘记了什么事,亨利。”我看着她,脸像胡萝卜一样红。我无所谓地问她什么?她一边用左手指着那玩意儿,一边假装看别的地方。她的手伸过来,伸得这么近,我忍不住抓住它,塞进了我的裤裆。她迅速站起来,脸色苍白,惊恐万状。我逼近她,伸手掏到她的裙子底下,够着了我从钥匙孔里看到的那块手工织成的地毯。突然,我扎扎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然后又一巴掌。她揪住我的耳朵,把我带到屋角里,让我的脸朝着墙,对我说:“现在把你的裤子系好,你这个傻小子!”一会儿以后,我们回到钢琴旁——回到车尔尼和速度练习上。我再也分不清半音和降半音,但是我继续弹琴,因为我害怕她会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幸好这并不是一件可以随便告诉别人母亲的事。  这件事尽管令人难堪,但是却标志着我们之间关系的一个决定性变化。我原以为她下一次来的时候会对我很严厉,但是相反:她似乎是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身上撒了更多的香水。她甚至有点儿高高兴兴的样子,这在她是非同寻常的,因为她是一个忧郁、孤独型的女人。我不敢再不系裤子扣了,但是我还是要勃起,而且一堂课都硬邦邦的。她一定对此很欣赏,因为她总是偷偷地斜眼朝那个方向看。当时我只有十五岁,而她很可能已经二十五或二十八了。我不知如何是好,除非是哪一天趁我母亲不在,故意把她撞翻在地。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在晚上她独自外出的时候盯她的梢。她有晚上外出作长途散步的习惯。我常常跟踪她,希望她会走到公墓附近的某个偏僻地方,我在那里好尝试使用某种鲁莽的手段。有时候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她知道我在跟踪她,而且对此很欣赏。我想她是在等我截住她——我想那正是她想要的事情。于是,有一天夜里,我躺在铁轨附近的草中;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夜,人们像喘着气的狗一样满地乱躺。我压根儿没有想到罗拉——我只是在呆呆地出神,天气太热了,热得什么也不想。突然我看见一个女人沿着狭窄的煤渣路走来。我正伸开手足躺在铁路路基上,周围没有什么人引起我的注意。那女人慢慢走来,低着头,好像她在梦中一般。她走近时,我认出她来。“罗拉!”我喊道,“罗拉!”她看到我在那里似乎真的很吃惊。“嘿,你在这里干什么?”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我旁边的路基上。我懒得回答,一言不发——我只是爬到她身上,让她平躺下来。“请不要在这儿。”她求我,但是我不予理睬。我把手伸到她两腿之间,她那厚厚的毛皮袋里。老天,这是我第一次做爱,可是有一辆火车开过来,把烫人的火星雨点般地撒到我们身上。罗拉吓坏了。我猜想,这也是她第一次做爱,她也许比我更需要做爱,但是当她感到有火花时,她想要挣脱开来。这就像试着按住一匹狂野的母马。无论怎么与她拼搏,我都按不住她。她站起来,把衣服抖整齐了,并把颈背上的发卷整理了一下。“你必须回家。”她说。“我不想回家。”我说,同时挽起她的胳膊,开始走起来。我们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往前走了好长一段路。我们两人好像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正往何处去。最后我们上了公路,在我们上方是水库,水库旁边有一个池塘。我本能地朝池塘走去。我们走近池塘时,得从一些低垂的树底下走过。我正帮着罗拉弯下腰,她突然滑了一下,也把我随她拽了下去。她不想爬起来,相反,却抓住我,紧紧抱住我。使我十分吃惊的是,我还感到她的手悄悄溜进我的裤裆,然后她拿起我的手放在她两腿之间。她十分自在地仰面躺着,张开她的双腿。我俯身亲吻她,她呻吟着,两手疯狂地乱抓;她的头发完全散开,一直披到她赤裸裸的小肚皮上。长话短说,我坚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他妈的一定对此很感激,因为我不知道她有多少回达到高潮——就像引发了一包鞭炮,同时她还咬我,把我的嘴唇都咬伤了,还抓我,撕我的衬衣,以及别的什么。当我回到家,在镜子里端详自己的时候,我就像一头小公牛一样,身上打满了印记。  这种事持续下去很是妙不可言,但好景不长。一个月以后,尼森一家搬到另一个城市去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罗拉,但是我把她的毛皮袋挂在床上方,每天夜里向它祈祷。无论什么时候我弹起车尔尼的玩意儿,都会勃起,想起罗拉躺在草中,想起她长长的黑头发,颈背上的发卷,她发出的呻吟,她倾注的汁液。弹钢琴对我来说只是一次长时间的替代性做爱。我不得不再等上两年,才又把老二放进去,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然而却不怎么好,因为我因此而染上了漂亮的花柳病,而且,这不是在草中,不是夏天,干得也不热烈,只是在肮脏的小旅馆里为了挣一美元而进行的冷冰冰的机械动作,那杂种拼命假装她的高潮正在到来,但却像圣诞节的到来一样遥远。也许并不是她让我染上了淋病,而是她在隔壁房间里的伙伴。她的伙伴正和我的朋友西蒙斯躺在一起,就像这样——我如此快速地结束了我的机械动作,于是就想进去看看我的朋友西蒙斯那里搞得怎么样。嘿,看哪,他们还在搞着,干得正酣。她是一个捷克人,他的妞,并有点儿感情脆弱;显然她干这种事并不很久,她常常玩得很开心,很忘我。看着她把那玩意儿拿出来,我决定等以后跟她亲自搞一下。我就这样做了。在这个星期过去以前,我有机会打了一炮,在那以后,我猜想会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发泄而睾丸疼痛,或者腹股沟胀得难受。  又过了一年左右,我自己也授课了。碰巧,我教的那个女孩的母亲是头号的婊子、荡妇、妓女。她和一个黑人同居,这是我后来发现的。看来她苦于没有一只足够大的家伙来满足她。于是,我每次准备回家的时候,她都要在门口拦住我,用那玩意儿蹭我的身子。我害怕跟她搞在一起,因为有传言说她满身梅毒,然而当那样一个热辣辣的婊子紧贴着你的身子,舌头都快伸到你喉咙里的时候,你究竟还能干什么呢?我常常站在门厅里操她,这样做并不难,因为她很轻,我可以把她像洋娃娃一般抱在手里。有一天夜里,正当我那样抱着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钥匙插到锁孔里的声音,她也听到了,吓得一动不动。没有地方可以溜走。幸好有一块门帘挂在门口,我就躲到那后面。然后我听到她的黑男人亲吻她,说你好吗,宝贝?她说她如何一直不睡,等着他,最好马上上楼去,她等不及了,等等。在楼板不再嘎吱嘎吱响了之后,我轻轻打开门,冲了出去。那时候,老天作证,我真的很害怕,因为如果让那黑家伙发现了,我的脖子就会给拧断,那是不会有错的。所以我不再在那个地方教课,但是不久那女儿找到我——刚刚十六岁——问我愿不愿意到一个朋友家里给她上课呢?我们又从头开始车尔尼的练习曲,从火花到一切。这是我第一次闻到新鲜窟窿眼儿的味道,妙不可言,就像新刈下的干草。我们接连操了一堂课又一堂课,在课与课之间还有一些额外的操。然后有一天,这是一个伤心的故事——她肚子大了,如何是好?我只得找了一个犹太小伙子来帮助我解决难题,他开口要二十五美元,我一生中还没有见过二十五美元哩。此外,她年纪太小。此外,她会血液中毒。我给了他五美元作为部分付款,然后溜到阿迪龙达克呆了好几个星期。在阿迪龙达克我遇到一个中学教师,拼命想要我上课。又是速度练习,又是避孕套和猜不透的谜。每次我接触到钢琴,我都似乎会把一只窟窿眼儿震得淫荡起来。 。。

《南回归线》第十六章(1)

如果有聚会,我就得把操他妈的乐谱卷起来带着前往,对我来说这就像把我的生殖器裹在手帕里,夹在胳膊底下一样。在假期里,在总是有剩余的窟窿眼儿的农舍或客栈里,音乐有着非同一般的效果。假期是我一年里所盼望的时期,与其说是因为窟窿眼儿,不如说是因为它意味着不用工作。一旦不用工作,我就成了一个小丑。我精力充沛,好像自己要从躯壳中跳出来一般。我记得有一个夏天在卡茨基尔遇见一个叫弗朗茜的姑娘,她漂亮、淫荡,有着壮实的苏格兰人的奶头和一排平整洁白、闪闪发光的牙齿。事情是从我们一块儿游泳的河里开始的。我们抓着小船边上,她的一个奶子滑出界外。我帮她把另一个也滑出来,然后解开背带。她装作害羞似的突然潜入水中,我跟着她,当她升上来呼吸空气的时候,我把她他妈的游泳衣也从她身上脱下来,她在那里像美人鱼一般漂浮着,壮实的大奶子上下浮动,像是水里泡涨的软木塞。我脱掉紧身衣裤,我们开始像海豚一样在船边的水中玩耍。不一会儿,她的女朋友坐着一只独木舟过来。她是一个很健壮的姑娘,一种草莓红发型女孩,长着玛瑙色的眼睛,满脸雀斑。她看到我们一丝不挂,大吃一惊,但是我们马上就让她从独木舟上掉到水里,把她剥了个精光,然后我们三人就开始在水下玩捉人游戏,但是很难捉到她们,因为她们像鳝鱼一样滑溜。我们玩够以后,就跑到一个像没人用的岗亭一样矗立在野地里的小更衣室那里。我们拿着自己的衣服,三个人就准备在这个小房子里穿衣服,天气非常闷热,乌云密布,快要下大雨了。阿涅斯——这是弗朗茜的朋友——急于想穿上衣服。她赤身裸体地站在我们面前,开始感到羞愧,而弗朗茜则不然,她显得十分自在。她坐在长凳上,翘着二郎腿抽烟。正当阿涅斯套上她的无袖衬衣时,一道电光一闪,紧接着就是一声可怕的霹雳。阿涅斯尖叫起来,扔下了衬衣。几秒钟之后又是一道闪电,又是一阵隆隆的雷声,就像近在眼前一般危险。周围的空气变得紧张不安,飞虫开始咬人,我们感到不安,浑身发痒,还有一点儿恐慌。尤其是阿涅斯,她害怕闪电,更害怕死后被人发现我们三个人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她要穿上她的衣服,跑回家去,她说。她刚把这话讲出来,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们以为它几分钟后会停止,于是就赤裸裸地站在那里,从半开的门里往外看着那条冒着热气的河。天上就好像在下石头,闪电不停地在我们周围来回乱闪。现在我们都彻底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阿涅斯绞着自己的手,大声祷告;她的样子就像乔治·格罗茨乔治·格罗茨(1893—1959):达达派画家。——译者画的白痴,那些倾斜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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