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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就见冷华堂带着上官枚一起过来了,远远地见这间屋子里围满了人,不由喝道:“都围着作甚?没差事可做吗?府里可不养闲人的。”奴仆们一听,有的老实的,就散了去,有那大胆又好事的便凑近他道:“世子爷,珠儿死了呢,她老子娘说是二少奶奶弄死珠儿的呢。”
上官枚听得一怔,似笑非笑地看着冷华堂道:“相公,咱们快进去看看吧,怎么又出了人命呢?”
冷华堂脸色严肃地瞪了眼凑近说话之人,斥道:“事情都没弄清,就你要乱说,主子们的事是你们能评论的么?还不快快下去。”
说着,自己先一步进了屋子,冷华庭正坐在里屋门口,皱着眉看着屋里的锦娘,心里不由叫苦,小娘子啊,你怕是又落到套子里去了。
见冷华堂携了上官枚进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庭,这里怎会如此吵呢?”冷华堂关切地问着冷华庭。
上官枚就伸长了脖子往里屋看,但冷华庭挡住在了门,进不去。
“吵不吵的与你何干。”冷华庭冷冷地瞪了眼冷华堂说道。
屋里茗烟听到冷华堂的声音喜出望外,大声嚷嚷了起来:“世子爷,世子爷,你可要为奴才做主啊,二少奶奶诬陷奴才杀了珠儿,奴才冤枉啊,世子爷,奴才要见王爷,要见王爷。”
珠儿的娘听见冷华堂来了,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世子爷,您要为奴婢做主啊,珠儿,她并未犯死罪,可是二少奶奶竟然将她处置死了,奴婢们虽然命贱,但是就是死,也要给个说法啊,世子爷,求您为奴婢做主,为珠儿伸冤啊。”
上官枚听了一脸的惊讶,对屋里呆怔着锦娘说道:“哎呀,弟妹,你……你这是……你真的处死了珠儿吗?”
冷华堂也皱起了眉,对挡着门口不让他进去的冷华庭轻言劝道:“小庭,你让哥哥进去看看,或许那起子奴才在冤枉弟妹呢,不过是死了个奴婢,何必闹得满府风雨,对弟妹的名声可不好。”
“不关你事,我就不让你进去,你去了也会欺负我娘子呢。”冷华庭两手一张,将门拦得死死的,就是不让冷华庭夫妇进去,屋里茗烟与珠儿的娘还在哭闹,冷华堂见就急,沉了声道:“小庭,不要胡闹,里面可是闹出人命来了,让哥哥进去查看查看,再说,茗烟的老子可是救过父王的,父王要是知道你们打了他,一定会生气的,难道你想让父王恼怒弟妹么?”
“恼怒也不关你的事,就是不让你进去。”冷华庭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拦住了,怎么都不肯放冷华堂进里屋,冷华堂急了,伸就就去拖他的轮椅,冷华庭见了一只手就死死抓住门框,让他拖不开,冷华堂手下暗用内力,冷华庭一个不小心,被他扯得一歪,整个人便从轮椅里摔了下来,这下吓了冷华堂一跳,刚要去扶他,冷华庭已经哭了起来,嚷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的腿不好,我要告诉娘亲,你欺负我和娘子,娘子,你出来,咱们告娘亲去。”
话音未落,就听得一声大喝,王爷正大步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冷华庭摔在地上,冷华堂还做着推的手势,忙过来就将冷华庭抱起,心疼道:“庭儿,庭儿你有没有摔疼,快告诉父王。”
“走开,你们都嫌弃我,欺负我,只有娘子对我好,我不要你们。”冷华庭哭得稀里哗拉,美艳的俊脸如梨花带雨,一双水洗凤眸,清泪如株般涔涔而下,王爷看着心都碎了,对冷华堂吼道:“不是告诉过你,要对小庭好吗?怎么还对小庭动手?你是越发的大胆无用了,若是连至亲的兄弟都不爱护,你还配做世子么?你又有何德才继承爵位?”
冷华堂被骂得又羞又气,又委屈,父王每次都只是帮着小庭,哪一次听自己解释过,只要小庭有半点委屈就责骂自己,自己再努力,父王也看不到自己的成绩,也得不到他的肯定,难道,庶子就真的低人一等么?就算自己已经贵为世子,在父王的眼里,怕也是连小庭的一个小指头也比不过吧,如此一想,便越发的愤懑,一股郁气充斥胸间,却也知道,此时父王正在气头上,万万不能与他对着来,于是强忍怒气,低着头,任王爷骂着,尽量不让王爷能看到自己眼里的怨恨,装出一副老实听训的样子。
上官枚却是受不了王爷的偏心,明明就是冷华庭无理取闹,屋里出了人命,相公作为世子进去查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冷华庭偏是不放人进去,分明就是心虚要袒护锦娘,或许,珠儿真是锦娘下的手呢,不然,冷华庭为何如此害怕自己夫妻进去?这样一想,她便对王爷道:“父王,您错怪相公了,他并没有欺负二弟,屋里的珠儿死了,外面吵哄哄的,枚儿和相公原是去看老夫人的,正好路过,听到吵闹声才过来看的,就听见茗烟在大喊冤枉,这才要进去查看的,可是二弟一直档着门,不让我们进去,相公也只是拉了下二弟的轮椅而已,并未动手。”
王爷听了便看向屋里,其实,王爷也是被人请来的,他正在书房处理事物,大通院里的一个小厮特地去报信,说是二少奶奶正要打茗烟板子,他一听到这消息就来了,冷忠可是只有茗烟一个儿子了,自己曾经在冷忠临死时答应过他,一定会好好待着茗烟的,所以,他来得很快,却没想到,正好看到大儿子在欺负小庭,一股怒火就冒了上来,如今听世子妃一说,便看向了里屋。
茗烟一见王爷到了,就扑到王爷脚下来:“王爷,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少奶奶诬陷奴才杀了珠儿,奴才……奴才原来想讨了珠儿的,又怎么会杀了她呢?”
王爷便看向屋里的锦娘,锦娘先前被茗烟一吵,也有点慌了神,后来,冷华堂来得那么凑巧,她的脑子便飞快地转动了起来,一直有什么在脑子里闪,却又扑捉不到,抓不住,后来,看冷华庭吵闹着不让冷华堂进来,便更是觉得不解,王爷来了,才明白了自家相公的意思,他是在想着法让引开王爷的注意呢,亏他也想到得王爷会那时候来,这会子被这些人闹着,脑子反而清明了,王爷看过去时,她已经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了。
锦娘从容地走到王爷面前,很恭敬地行了一礼:“父王,怎么会惊动了您?”
王爷原就被冷华庭哭得心碎,后来茗烟又来哭,他便有些烦燥,却没想到惹祸的媳妇一派泰然自若,不由皱了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又死了个丫头?”
锦娘听了便从袖袋里拿出那个簪子,递给王爷,王爷看了很平静地说道:“这是前些日子裕亲王进府时,赏给茗烟的?”
锦娘又是福了一福道:“回父王,此簪子是媳妇在珠儿的枕头下发现的,媳妇的丫头平儿前些日子死了,临死时,手背被人抓伤,正好珠儿手上也有伤,媳妇便送了平儿去娘那里,结果,珠儿为了表明清白,撞了墙,受伤回了这里,媳妇便在她的枕头下发现了此物,今儿和相公一起过来,不过是想要问问这簪子的由来,再者就是,平儿死之时,为何她正好去了后院。结果……”
锦娘很有条理地将簪子和自己为何到这里来的来龙去脉对王爷说了一遍,又说明,茗烟是如何鬼鬼祟祟地躲在挂帘后,珠儿又是如何突然死的,全说了一遍。
王爷听了也觉得蹊跷,便喝问茗烟:“可真的是你杀了平儿?你为何要在那个时辰去了后院?”
茗烟听了便看了眼床上的珠儿,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王爷,奴才自小便与珠儿感情好,那日……那日不过是奴才约了珠儿去后院里……私会而已,哪里知道那么凑巧,正好就出了人命。”
锦娘心知此时再要问他去后院做什么,定然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的,如今珠儿已死了,根本就是死无对证。
王爷听便看向锦娘,“媳妇,你说茗烟害了珠儿,可有凭据?”
锦娘摇了摇头,回道:“并无证据,全凭直觉猜的。”
“猜的?弟妹,你也太草率了点吧,仅凭猜想就要打茗烟,你难道不知道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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