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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1页）

我不由心想，就凭着你钱玉芳的模样，还不列在阿达梅林之后！可是没想到你仅获得了个第四名。当然，容达贡的老婆阿达梅林是排在了第一，老战士邵建南的妻子评了个亚军，另外还有一个老战士的妻子排在了第三。玉芳，公允地说你排在第四就已经相当的不错了。叶子江的妻子妻子叶蕙兰才排到第十二。岂料叶子江非常的幽默，评比结束之后他拿起了自己妻子的照片深情地吻了吻说，蕙兰，请你放心吧，别说你是第十二，你就是评了个末了了，我也一如既往爱你。请你放心，我只要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战争结束之后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来当上军官太太的！有一个战士被叶子江给逗笑了，要去夺叶子江手中的相片，来，就让咱也来亲一亲你的军官太太。叶子江没有理会，非常认真地就把妻子的像片装进了钱包。

玉芳，我敢向你保证，如果要是赫小琴的像片放在了这里，她一定会挤进前三名，因为她的模样长得确实漂亮，尤其是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非常上相。

刘若强

081、战争的临近和战略战术的基本明确

亲爱的玉芳：

您好！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感受到战争确实一天比一天临近了！我也非常强烈地嗅到了那种炮连天之前的这种宁静，这并不是人为制造出来，也不是这里的环境能所折射出来的，这是在我们每一个特种兵战士从自己的心灵之中而深深感悟到的。

前几天赫营长带着几位军区首长匆匆来到我们部队一趟，他仅仅在师部开了一头午会，是来得急急，走得又匆匆。我原来想，赫营长他一定会到我们小分队走一走的。可是没有想到开完了那个会，赫营长饭也没有吃，坐进吉普车里又风驰电掣地驶去。这几天，我们小分队所有的战前训练课目都已经提前结束了，让人感到心慰的是我们每个小分队战士的各种考核都是优。

昨天团长以上的干部到师部里去开了一个会，由于我们小分队直属师部领导，战略意义十分重要，所以我也参加了这个会议。这还不是部队最后的战前动员会，只是让军区司令部一位姓侯的政治部长给我们讲了讲，有关对越反击战开始之后，对待俘虏或者随着战争的延伸，当我们攻入对方领土上时所要应对的诸多政策性的问题。他给讲了很多，还给我们发了一本讲义，要我们回去之后，多次对战士们宣读。我们每个战士还发了一本白色小册子，上面全是一些日常用的汉越对照语言：什么“诺布松空叶”（缴枪不杀），什么“宗堆宽宏毒兵”（我们宽待俘虏），还有“热呆连”（举起手来）等等等等。要求战士们全要背过，相互之间要使用一下，要在背熟背活的基础上做到灵活运用。也只有这样，等战士们上了战场之后，才不至于太被动。

会议散了后，贺师长把我单独地留了下来，他把师部作战参谋长也叫来，我们就一块来到了那个诺大的作战沙盘前。我才发现在这个逼真的沙盘上有两个红色的箭头，从百合和靖西之间绕过崇山峻岭，是直指对方的重点城市高平。贺师长拿起一根讲解用的长木杆子，指着那个靖西的红色的箭头就对我说，你作为部队特别小分队的小队长，现在我就把我军这次作战方案正式通知你。你们特殊小分队这次基本任务，就是在战争全面打响之前，从靖西悄悄地潜入敌后，为我们机械化部队攻占高平，探明一条较为安全而畅通的通道。虽然这个任务非常的艰巨，不界定的因素也很多，然而对于你们小分队来讲是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在这个方面的进攻就要受阻，从而就会影响到我们这次自卫反击战的整体效果。

贺师长用他那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继续说，刘若强，你的心里应该很明白，我今天为什么要非常严肃地对你这样来再三地叮嘱？我连忙立正说，报告贺师长，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因为我们小分队这次在敌后突袭穿插的成功与失败，会直接牵扯到我们部队乃至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整个自卫反击战中的成功与失败！请首长放心，我们小分队有决心也有信心，坚决完成首长交给我们的这次越境穿插的侦察任务！好，只要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贺师长激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至于详细的作战计划和有关方面的注意事项，你们小分队正式出发之前，师部的作战参谋将会详尽地传达和布置给你们。

按理讲，这时我应该是知趣地离开这里了。但我却没有走，又走近了那个逼真的大沙盘前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起来。师的部参谋长问我，刘若强，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我忙说，报告参谋长，你们的指挥意图我都非常明白了。我只是想问一问，赤泥沟具体是在什么样的位置上。

你问这个干什么？贺师长非常严厉地看着我问道。我连忙说，我有一个战友在那个位置上。我答应过她，战争结束之后，我要去看一看她！贺师长不由就笑了出来，我说刘若强，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所说的这个战友，是不是赫小琴？

我不由大吃一惊，哎，贺师长，连这事你也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这些全是你们的赫营长赫倔子亲自告诉我的。你说什么，赫营长他连这样的事情他也要和你说？你说得对，我们两个人是老战友，只要在一起，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在贺师长的示意之下，我们在一边的行军椅上又坐了下来。接着贺师长感慨地对我说，你也知道，老赫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说不定那一天他就要倒下来，他现在最为挂心的就是他的女儿赫小琴了。这样说，贺师长，你也知道赫营长的病情了？我有些揪心地问。贺师长沉重地点了点头说，我当然知道，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活不上多长时间了。那赫营长，他为什么还不赶快去住院治疗呢？

贺师长感伤地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唉，我何尝不想让他那样呢？说真的，军区首长更是想让他赫倔子赶快住院去进行治疗。可是现在却是“边塞战事急”呀！再说赫倔子根本就是闲不住，更何况他的病已经成为晚期了，进一步进行治疗对于他来讲已经是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最后还是选择着要彻底把自己豁出去！由此看来，还是你们的赫营长说得对呀，与其窝窝囊囊地死在病床上，还不如辉辉煌煌地战死在战场上！贺师长的话让我的心灵再次受到了一种强烈的震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师部里走出来，除了眼睛湿渌渌的之外，再就是感到心里沉甸甸的。

刘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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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战争前平静中的不平静女老板引起的纠纷

亲爱的玉芳：

您好！最近几天，我们这里虽说随时都能听到远方那轰轰隆隆的炮声，可是我们部队的营房里却象是在过节一样热闹非凡，全国各地的人纷纷都来到这里，这里有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的作家，有总政歌舞团的歌唱明星和舞蹈演员，也有地方剧团的话剧和戏剧演员，有部队上的退役军人，还有许多大学生、企业家和个体户等等。他们都是自发的从全国各地坐上火车或者是乘飞机来到了这里，用他们的真诚和满腔热情前来慰问我们这些即将要上战场的军人。

我们小分队强化性训练已经在减少，吃得也一天也比一天好。一看到部队上从上到下都在渐渐放松，我也去消小分队今天晚上的政治学习，让小分队的队员和其他战士们一样，到广场上去看民族歌舞团演出，或者是去参加地方政府为我们战士们举办的联欢舞会。我刚刚把自己的这一决定宣布了出来，我手下那十九名特种兵战士们立即就高声地呼喊着万岁，全都一哄而解了。唯有留理容达贡，神色木然地呆站在我的面前。我笑了笑说，容达贡，你是想去跳舞呢？还是让我陪你去广场上看演出？谁知容达贡愁眉苦脸说，我只想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阿达梅林到底是给我生一了个啥。我不由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战士们都出去，一个人呆在营房想老婆，也太没有意思了。走，就让我陪着你出去走一走，也好呼吸一下这里的新鲜空气。

容达贡有些很不情原地嘟囔了一句，跟在我身后，就往营房外面走去。就这样我们两个军人漫无目的在营房外就并起肩，很快就来到了我们部队驻地的野外。也许是容达贡真的忍受不了这种突然降临的静谧，他突然站下说，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也有点太静了，这很容易让我联想起喀喇沁大草原，更能让我想起我的阿达梅林。

我笑了笑说，等战争打响之后，也许我们就再也享用不到这种自然界的宁静了，既然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还是尽情地赶快来享受一下吧。容达贡再也没有吱声，就跟在我的身后默默地往前走去。也不知是过了多长的时间，我们就走到了这条小路尽头，有一条弯曲而亮亮的小河温柔地挡住了我们。我们没有跨过桥去，不约而同地就默默地在小河边的草丛之中坐了下来。

根据日子来掐算，阿达梅林肯定是已经生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是男还是女。没想到，阿达梅林生孩子，反倒是成了容达贡的一块心病，让他成天为这事唠唠叨叨。为了减轻一下容达贡心理上的压力，我故意就反问他，容达贡，你是想要上一个男孩子呢，你还是想要上一个女孩？说真的，只要是阿达梅林好好的，其实生啥都一个样。容达贡一动也不动地说。

我再也没有去理容达贡，说真的我要是顺着他的话说，婆婆妈妈的他还不知道要说出一些什么来呢。突然，容达贡侧过身子来非常认真地对我说，刘若强，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我们战友之间要是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行，谈不上什么求？容达贡点了点头说，如果我要是死在战场上，战争结束后你能不能到喀喇沁大草原上，去看一看我的阿妈和阿达梅林，还有我的孩子？阿达梅林要是生了一个男孩，那就叫他小布浩，她要是生了一个女孩子，就叫她塔娜。虽然说我已经写信都告诉了阿达梅林，但是我却怕她收不到信。

尽管我心里非常烦容达贡一次又一次地提到死，但我还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见我不理他，轻轻地叹了一声躺在了草丛中。容达贡拔根了草含在嘴里，也在草丛中躺了下来。也就在时，黑暗中有个不高的军人和一个姑娘肩并着肩手拉着手，亲昵地走过了那座水泥板桥，很快就隐进了河边那片黑乎乎小树林里了。

妈的，这是叶子江和那个北京女的老板！容达贡气的起身就要冲过去。我连忙把容达贡按下来，并且劝着他说，早在前几天，我就看到叶子江有一些不正常，他是整天地在跟那个前来慰问部队的北京私营女老板眉来眼去的打飞眼。他妈的，想不到他们两个人这么快就上手了！容达贡，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和我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赶快就离开这里。

容达贡被我从草地上拽了起来，可是他还不想走，用眼瞅着黑乎乎的树林里，有些不甘心地说，刘若强，要是在上战场之前叶子江如果跟着这个女老板跑了，那你的责任可就大了！容达贡的话一下子就提醒了我，一点也不错，叶子江随意性太强了，他要是架不住这个女老板诱惑，跟着她私奔了。那我刘若强还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我不由就问容达贡，那让你说，在这件事上我们该怎么去办呢？这还能怎么办？赶快过去想法把他们的局给搅和了！让叶子江这个狗小子就是再有花花肠子，也白搭。因为容达贡说得对，我就和容达贡转回身，大声地叫着叶子江的名字，就跨过了那座水泥桥，慢慢靠近了那座小树林。

当我们走进了那座小树林，那个女老板慌乱拿起包来，看我们一眼都没有，就从我们身边快速地跑掉了。叶子江也想走开，谁知却被容达贡一把抓了回来，你小子也太大胆了！这件事要是让贺师长知道了，他非从部队上开除你不可。开除我就开除，没什么了不起！说着叶子江就把仇恨的目光牢牢地盯向了我，快要成的好事，想不到让你和容达贡给搅和了！你们两个人简直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083、为了女人战友间的拳脚相加

叶子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愤怒地冲上去，就把叶子江往后带了一个趔趄。谁知叶子江臭骂着，恼羞成怒地回身就给我了一拳。他这一拳叶出手太狠了，我有些躲闪不及，只感到头上轰的一声，鼻子和嘴上立即就流出了鲜血。容达贡一看急眼了，他也大声臭骂了一句，挥起拳头来冲着叶子江的脸上就打了过去。黑暗中叶子江光防备着我了，他没想到容达贡还会这样。所以叶子江虽然躲过了容达贡的第一拳，但是第二拳他就被容达贡给击倒在地。

叶子江抹了抹嘴上的鲜血，从地上蹦起来的就要和容达贡拼命。空达贡也机敏地拉开了架式，在树林里晃起了他的大拳头。一见事情眼看着就要闹大了，我也顾不上满脸满嘴的鲜血了，就用手止住了叶子江和容达贡，就没有命地冲他们两个人喊道，我就求一求你们，你们不要再打了好不好？如果你们两个人要是继续这样的恶斗下去，接下来对我们三个人都将十分不利！

两个人在我的劝告之下，全都放下了架式。可是他们还是各不服气，不仅在相互指责着，并且还大声地在相互叫骂着。我吐了吐嘴里的血，又非常气愤地冲着他们再次大声就吼了起来，我求求你们就不要再互相指责了好不好！再过几天我们就要上战场了，为了让这件事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的程度，咱们最好还是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回到部队上之后，我们三个人将如何就这件事来自圆其说吧。

刘若强，你说什么？难道说你的意思是，你还要替叶子江来打掩护？你说对，在这件事上不仅我要替叶子江来打掩护，而且你也必须要这样做！因为叶子江是你和我最亲密的战友了，他更是我们铁三角当中不可缺少的一员。自卫反击战马上就要开打了，我们其中的谁也不能出现任何闪失。所以说，我们必须要赶快想出一个圆满的办法来帮叶子度过这一关！否则我们会一损俱损！叶子江一听，终于冷静了下来，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容达贡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最后我们三人在一块悄悄地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决定，如果那个女个体户不再节外生枝，今天晚上的事我们是谁也不准往外面说，叶子江也死不承认。我和叶子江嘴上所受的到伤，就说是在一起练搏击时不小心伤着的。

让我没有料到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军营提前吹起紧急集合号声。毕竟训练有素，我们小分队早早就全副武装集合了起来，一个个笔直地站在操场上。五分钟后，师机关还拉拉蹋蹋没有到齐。贺师长和陈政委的脸色看上去一个个严峻得可怕。尤其是贺师长，他的脸上几乎铁青色不说，还来回不安地在队伍面前踱着步。更加让人奇怪的是，还有当地的几个警察也站在我们队伍的前面。

因为我毕竟是蹲过监狱，一见是这种架式，心里就有一些发毛，不由斜着眼瞅了瞅站在离我不远的叶子江。他笔直地站在队伍中间，嘴上虽然涂上药，但嘴唇肿得高高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

战士们，我来告诉你们一件非常不幸的消息。等战士们全部集合完毕以后，贺师长不喊稍息，也不喊立正，站出来就大声地对我们所有的指战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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