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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瑟尔，别这么毛毛躁躁的。”艾伦的虽然一副责备的口吻，但眼中却盈满笑意。而瑟尔拉斯则抓抓头发，笑得很是开心，一点没被刚才的突发状况吓到。

“爸爸，你不是说今天我们使用立体机动装置来比赛。”卡利斯的眼中散发着兴奋的光芒这使他的死鱼眼中不再是一片死寂。

瑟尔拉斯听此，更是激动，他抓住爸爸扶住他的双手，不停的摇晃，碧绿的大眼睛中是满满的期待。

艾伦笑了笑，一手抱住一个孩子的腰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

Chapter2

接下来一段时间后便总能看见两个五岁大的孩子从一座城堡跑到巨木森林，在通过两个小号的立体机动装置穿梭在林中，收割巨人的生命。而在他们不远处，总会有一道成人身影，默默地保护他们。

日落西山，阳光透过窗楞，将最后的余晖撒向城堡。一天的疲乏下来，一个大人和两个孩子总会在保证家里一尘不染后才会洗澡休息。对此，小瑟尔拉斯万分不解。

“卡利斯，为什么爸爸老是喜欢把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我好累。”瑟尔拉斯今天失误了三次，进行了三次巨人化，体力消耗比以往大些，此时他正无精打采地擦着桌子，直到把它擦到能反光才能算完工，对此他满腹牢骚。

卡利斯放下手上的扫把，上前推了推瑟尔拉斯的后背，“瑟尔，我来，你先休息，否则明天没精力。”

瑟尔拉斯眨眨眼，欢呼一声，转身在卡利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哥哥。”继而转身冲向浴室。

卡利斯的眼眸变得不再那么凌厉，望着瑟尔拉斯的背影，直到视线被浴室的门挡住。卡利斯握紧双拳，鲜血顺着指甲流出，滴落在地上，晕染出鲜艳的红梅。自己还是太弱了，要不是爸爸出手，瑟尔早被巨人吞吃入腹了。我答应过会好好保护瑟尔的，——我太弱了，太——弱了。

一双大手覆盖住卡利斯的小拳头，慢慢剥开他扎进掌心的手指。卡利斯像受惊的小狼一般警戒起来，抬眼不经撞上了一双碧绿色的眼眸，那眼中的心疼让卡利斯的死鱼眼有了一点温暖。

“别太逼自己。”艾伦望着那双与兵长一模一样的死鱼眼，泪珠不可自已地流出，破坏了一地的红梅。“利威尔也不会希望我们活在仇恨中的。”卡利斯在刚出生便能记事，他亲眼看见着爸爸的痛苦经历，感受父亲对自己和弟弟的小心翼翼以及对爸爸的别扭的……爱，还有最后王政对父亲的折磨和拿弟弟威胁爸爸时自己的愤怒，刚开始时，卡利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绪叫愤怒，他只知道见到这样的场景，自己胸腔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尽自己所有的理智。渐渐地从这个世界他懂得了情绪，也明白在自己真正成长起来之前，自己需要隐忍。

卡利斯曾不止一次地对自己承诺：“我……会……杀掉……所有……让我……愤怒……的人。”

“卡利斯……”艾伦就地而坐，并不介意地板还没完全清洗干净。而卡利斯则挨着艾伦席地而坐，他并没有洁癖，不介意地上的灰尘，他和爸爸只是用这种近乎变态的要求，纪念爱他们的父亲。

“利威尔兵长跟我说过‘自己来选择，不会后悔的道路。’我的确会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一定要记住，你还有我和瑟尔拉斯，还有你父亲的爱，或许这样说有点矫情，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记住，无论如何，活下去。”艾伦擦擦眼泪，声音有点沙哑，却让卡利斯渐渐平静下来，“‘我们都不可能知道答案，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管你是相信自己的力量，还是相信那些值得信赖的同伴的所做出的选择，起对应的结果，任何人都不可能遇见。’而我们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我相信你的选择，虽然你还这么小，呵呵，我也……支持你。你和瑟尔是我的羁绊，是我的一切。”艾伦刚擦干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他放开卡利斯愈合如初的双手，正打算站起来之际，感受到卡利斯的一只手重新握住了他的手。

卡利斯先一步站起来，像擦去瑟尔拉斯的眼泪一样，擦去了艾伦的眼泪。“我知道了，爸爸。”在卡利斯眼中，艾伦其实也只是个冲动热血的大孩子而已，他非常爱父亲也非常向往自由。连爱自由的爸爸都会被羁绊住，自己更会如此。

瑟尔拉斯从浴室走出时，入目的便是一尘不染的房间还有刚洗漱完毕从另一个浴室走出的卡利斯，“哥……哥哥，你做得真快。”

瑟尔拉斯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这个干净得可以反光的房间，眼中写满了崇拜。

“……”卡利斯对这样的视线洗礼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刚刚也在洗澡，这是爸爸做得。”

“诶！哥哥也偷懒？”瑟尔拉斯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见哥哥面无表情地爬上床，他也小跑地跟上，“哥哥给我讲故事。”

“睡觉。”卡利斯眼皮都没抬，直接躺在床上，闭眼，一连串动作，流利之机，不带停顿。

瑟尔拉斯小小地失望了下便坐在床上等爸爸。卡利斯和瑟尔拉斯是睡在双人床上的，为了避免什么意外，艾伦与他们是睡在同一间的。对此，瑟尔拉斯表示才不是我们太胆小，是爸爸太小心了。

艾伦一进房间，便对上瑟尔拉斯灵动的双眸。“爸爸，讲故事。”瑟尔拉斯手上拿着一本书，和往常一样，用期待的目光与爸爸对视，百试不爽。

艾伦知道瑟尔拉斯的小算盘，也不戳破，径直来到床前　，坐在瑟尔拉斯的旁边，“不用书，爸爸就继续讲一些以前的事吧。”

瑟尔拉斯很开心地向哥哥卡利斯那边挪了挪，空出一大片床让艾伦躺上来。而卡利斯虽然躺着好像睡着了一般，其实他也竖起耳朵来，想要仔细听。眼尖的艾伦装作没看到，细细讲述那些尘封的往事。

“瑟尔，瑟尔。”艾伦推推躺着自己身边的瑟尔拉斯，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卡利斯装作平稳的呼吸声，无声的笑了，或许他们是兵长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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