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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绍兴二年,是为宋室南渡,康王正位后的第五年。这时正是五月初夏,地处中原的河南中州,数年中屡遭兵火,人民离散,四郊却和风薰柳,花香醉人,残春漫烂,不曾稍减。古往今来,无论民生如何凋敝,唯有两样营生是不受妨碍的,一件是那勾栏瓦舍的销金窟,一件是祭飨五脏的茶酒铺。那秦楼楚馆须在通都大邑,挣的是富贵子弟银两;茶酒铺则多在官道之旁,做那离散过客的铜钿生意。
中州官道边,一间草草搭就的凉棚外,歪歪斜斜挑出一片破布,书着个大大的“酒”字。破布色泽沉暗,油污浸染,早瞧不出本来是什么颜色。凉棚之中,胡乱堆着些破桌烂椅,均是污秽不堪,只最里面一张桌子旁坐着个客人,一身青袍,头发白多黑少,年纪已在六旬开外,腰杆挺得笔直,显得身子颇为健旺。荒郊野店,酒食均甚粗陋,但那老者面朝里首,自斟自饮,颇有悠然之态。
那茶酒铺主人家乃是一对四十余岁的夫妇,男子掌柜算账,妇人自在后进整治酒食、涮洗杯盘。这时那掌柜算完了帐,眼见红日西斜,天色将晚,里桌那老者却毫无去意,心下不禁嘀咕,忖道:“这老者不过点了二十几文铜钱的酒食,却在这里坐了大半天。瞧他未曾携带包裹行李,莫非是无钱会钞么?”他素来笃信因果,最喜行善积德,当下笑道:“这位客官,时候不早了,您老再不动身,敲更前是到不了城里了。若是没带零钱,我们小本生意,只怕找不开大锭的银子,您老改日命人送来就是了。”
那老者呵呵一笑,回头道:“怎么,要打烊了么?”那掌柜赔笑道:“今儿生意不好,早些打烊歇息。”那老者悠然道:“你若现下打烊,可要错过生意了。老夫略通阴阳之术,瞧你气色,今日只怕要发笔小财。”那掌柜只当他说笑,哪里放在心上,随口道:“多谢您老吉言,我再点壶茶给您老解酒罢。”刚将一把茶末倾入壶中,尚未加水,忽然马蹄声响,远远而来,听声音竟有十余骑之多,到得茶酒铺跟前,一起停住。
那掌柜大喜,忙迎将出去,只见两个三十余岁的汉子并肩而来,身后跟着十余名伴当,人人服色光鲜,腰携兵刃,口音却颇为奇怪。那穿蓝衫的汉子拣了张桌子坐下,解下腰间长剑,正要放在桌上,一眼看见桌上油光水滑,稍一迟疑,反手将长剑递给了一名伴当。另一名穿灰衣的汉子已在他对面坐下,笑道:“出门在外,哪里讲究得许多,龚兄随意些罢。”随手将长剑打横放在桌上。那蓝衫汉子脸上微带戾气,低沉着声音道:“这一路北上,吃的苦头也不算少了。胡兄,你说咱们也算是一派掌门之尊,投入宫中之后头一件差事,却只是送一封信。段皇爷心里,是不是瞧不起咱们兄弟啊?”
那姓胡的灰衣汉子微微一笑,却不便答,低声向身后伴当吩咐了两句。那伴当大声道:“烩面、牛肉汤、豆腐羹十六份,汴梁灌汤包两笼,越快越好!”那掌柜一呆,连声答应,自去厨下吩咐。那姓胡的汉子笑道:“这荒郊小店,胡乱点些风味小吃,权且点饥。明日到了城里,做兄弟再请龚兄吃洛阳水席。”那姓龚的干笑道:“多亏有胡兄熟习中原风物,若是小弟一个人做这苦差事,那便只有抓瞎的份了。”
说话间那掌柜先点了上等好茶送上,那姓胡的汉子亲自为那姓龚的斟上,慢慢道:“龚兄别以为这是苦差事,虽说你追风剑龚万达、我鸣雷剑胡崇圣在大理武林也算得响当当的人物,但再怎么说,咱们无量、哀牢两派究竟是小门派,更是投入宫中没多久。送这皇爷的亲笔信,也不算小事,若不是托心腹的亲信,武功又过得去,皇爷也不能放心。要我说啊,皇爷将这事交给你我,那正是瞧得起咱们兄弟。”龚万达泯了一口茶,只觉茶苦水涩,远不及大理宫中,侧头吐在地上,将杯子重重的一顿,骂道:“瞧得起咱们?让咱们做这跑腿的差事,也算瞧得起咱们?段皇爷怎不派高候爷、范司马他们来跑腿啊?”
胡崇圣笑吟吟地道:“龚兄别那么大火气,其实便是高候爷、范司马亲自送信去嵩山,那也当得过。大理段氏威震天南,少林派称雄中土,两派交好已有百年。少林派每次给咱们皇爷送信,可都是派的寺中第一流人物。龚兄固然心高志大,我胡崇圣也不是妄自菲薄的人物。平心而论,你我的武功声望,比少林寺“慈悲喜舍”四虚神僧,或是“贪嗔痴”三止神僧如何?”
龚万达默然不语。这时那掌柜送上灌汤包来,龚万达挟了一个吃了,只觉滋味着实不坏,心境略好了些,忽然“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可笑少林派千年来号称武林泰斗,到了这一代,玄慧虚空的班辈之外,不知怎么多了一个止字辈出来,自个儿窝里斗个不休,生生让那天师派压倒了。胡兄,你见多识广,可知道其中的缘故么?”
胡崇圣挟了个灌汤包,咬了一口,慢条斯理的道:“少林派怎么忽然多了个止字辈出来,其中缘故只怕是没人知道了。眼下少林派第一代人物,虚字辈占了大半,但少林寺方丈是止字辈的止观大师,贪嗔痴三止神僧的武功,也殊不在四虚神僧之下,虽说是窝里斗,外面却是一团和气,所谓‘派中无派,希奇古怪’。那丐帮还不是分作污衣派和净衣派?那天师派还不是分作张门和林门?少林派给天师派压倒,那也未必是因为窝里斗的缘故。我瞧这笔帐啊,只怕要算在那位已成阶下囚的大宋道君太上皇头上。”
龚万达笑道:“这话倒也有理,大宋的和尚们……”一言未毕,忽见一个老僧托钵而入,右手禅杖点地,发出“铎铎”之声,甚是沉重。龚万达登时不敢再说,偷眼向那老僧打量。只见那老僧颌下白须皓然,头上毗卢冠、手中九环禅杖,俱都颜色沉暗,似是镔铁所铸,加在一起,分量怕不有一二百斤,那老僧走路虽不甚快,却如脚不点地一般,不带起丝毫尘土。这份武功可当真了不起,龚万达自知远远不及,心中又是一凛,忖道:“此地离嵩山已不远,莫非这老和尚是少林派中的人物?”
那老僧点了一份素面,眼见龚、胡二人的伴当已将桌椅占满,只最里首那老者是孤身一人,当下走到那老者身畔,打了个稽首,道:“施主,老衲借个座头。”也不待那老者答话,自行打横坐下。那老者瞥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仍是自斟自饮不休。
胡崇圣走惯江湖,最喜结交朋友,见那老僧显是身具上乘武功,有意结纳,却找不到因由,当下向龚万达道:“龚兄,咱们大理国尊崇佛法,你我虽不是佛门中人,可也算得与佛法有缘。只是中土的佛门弟子,可算得上是多灾多难。大唐天子姓李,尊奉道家的老聃为祖,是以崇道抑佛,总还给佛门弟子留了余地。唐太宗平定洛阳王世充之时,也得了少林派相助,是以少林派自唐代便为武林第一大派。只是到了大宋道君皇帝在位,尊信那天师派的林灵素,竟然下诏辟佛,强要天下佛门弟子蓄发还俗。少林派虽然高手如云,终究不能与官府相抗,没奈何只好闭门不闻天下事,听由天师派威风。传言靖康年间,大宋皇帝信了一个姓郭的道士,竟要倚仗他的道法抵御金兵,以至于将汴京白白送与了金人,这也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了。”
龚万达与他相交日久,心意相通,约略猜到他用意,哈哈一笑,正要接口,忽见那老者陡然回头望来,两眼精光暴射,龚万达才与他目光相触,不由自主便打了个冷战,忙侧头避开,道:“胡兄,我曾听人说,金人虽然残忍好杀,但上至国主,下至元帅将军,俱都尊信佛法,此事可是有的么?”胡崇圣见那老僧停箸不食,似有所思,心下甚喜,当下接口道:“我也曾听人说起过,想必是当真如此罢。”龚万达笑道:“大宋尊崇道教,推重天师派,那金国鞑子反尊信佛法,如此说来,少林派要和天师派争雄,岂不是可以借助大金?”
那老僧全身一颤,陡然起身,走到胡、龚二人身前,低声道:“两位施主究竟是什么人?这般没来由的来撩拨老衲。”胡崇圣吃了一惊,眼见那老僧眼中隐含杀机,不知自己二人究竟说错了什么话,以至弄巧成拙,正要分解,龚万达已沉不住气,不及向伴当取自己的佩剑,隔着桌子便向胡崇圣的长剑抓去。那老僧左手快如电闪探出,已拿住龚万达手腕,微一发力,已将龚万达右腕捏碎。龚万达甚是硬气,虽痛得额头见汗,却一声不吭,伸手掀翻桌子,飞起一脚向那老僧下阴撩去。那老僧轻哼一声,提足虚踏,正中龚万达脚背,登时又将他脚骨踩碎。龚万达剧痛攻心,再也忍不住,终于呻吟出声。
胡崇圣见那老僧制服龚万达,如弄婴儿,心知自己武功不过与龚万达在伯仲之间,纵然上前夹攻,也是无用,当下也不取剑,反向后跃开,口里大叫:“误会!误会!大师切莫动怒!”身在半空,忽然领口一紧,已被那老僧抓住,硬生生拽了回来,只觉那老僧无名指与小指按住了自己胸口两处穴道,自己虽然四肢自由,却全然提不起来,不禁大骇。只听那老僧冷冷道:“这时候告饶,不觉得晚了些么?”胡崇圣满心要解释,但穴道被制,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涨得满脸通红,却是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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