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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默默无言,一路西向。申牌时分,已近桃源县。辛韫玉忽道:“行了。今日咱们便在这里露宿一宿,明日一早便行。”秦渐辛奇道:“再行得三五里路,便是桃源县。眼下才是申时,何必露宿?”辛韫玉不去理他,自行寻了棵大树拴了马,便跃上树枝,闭目高卧。秦渐辛讨了个没趣,只得也拴了马,却离她远远的,心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当真是一点没错。”
其时方当三月阳春,春和景明,百物繁盛,树上颇多虫蚁。秦渐辛素性爱洁,却如何睡得着?眼见辛韫玉双目紧闭,鼻息绵绵,睡得甚是安稳,秦渐辛百无聊赖,只得将曾埋玉所遗寒玉剑拿在手中把玩。脑中回忆石洞秘本中剑理,又回想章士衡、云鹄道人等剑术名家所使招式,越想越觉剑道渊深莫测,当下伸手握住剑柄,运气与剑上传来的丝丝寒气相抗。约摸过得小半个时辰,只觉内息流动,四肢百骸劲力充塞,心中甚是欢喜。忖道:“以剑术而论,生平所遇人物自以曾明王为第一。只是宝剑空遗,曾明王一身惊世骇俗的剑术却就此湮没。我若不能精研剑道,未免愧对这柄宝剑了。”
忽然想起一事,叫道:“阿唷!”辛韫玉双眼微睁,问道:“怎么了?”秦渐辛道:“咱们走得匆忙,竟忘了好好安葬曾明王的尸身。这可大大不对。”辛韫玉笑道:“原来你竟是忘了,我还道你……”抿嘴轻笑,却不说下去。秦渐辛皱眉道:“辛姊,你便是与曾明王有仇,现下曾明王人都死了,什么恩怨自也一笔勾销。你在此歇息罢,我回去葬了曾明王,再来寻你。只怕天明前尚能赶得回来。”说着纵身下树,便去解缰绳。
辛韫玉跟着从树上跃下,整了整衣衫,道:“瞧不出你为人倒还不坏。你且莫急,其中有个缘故。”秦渐辛道:“什么缘故?”辛韫玉道:“我虽和曾埋玉有些宿怨,却也是上一代的事情,只怕连曾埋玉自己也是不知。现下他既死了,我怎会念念不忘?曾埋玉终究是一代高手,你是盼他风风光光的入土为安,还是只想将他草草掩埋呢?”
秦渐辛苦笑道:“我和曾明王虽无甚交情,总是相识一场。若能风光大葬,自然最好。但此时救楚王父子要紧,多半只好草草掩埋了。”辛韫玉道:“此时两湖皆为明教割据,钟相并非无能之辈,眼下这条通衢大道之上,不知多少明教斥候往来。曾埋玉身为护教法王,明教弟子无人不识。但教有人瞧见了,自会将他好好安葬,何必你多事?”
秦渐辛摇头道:“话虽如此说,将他尸身弃而不顾,我总是心下难安。”辛韫玉道:“另一个缘由,却是为了钟氏父子了。我且问你,若是你不是躬逢其会,待得斥候回报曾埋玉死在大道之上,你会作何想?”秦渐辛微一思索,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大声道:“张玄真!”辛韫玉点头道:“不错。当今之世,能以武功杀得了曾埋玉的,不过寥寥数人。天师派策谋与明教为敌,钟相决不会一无所知,多半早在戒备。但教明教中人将曾埋玉死讯传去,钟相自会猜道张玄真已然亲至。”
秦渐辛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咱们不进桃源县城,却在这里露宿,又是为了什么?”辛韫玉叹了口气,道:“我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若信我,便不要多问罢。”秦渐辛见她面上忽带忧色,妩媚之中又增三分楚楚之态,心中一软,对她的戒惧不满登时去了大半,点头道:“一切全凭辛姊吩咐便是。”
便在此时,西首马蹄声起,一道烟尘远远而来。秦渐辛领兵月余,一听之下便知约摸三十余骑,忙跃上树梢张望,只见当先一人黑瘦矮小,似是杨钦。秦渐辛大喜,向辛韫玉道:“是明教杨香主。”辛韫玉脸色微变,低声道:“别提起我。”不待秦渐辛答话,已然挑了一棵枝叶繁盛的大树,隐身树上。
秦渐辛也不以为意,跃下树来,待杨钦一行稍近,叫道:“杨香主!”杨钦一见是他,登时满面喜容,大声道:“是秦公子回来了,再好也不过了。”伸手一勒缰绳,不待马停稳,已然纵身而起,跃到秦渐辛身畔,拉住他手,甚是亲热。秦渐辛笑道:“天快黑了,怎么这时刻出城?有急事么?”
杨钦道:“正是。好在秦公子已回,今世卧龙既在,便有天大的凶险也不值得甚么。秦公子是遇上黄佐了么?”秦渐辛道:“黄香主?我倒不曾遇见。楚王那边现下怎样了?难道竟和张玄真交手了么?”杨钦叹了口气,道:“虽然尚未和天师派撕破脸,却也凶险之极。天师派借着两派联姻的由头,调遣大批弟子到了武陵。本来太子殿下已安排本教兄弟暗中监视,只是这几日不少武林人物分作十余路,陆陆续续进了武陵城,咱们的人手便不够了。”
秦渐辛暗自心惊,忙道:“都有些什么人?”杨钦道:“以南少林主持空木大师为首,其余如青海派云中剑云鹄道人、衡山派紫盖剑客淳于孚、淳于华父子、崆峒派托天手费不佞……”此人记性当真了得,顷刻间报了十余个名字,兀自不住气地报将下去。秦渐辛虽大多未曾听说,但料想多半和云鹄道人一般,都是武林中成名高手。至于那空木大师,既是南少林主持,更不知如何了得。若当真一起发难,休说眼下武陵城中只钟相父子二人,便是明教自方腊之下高手齐集,胜负亦难逆料。
眼见杨钦仍在喋喋不休,秦渐辛眉头微皱,右手快如电闪,倏忽探出,抓向杨钦胸口。杨钦一怔,自然而然退了一步,伸臂格档。双臂相交,杨钦全身一震,向后便倒,秦渐辛左手早出扶住,低声道:“楚王命你就近调大军来援,是么?”杨钦深吸了一口气,摇头道:“不是。”
秦渐辛奇道:“你武功已算是二流中的好手,若不是奉命求援,楚王怎会在这时候命你离开?”杨钦听他竟有见疑之意,牙关一咬,忽然拔刀在手,将自己左手小指斩下,沉声道:“秦公子明鉴,小人虽然武功平平,却不是胆小怕死之徒。小人若稍有他念,有如此指。”秦渐辛大悔,忙道:“杨香主何必如此,在下不过随口一问,绝无他意。”
杨钦脸色惨白,低声道:“孔彦舟屯兵鼎州,与本教大军相持,此时若是调军回援,只怕有全军覆没之虞。楚王已生必死之心,命黄佐将圣火令转交杨天王,命小人传令诸路,倘有万一,便齐归杨天王节制。小人原想从楚王于地下,只是生怕误了本教大事。此时先断此指,以明心迹。若楚王有失,小人绝不苟活。”
秦渐辛心中痛悔,大声道:“杨香主放心,但教秦渐辛有一口气在,便绝不容楚王有半点差池。”杨钦惨然一笑,向秦渐辛拜了数拜,更不多说,引了教众,径自去了。
秦渐辛呆呆出神,心道:“我说话做事便总是这般不知轻重。杨香主这等重义之人,却给我一句话激得引刀自残,却叫我如何补报他才好?楚王处境如此险恶,我向杨香主夸下海口,却当真能做得到么?我有什么本事应付这许多高手?”越想越是焦躁,忽想:“这今世卧龙四个字,我若知道是何人第一个叫出来的,但教此人不是女子,我定要痛打他一顿出气才好。”
忽听身后辛韫玉的声音道:“今世卧龙秦公子,可看出甚么没?”秦渐辛一怔,他先前隐隐似有所觉,只是为杨钦刚烈所折,不愿细想而已。这时听了辛韫玉这句话,只觉心中大是不安,那显然不是因为对方高手众多之故。只是那不安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拼命想要抓住,却无论如何抓不住其中关键。当下缓缓摇头道:“辛姊在说甚么,我不明白。”
辛韫玉微微一笑,道:“秦公子既然想到了,那也不必我多嘴了。现下情势既然大不相同,秦公子有何高见?”秦渐辛又是一怔,登时想到:“辛姊如此聪明,我若假装想到,多半瞒她不过。但我直承不知,辛姊反道我是在装糊涂。她先前只命我依命而行,这时却要来与我商议,自是这一句话工夫,她已对我刮目相看了。”眼见辛韫玉一双美目向自己凝视,大有企盼之意,心中微感得意,忽然心中一动:“我刚才说那句话时,神情语气,怎那般熟悉?是甚么人曾如此对我说话?”
他想到此节,只觉一股寒意从背心只透上来,直与那寒玉剑相似。只是这念头太过可怕,无论如何不愿再想下去。当下摇了摇头,道:“我现下心乱如麻,实在想不出甚么好法子。不知辛姊有何高见?”辛韫玉叹了口气,道:“秦公子毕竟信我不过。这也是人情之常。秦公子虽智珠在握,那人却已事事抢在头里。从前固然是我小觑了秦公子,只是现下我可真不信秦公子尚能有何作为了。”
秦渐辛听她如此说,心中更敲实了一层,低声道:“虽是如此,楚王在荆南经营二十年,根基深厚无比,楚王自己也不是无能之辈。那人虽有天师派外援,也未必能事事不离掌握。何况那人是否有异心,尚在未知之数。辛姊,咱们连夜赶路去武陵,你可能支撑么?”辛韫玉又叹了口气,道:“秦公子,以心计智谋而论,你不在当世任何一人之下。只是你虽行事豁达,内里到底纯良,人心险恶你虽不是不知,却总不愿去信。若非如此,那人岂能事事抢先?”秦渐辛默然。
辛韫玉向他凝望良久,方道:“秦公子聪明智慧既不在我之下,武功更远非我所能及,钟……他有你这么个义弟,当真是……”摇了摇头,从囊中摸出一粒小小木珠,说道:“此物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物事,临敌之际却颇有奇效。我杀曾埋玉、董玄容,擒住你皆是依仗于此。你将它含在口中罢,却千万不可嗅到气味。”顿了一顿,又道:“你是男子之身,此物于你是否有所裨益,实是难言,聊胜于无罢。你若救得他,便……”忽然呆呆出神,半晌方幽幽的道:“没什么。救出他,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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