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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生前还是死后,艾米莉·狄金森都是一个谜。她的歌声来自心灵深深的海底,带着灵性和神秘的气质。这样的句子被她随手拈来。“没有玫瑰,却觉得自己如花绽放。没有鸟儿,却在天际飞翔。”你很难像接受歌德似的歌谣般流畅地接受它。你必须沉下心来,慢慢体味,慢慢让自己的血液随着诗句的节奏流淌,这样你才有可能让它溶入你的生命。而且,你每一次触摸这些神秘的字句,都会有某种新鲜的激动和恍惚的感悟。你可以忘掉歌德的歌谣,丘特切夫的歌谣。那些优美的歌谣一旦唱过便可能转化作云烟,而这样的声音,这样一脉光影般灵性十足的声音,一旦击中你的鼓膜和心房,便会留下痕迹。
这样的声音直到狄金森死后四年才开始在世上流传,之前它们都被锁在一个小盒子里。狄金森留下了1800首诗,而在生前只发表了数首。她的沉默多少年来引起了人们无穷无尽的猜疑和议论。这些猜疑和议论以论文和专著的形式纷纷出现。狄金森生前不仅几乎没有发表作品,也几乎没有跟同时代的文人来往,她对与外界接触似乎毫不热心。她无比敬仰爱默生,而唯一一次与爱默生见面的机会却被她自己放弃了。她在学校只呆了两个学期,辍学后就再没离开过家。狄金森属于那种习惯沉思默想的诗人,行动也许会打破她内在的安宁和玄思。她在家里做饭、洗衣、阅读、玄想、写信,当然,也写诗。有几次爱情光临了她孤僻的生活。爱情在狄金森的心底搅起的动荡无疑比我们所看到的要大得多。狄金森的生活并没因为爱情而发生转移。她终生未嫁。狄金森的身世与她的诗歌同样神秘。狄金森轻轻走过,留下了诗歌,却没留下多少生活的痕迹。观望狄金森像是观望一片苍茫的烟云。
信是狄金森与世界沟通的方式。如今这些信都变成了人们了解女诗人的最宝贵的资源。同时,狄金森1867年到1868年所写的102则日记,也吸引着人们的注意,成了人们了解她的窗子。这部日记的身世充满了传奇性,它能流传下来真是奇迹。
它被藏在狄金森房子东边温室的墙壁里。狄金森喜欢那儿,常常在那儿写诗。显然,狄金森生前,没人知道有这样一本日记。直到她死后第27年,这栋房子已转手他人,并接受重新装修时,这部日记才被一个木匠发现。那时狄金森已是大名鼎鼎。那个木匠恰巧又是狄金森的崇拜者。在一阵“狂乱的颤抖”之后,他将日记藏在午餐盒里,带回了家。在接下来的64年间,这本日记只为木匠一个人拥有。他将日记藏在卧房一个橡木箱子里,时常取出来阅读。狄金森变成了他想象中的密友甚至情人。离世前他将这个收藏交给了他的孙子。他的孙子也是一个狂热的爱诗者。在将日记占为己有与付之于众间痛苦地煎熬。时光又过了8年。一个细心的编辑通过种种渠道,终于获取了这份日记。日记这才终于得以面世。这时,距狄金森逝世,已超过了一个世纪。
看狄金森的日记仿佛有人在耳旁轻言细语。狄金森的声音是飘忽,空灵的,同时又极具穿透力。她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把整个世界都当作了听众。她极少在日记里提及生活琐事,从她笔下流出的似乎永远是来自心灵最深处的冥想、愿望、梦和呼吸。无论面对自我还是面对世界,狄金森都只关注那些最本真的东西。因此,她的日记几乎是她另一种形式的诗。她在日记里提到最多的也是诗。她在诗歌面前敬畏、谦卑、自信、恐惧、不安、幸福,这种种无限丰富的内心体验,都在日记里星星点点地闪烁不已。在1867年3月20日的日记里,狄金森第一次提到了诗歌的魔力:“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那是诗的魔力降临到我身上之前,我试着告诉亲爱的珍这件事。诗就像一绺金色的线穿过我的心,带领我往梦中才出现过的地方前进。”在此狄金森对诗歌表现出深深的谦卑和感激。并不是她在放声歌唱,而是诗歌在“带领”着她前进。狄金森对诗有着一种宗教般的情感,她活在诗中。她坦言:“许多人都将生命托付给神,我却将我的生命托付给诗。”
诗是一个世界。狄金森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仿佛不是与周围的人生活在一起的,她另有所属。和人们一起生活的只是狄金森在人间的影子。在本质上她不是一个抒情诗人。她不习惯倾诉,也不习惯歌唱。她的基本状态是聆听,聆听那些冥冥中神秘的声音、深渊里的声音、上天的声音。这些声音经过她自身的过滤,来到世间。与其说狄金森是一个诗人,不如更直接些,说她是一个聆听者,一个觉醒者的等待。6月29日,她写道:“谜语不是我的目的,我的诗讨论的是生命的本质。可是一个人不能安全地面对一首诗,像面对准备好的晚餐等着你的朋友到来一样。灵魂唱的歌是无法预期的。”12月13日,她再次表达了诗句的不请自来:“晚上诗句常会吵醒我,韵脚在我脑中走动着,文字占领我的心,接着我就能明了世界所不知道的,那是爱的另一个名字。”对于诗人来说,那真是幸福的夜晚。在这样的夜晚狄金森是自足的,她被诗所拥有着。她是诗的情人,妹妹或女儿。在那样的夜里她充实、丰满、光辉,能够谅解一切,而在许多其他的夜晚,诗歌没有降临的夜晚,她也会孤独、惶惑,也会像一个平凡的女子那样失眠。狄金森无疑是渴望被倾听的,这是一种本能的、平凡的渴望。弥尔顿说没有诗人不渴望荣誉。他说了一句大白话。其实如果他把话说得再深入一点,就会变成没有诗人是不渴望被倾听的。荣誉正来自于被倾听。诗人内在光辉越强烈,孤独感也就会越强烈。同时诗歌本身也会对他造成压力。因此,一首丰满的诗歌背后,往往站着一个憔悴的诗人。被倾听无疑是稀释这种孤独和压力最好的途径之一。我很难想象一个不被倾听的诗人要承受着怎样的焦灼、沉重、恐惧、孤寂……就这一点来说,狄金森是不幸的,除了身边少数几个朋友,她没有任何听众。而就是这寥寥可数的几个听众,对她的诗歌也经常表示冷漠。狄金森对自己的诗歌并没表现出相当的自信。她相信这些诗句的价值,这种信任往往被包裹在随着诗歌而来的光辉体验中。在日常状态中,她常常表现得犹豫不决。她是诗人,不是鉴赏家。这种犹豫和忽冷忽热的迟疑充分地显露在1867年5月16日的日记里:“既然推动我的灵感没有人能够理解,那我为什么又要别人来赞许我的诗?如果我的音乐不合大众的口味,那我们就各自听自己的音乐好了。我将这个想法诉诸文字,可是在灵魂轻声细语的安静时刻,我那无人听见的音乐值得我努力吗?”当狄金森内在的焦虑和孤寂到达顶点的时候,她就会不可自拔地怀疑自己的诗,怀疑它们究竟能否配得上称之为诗。这真是可怕的时刻。诗是狄金森最真实的生活。在这里狄金森等于是在怀疑自己的生存。1862年4月5日,狄金森给批评家希金森写了一封信,附上了四首自己的诗,问他“您能否在忙碌之余抽空告诉我,我的诗能不能活?”希金森回了信,提出希望看到她更多作品。自此他们开始了一生的通信。7年后,狄金森在给希金森的信中提到,“你并不知道你救了我一命。”
狄金森需要被倾听。最好的倾听者无疑是爱人。狄金森祈望着爱。在爱神面前这个孤独的诗人就像一个活泼的小仙女。1862年,狄金森写过一封致大师的情书,这样的情书1858年、1861年也曾断断续续出现过。狄金森孩子气十足地写道:“大师,打开你的生命吧,让我进入。因为我永远不会疲倦。在你需要安静时我绝不会吵闹。我很高兴当你乖乖的小女孩。”大师究竟是谁至今还没有公论。这场爱情究竟有没有开始?若有,是以何种形式展开又是如何结束的?这些都依然缥缈在人们不尽的想象中。狄金森一生中也有过几段精神恋爱。它们无一都以幻影始以幻影终。除了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现实的约束和障碍,狄金森心中一定也有着更多不为人所知的障碍阻挡着她通往家庭生活。在1867年7月4日的日记里,狄金森透露了其中的一点:“肉体的相伴并不能减轻孤独,如果不能了解彼此,虽然俩人合而为一,但这样的陪伴还是可能失败。与自己做伴是最大的快乐。我们内在的听众就是我们的好朋友。”狄金森不是普通的世俗女子,柴米油盐就可以敷衍一世。对她而言,只有抵达灵魂的理解和倾听才能舒缓她的疲惫和孤独。也只有在这种深度的彼此倾听和倾诉中,相爱和相伴才成为了可能。面对世俗的“肉体相伴”,她背过了身去。她宁愿“与自己做伴”。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灵魂世界的独立与完整,保护诗。她看穿了世俗生活对诗歌的伤害,而且也不想在这两者之间寻找一个契合或是平衡点。诗与爱情,在这两者之间,她必须做出选择。7月23日,她写道:“如果现在‘妻子’是我的头衔,那我会是诗人吗?”“得到家庭却失去灵魂有什么好处?一个被抓到的鸟就不再歌唱了。”狄金森拒绝了爱情和婚姻的捕捉,她高高地飞着。狄金森心甘情愿做一个独身女子,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她活得很好。她活着,她写诗,对自己的选择她没有后悔。对一个像她这样的诗人来说,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在1868年4月12日的日记中,也就是她的最后一篇日记中。她以宣言般的口吻写道:“我不会有肉体的子嗣,但我有神圣的安慰,上帝给了我一种不同的繁衍方式。我的小孩子来自于我的心灵,我永远的子嗣,我灵魂的狂喜。我欢迎这快乐的阵痛,让诗与创造者分离。现在让岁月见证它的成长,让未来为这个选择不断惊喜。”
她的诗歌,她的“小孩子”,的确在大地上生生不息,那1800个“小孩子”,在无数人们心中生生不息。孤寂的时候,我时常会想起她来,想起这位我不太熟悉的女诗人。她聆听,她歌唱,她与世无争。她终于感动了那些认真阅读的人。
2002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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