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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第2页）

“那你们为什么在现场没有留下脚印？”

“这很简单，我们用厚绒布包住鞋子，走路时当然就不会留下脚印了。”

“哦，原来如此，和我先前的猜想差不多。那杀田甜的是你还是陈东方？”

老人回答：“是陈东方，用锤子砸死的。”

何队点点头，但马上又奇怪地问道：“那陈小乔呢？他不是陈东方的亲生女儿吗？怎么他还会杀她？或者不是他而是你干的？”

老人摇摇头：“不是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把陈小乔列入杀人目标，所以才会把她列在死亡顺序的最后一位。因为到第六个死后，那时陈东方就可以给女儿戴个灵验的护身符之类，用以辟邪。那她就不会死了。”

何队更惊讶了：“但她还是死了呀。不会真的是自缢吧？可她脚下带数字的血纱碎块怎么解释？”

老人叹口气道：“我觉得小乔是上吊自杀的，原因呢，很有可能是她回家时，意外发现了陈东方藏在家中的装女鬼用的白袍子，还有记录那些数字涵义的纸张，由于发现自己的父亲就是杀人凶手，她一时接受不了就自杀了。”

“哦。”何队点了下头，却还是感觉这个理由不是太够充分。

接下来，他又问出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那么，那些血纱碎块上的三位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人微微一笑：“这个我现在解释不清，你还是去我家吧，黑水巷23号，在我们唯一那间住人的屋子里，有个柜子，在柜里的最下面一格放着那封寄给冬梅的‘临终前的忏悔信’，还有两张有关数字的纸。你看完这两样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何队，谢谢你今天能来，终于给了我一个坦白的机会。杀了那么多人，有罪的和无罪的，我虽然为我心爱的冬梅报了仇，可是，我现在除了感到失落和内疚，丝毫也没有半点快乐。我非常后悔……”

何队苦笑着摇了摇头，最后留下一句：“你好好养伤，我还会再来的。”

老人笑了：“好，我一定养好身体，等着你来拘捕我，我愿接受法律的严惩。”

本书幻侠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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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死亡暗语　　第六十七章　。。。

何队离开医院后就马不停蹄地直奔黑水巷23号，本来他想给部下打个电话，可是，当他掏出手机的那一瞬间，又下意识地改变了主意。

他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更合适一些。

一路上，何队的心情一直像压着一块巨石般沉重莫名，他的脑海中一次次回放着黄大海泣泪交流的忏悔情境，不知为什么，他发现自己对这个连环凶杀案的主谋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同情心。

然而，法不容情，犯了错的人终究要受到正义的严惩。

不知不觉间，“黑水巷23号”已经出现在何队的眼前了。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当走进这所低矮破败的旧屋、面对满目疮痍的陈设时，何队仍然为卖酒老汉一家贫瘠的生活境况所动容。不过，他知道他现在不必再为这可怜的一家三口而心痛了，因为，他们已是家破人亡、物是人非了。

几乎没费任何周折，何队就看到了黄大海老人提到的那个柜子。不知为什么，当他拖着沉重的步履来到柜门前时，何队却突然间产生一种莫名的踌躇，他很怕去打开这个柜子，害怕去碰触这最终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