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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第1页）

药师无法，咬了咬牙，乱摇头道：&ldo;罢了罢了，我招供了就是，这种破魂丹，因为禁忌太重，我只买了三份，大人不信，就找他们询问就是了。&rdo;

清辉见他终于开口，便又叫他说那三个卖家是何人。

药师道：&ldo;因我有些名头，有些药又古怪，也怕出事，所以只招徕旧客。而这种丹药，统共只卖出三批。第一个人，是京内舞月楼里的大管事，我跟他最相熟。&rdo;

上次季陶然追查这种药，便也查到了舞月楼，也是这楼里的大管事指点去鬼市上找这药师的，可见不错。

药师又道：&ldo;另一个是京内有名的富商葛老爷府里的管家。至于最后一个人，虽这几年向来跟他从来有些jiāo易，只不过他从来并不表明身份，只说姓&lso;千&rso;，不过有一次他付钱的时候，无意中带出了一片腰牌，我当时看了一眼，却认得是……&rdo;

药师面上流露不安之色，看看左右，才道：&ldo;那像是恒王府的腰牌。&rdo;

清辉正等着回答，听说&ldo;恒王府&rdo;，心中不由也一跳：&ldo;你确信？&rdo;

药师道：&ldo;虽不敢十分确信，也总有六七分。&rdo;

清辉道：&ldo;他们都买了多少药物，你再说来。&rdo;

所有进账跟售出，那药师却都记在一本烂册子上，先前卫铁骑将他拘来的时候，将他随身之物也搜检了许多带来，虽看过那一本册子，却是西域的字，且写得宛若天书，旁人是万难懂的。

当即翻出来，便又把各人分别买了多少分量的药都jiāo代过了。

药师禀明后，又道：&ldo;大人，小人已经将所知的尽数告知了，原本就是怕这药惹出祸患，所以只卖了这三个相识多年的人，也都是叮嘱过禁忌，何况这多年来jiāo易，也从未出事，哪里想到这次如此呢？请大人看在我知无不言的份上，从轻发落。&rdo;

清辉命人将他带下。便看主簿的录供：这青楼的管事已经撇除，从查到舞月楼的时候，这管事就将所买药物几何，用了几何，都一一招认，数目不差分毫。

接下来是那葛姓的富商，即刻命把那管家传来，当场拷问，立时也招供无误。

剩下的，便是恒王府的这位神秘客了。

虽看似有些模糊不实，幸而这个&ldo;千&rdo;姓极为罕见，若这人自以为药师不知他的身份，大意用了真实的姓，自然便好找了。

清辉回到公房内，正卫铁骑前来，听他说罢，笑道：&ldo;怎么我问他，他只装聋作哑地不说，连要拷打都不肯招认，宛如锯嘴的葫芦般。轮到你一问，他就这般乖巧地说了呢？这厮倒也是看人有高低的。&rdo;

当即便去查那恒王府的人，果然很快有了消息，‐‐这恒王府里，原本的确有个姓千的长随，却是在世子赵涛身边儿的心腹人。

清辉得知，心中忖度：赵涛跟保宁侯向来jiāo好，若是赵涛得到了这破魂丹，送给了柳纵厚，然后柳纵厚又给了阮磬……

而以赵涛跟柳纵厚的关系，就算赠药，一定也会将这要命的禁忌叮嘱清楚。

那么问题便是，若此案真的是柳纵厚所为，他到底是故意要害死阮磬，还是&ldo;一不小心&rdo;忘记告诉他禁忌了？如果是前者，他又为什么要杀阮磬？

卫铁骑道：&ldo;我本想直接将姓千的带来衙门，又有些怕打糙惊蛇，你觉着该如何是好？&rdo;

清辉道：&ldo;我也是一样想法。先不要惊动他。&rdo;

便把自己的推测同卫铁骑说明，道：&ldo;按照这药丸的线索来看，柳纵厚果然跟阮磬的死脱不了gān系，问题是……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rdo;

说了这句，心中却悄然想到：&ldo;当初还疑心阮磬跟宫内旧事有关，差点儿查错了方向，这一次，却又给六爷说中了……&rdo;

一声叹息，微微苦笑。

卫铁骑咽了口唾沫，摸摸头道：&ldo;他们两人不是向来jiāo好的么？如何竟翻脸相杀？再者说，阮磬还是禁军，难道他就不怕事qg败露？有什么天大的仇恨，要冒着诛九族的罪来杀死同僚？&rdo;

卫铁骑本是因这杀人者的凶顽，一时感慨。

不料清辉听了，遽然色变：&ldo;你说什么？&rdo;

卫铁骑道：&ldo;我、我说……我随口说说罢了，未必真的诛九族，何况这保宁侯跟恒王府是有亲的，若真攀扯九族，连圣上也都……&rdo;

卫铁骑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自笑道：&ldo;呸呸，越说越不像话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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