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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她泪眼朦胧地抬头注视着汤姆，却惊疑不定地发觉对方毫无触动，依旧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她心里一慌，忍不住抬手想要握住他的袍角，却被对方一把用力挥开，滚了一圈之后匍匐在地，痛呼出声，惊惧地抱臂蜷缩，望着这个瞬间翻脸无情的巫师，&ldo;你……你‐‐&rdo;

&ldo;这就是你的原本模样？&rdo;汤姆&iddot;里德尔拂了拂被艳姬擦过的衣袍，嘴角上扬露出微笑，眼里却没有丝毫波动，眼底发红，尽是危险不详的征兆。他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望着蜷缩成一团眼里流出泪水的女人，忽然冷笑一声，慢条斯理意味深长地开口。

&ldo;我真是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呢，艳姬。&rdo;

……

毫无疑问，第二天简在下课的路途上，经过一个安静无人的拐角，就被一周不见的斯莱特林级长大人给拦住了。

大概是太过于生气，这一次汤姆&iddot;里德尔连伪装都不屑了，直接站在简身前，拿出那一滴不剩的还真剂，一脸风雨欲来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开口，&ldo;作为魔药课年年第一的简多伊学姐，你大概不会不知道有种被称作&lso;雄黄&rso;的毒-物，对吗？&rdo;

简波澜不惊，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ldo;谬赞了，里德尔先生‐‐当然了，我不仅知道，我还用过。作为野外驱虫剂它尤其管用。&rdo;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了一点兴致，&ldo;怎么，即便是级长的卧室里，居然也藏着不少扰人清梦的蛇虫鼠蚁么？那么我的还真剂有没有为你带来一个美好的夜晚呢，里德尔先生？&rdo;

汤姆手指握紧，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一笑，瞬间敛去了方才的阴郁和怒意，快得就像是错觉。

&ldo;的确很管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用其他的东西和你交换。&rdo;他说，笑容自信而优雅，&ldo;交换更多的珍贵药剂。&rdo;

简打量他半晌，忽然笑了。

&ldo;是吗？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呢，里德尔先生‐‐除了下半-身那玩意？&rdo;

汤姆眼神一沉，微笑却丝毫不变，沉吟片刻，嘴角愈发上扬，声音都压低了，&ldo;如果我说……一本记载了禁术的旧书呢？&rdo;

禁术？旧书？真的是书，而不是日记本吗？

简望着他半晌，在汤姆笃定这个拉文克劳会因为对学术的追求而上钩时，却未曾预料到她却摇了摇头，笑容渐渐淡去，眼神平静地开口，&ldo;恕我直言，里德尔先生，你的这些把戏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我喜欢那些危险而有力量的东西，我得承认这一点，但我也很清楚：触碰那些超出我们掌控之外的未知只会导致可见的惨剧。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有的人永远知道所谓的界限在哪里，而有的人永远无法满足现状，渴望着跨出那一步，并且一举超越它‐‐没人能知道，那一步后面是天堂还是深渊。&rdo;

汤姆愣了片刻，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番回应，他眼神立刻阴沉下去，隐忍了片刻，眯起眼，微笑里充满了嘲讽，&ldo;你，这是在教训我？&rdo;

简笑了，&ldo;你认为这是教训？我倒认为，我是在试图和你心平气和地好好沟通。&rdo;

然而汤姆根本不理会，目光平静到了危险的地步，&ldo;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呢，简多伊小姐？‐‐就凭你出身显赫，还是个纯血统？&rdo;

这下简真的被逗乐了，她目光奇异地盯了汤姆半晌，深刻感慨人类自动脑补的强大技能，忍着笑开口，&ldo;这都是谁告诉你的谣言？我出身显赫，还是纯血统？是什么会让你们产生这样可怕的错觉？&rdo;

汤姆&iddot;里德尔一愣，&ldo;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和弗里德里希一起……&rdo;

简扬眉，恍然，&ldo;噢……原来如此。&rdo;

她叹了口气，摊开手，笑着说道，&ldo;事实上，里德尔先生，我不仅不出身显赫，我还是很多人口中的&lso;泥巴种&rso;‐‐哦是的，我的生身父母都是普通至极的平凡人，为生活而忙碌打拼的工薪阶层，对魔法一窍不通，在送我来霍格沃兹的时候甚至认为这是一所公益性质的寄宿学校，虽然他们都觉得送来录取通知书的方式非常标新立异……&rdo;

汤姆完全没料到这一点，整张脸都阴沉下去，&ldo;可是你的父亲不是在战争中牺牲了？‐‐你怎么可能是个泥巴种？！&rdo;

泥巴种？！泥巴种配发明出织梦家和还真剂这样珍贵的药剂吗？！配使用魔法这样伟大的创造吗？‐‐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泥巴种？

&ldo;噢，&rdo;简恍然，&ldo;你是指我的教父？‐‐当然了，他的确是一个伟大的战士，我的名字也是为了纪念他，我休学是为了照顾我生病的母亲……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里德尔先生？&rdo;

她的微笑简直就像是最锋利的剑那样直直刺入心底，凉透心扉，令汤姆甚至在一瞬间开始怀疑他以往所坚持的一切信仰：普通家庭？泥巴种？！

他退后两步，眼里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语气彻底冰冷下去。

&ldo;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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