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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红豆被他一步一步逼到屋内，笑得气都喘不过来：&ldo;贺云钦，你怎么这么坏。&rdo;

贺云钦目光缓缓下移，凝视着她红滟滟的唇上：&ldo;鄙人向吾妻求解，怎么就坏了?&rdo;

这时下人在外头敲门道：&ldo;二少爷，王探长的电话。&rdo;

红豆推他道：&ldo;看吧，叫你乱来。&rdo;

贺云钦也知王彼得定是查到了不得了的要紧处才会打电话来，只得作罢，待身体稍稍平复了，才拉着红豆出来接电话。

第65章

&ldo;云钦，我们才从春莺里回来。&rdo;王彼得语速又急又快，&ldo;这些年春莺里改换门庭，老人早不剩多少，顾筠家的老妈子相较之下算住得久的了，据她说，丙寅年在春莺里女子中学自缢的女学生共有两个，一个是虞太太的妹妹，另一个只听说姓丁，这姓丁的女学生死的时候也才十七八岁，原不住在春莺里。两个女学生死了之后，晚上无人敢去那学校，可老妈子说，学校里头那间教室极邪门，三更半夜的常亮起灯，有时还会有脚步声，当时都传是闹鬼，但照我看，会不会当年也有人去查过现场。&rdo;

贺云钦跟红豆对了个眼：&ldo;这丁姑娘当年住何处，叫什么名字?查了一下午，这些统统都打听不到么?&rdo;

&ldo;还真就没查到。&rdo;王彼得闷闷道，&ldo;我们到春莺里女子中学附近的住户一家一家问，都对虞太太妹妹的事有印象，唯独叫不上后头那女学生的名字，因为这孩子既非学校里的学生，也不住在春莺里，不知怎么就跑到那学校上吊了。我打算派人去周围的学校再好好打听打听，虞先生说他朋友的父亲曾做过一段时间法租界的仵作，已经找那人问去了。&rdo;

贺云钦抬手看看腕表，四点半了：&ldo;我找的人应该已经到位了，邓归庄那边如何了，如果你们还忙不过来，我这就过去一趟。&rdo;

王彼得刚给助手打过电话：&ldo;已到了，都在邓归庄外头的寓所盯着呢，若是一会邓归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再给你打电话。&rdo;

挂了电话，贺云钦转脸一看，红豆心事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便拉她起来：&ldo;在想什么。&rdo;

红豆随手披上外套：&ldo;我想的问题多半你也觉得奇怪，那女学生死后难道真有人去查现场，家人还是朋友?&rdo;这人既这么执着，都过去这些年了，理应查出些什么了。

贺云钦脚步一顿，皱眉道：&ldo;还有可能是凶手。&rdo;

&ldo;凶手?&rdo;

他看她一眼：&ldo;如果小姨和这位姓丁的女学生死因都有异，凶手为何要杀害她们，杀人地点为何选在学校里?凶手杀人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事后当然可能去现场再排查一遍。&rdo;

红豆犹自思考，贺云钦目光已经落到她身上那件大红色外套上，红豆失踪时，身上穿的正是这件衣裳，昨天下人已重新将衣服浆洗过了，早上才送过来。

&ldo;红豆。&rdo;贺云钦摸摸鼻梁，眼底浮现一抹困惑，&ldo;那晚凶手的模样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rdo;

红豆微讶：&ldo;为何这么问?&rdo;

&ldo;当时我朋友找到那辆车的时候，虽然你不在车里，但他们在后座发现了你的外套。&rdo;

红豆一怔，药物作用下，这件事她几乎没有印象。

&ldo;被那人袭击时，你记得这外套是穿在身上还是拿在手上?&rdo;

红豆回忆道：&ldo;原是穿在身上，但因在学校里找顾筠，我身上出了汗，就把外套脱下来挽在胳膊上‐‐&rdo;

她一顿，当晚下了雨，天气有点冷。歪头想了想，笃定点头道：&ldo;被那人追上时，因我挣扎得太厉害，外套掉在了地上。&rdo;

&ldo;凶手应是不想让人立即发现你的行迹，带你走的时候顺手将外套给捡起来了，你再好好想想，你中途醒来的那次，外套在不在身上?&rdo;

红豆缓缓踱了两步，试着去回忆当时的情景：&ldo;我只记得口渴，想找水喝，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以为自己在家里，拧开门就出来了。&rdo;

如今再仔细回想，那扇她误以为的房门应该就是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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