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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第1页）

冯霜止听了，面上浮出几分伤感的颜色来，便道：&ldo;这些事qg，岂是桩桩件件都能料想得到的？&rdo;

沁姑姑和芳嬷嬷原本听太后说是‐‐处不处置冯霜止，或者怎么处置她，都要等太后来定夺，可是太后现在根本迷迷糊糊，说不出一句话来，所以沁姑姑和芳嬷嬷也很是纠结，她们毕竟忠于太后，可另一方面她们对冯霜止的印象也不糟糕。

拉着冯霜止说了一堆事儿，又回忆起她们当宫女的时候，不知不觉，一个下午便这样过去了。

照旧是踏着暮色出去的，在宫里没遇到永琰，却还是在出宫之后被拦住了。

冯霜止在知道福康安也支持十五阿哥之后，便在忧心这一天了。以福康安的聪明，若是那谋士回去说了，定然能发现那一天的古怪之处‐‐能掌握目前大半个江南官场的账本，作为正在争取朝臣支持的永琰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力？

可想而知地，所以今日永琰找上她，她便猜今日这一关不是很容易过了。

只是没有想到，进去之后，永琰只是将江南的一些消息告诉了冯霜止，比如据说和珅已经与那帮贪官同流合污，比如王杰巡漕落水其实是和珅搭箭所she，王杰现在依旧是生死不明……

这本该是江南官场上的秘密，可是如今永琰说来当真是轻松无比，却让冯霜止紧紧地皱了眉头。

和珅怎么可能把事qg做得这么明显？

即便是要收好处，和珅这样的人也不会让旁人知道，更不用说是什么跟贪官们同流合污了。

他是去查陈宏谋的，牵出一片原也是预想之中的事qg‐‐永琰还在继续说，冯霜止也很冷静地继续听着。

永琰说完了，忽然道：&ldo;查出陈宏谋，便是牵连了福康安的嫡妻陈氏，甚至连福康安也要波及到，他在江南官场颇有几个人脉，若是和珅同他杠上，怕是讨不了好的。若是账本‐‐&rdo;

终于还是提到账本了，冯霜止还以为他是一句话也不准备说呢。

兴许是这一刻冯霜止的眼神太利，让永琰说不下去了，他顿了一下，道：&ldo;福康安同我说了此事，我知道账本在你手里，可是不曾要你jiāo出来，你便握着它好了。&rdo;

这跟冯霜止料想的发展不一样，可是转瞬之间她又明白了什么，便又一笑：&ldo;十五爷好算计。&rdo;

和珅跟福康安是死对头，现在都是在支持十五阿哥的，可是毕竟这两人都太危险，尤其是福康安，有传言说是皇室的血脉，如今冯霜止这边握着账本，福康安也只有投鼠忌器的份儿。另一方面，可以在福康安与和珅之间形成一种很微妙的制衡感。

永琰利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相互牵制，其实已经是帝王之术了。

冯霜止叹了口气，道：&ldo;既然不打算说账本的事儿，那妾身便回去了。&rdo;

永琰看着冯霜止，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看着冯霜止离开了，他才下楼去，顺着官道回宫，便进了储秀宫。

守门的宫女本是想蹲身下来行礼的，只是永琰道：&ldo;天色晚了，不必多礼，莫要搅扰了我额娘休息。&rdo;

&ldo;是。&rdo;众人压低了声音应道。

永琰这才走向殿中，只是没有想到，暖阁还亮着灯，里面有人在说话，似乎是他额娘跟下面那叫青雀的贴身宫女。

永琰正要进去，只是在听到他额娘那句话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ldo;那老妖婆竟然还没死吗？&rdo;这是令妃的声音，失去了往日故作出来的高贵，便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y狠和怨毒。

青雀的声音有些颤抖：&ldo;说是病qg又重了，有些爬不起来了……&rdo;

&ldo;哼，好好……她不死，我便继续送她一程……&rdo;令妃现在不能出宫，却不代表她的宫人不能，这宫里面想要买通个人太容易了。

只听令妃道：&ldo;那药，按照往日的剂量，再给本宫加两贴进去，吃不死那老妖婆！看她还敢在背后算计我，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的死婆子，拖着不死，便是在这宫里面占地方。&rdo;

那青雀似乎很害怕，&ldo;噗通&rdo;一声跪在地上，&ldo;砰砰&rdo;地便开始磕头：&ldo;娘娘，奴婢害怕啊……这是杀头大罪啊，娘娘……&rdo;

&ldo;以前找你跟别的妃子下毒的时候，你也没这么大的反应。&rdo;令妃冷笑了一声，便下去将她的头发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道，&ldo;本宫现在失宠了，除了那永瑆闹的，还有谁？还不是那老妖婆？！你既然敢给他塔拉氏的茶里下毒，便已经没机会撤手了……乖，你是本宫的心腹，永瑆那样的庸碌之辈怎么配有儿子？还好是他塔拉氏的胎，跟那蠢货毓舒扯上了关系，没人怀疑到咱们的头上，你还是安全的……听本宫的，那老妖婆便要死了，你就这样去继续下几贴药，过两天我们就能听到好消息了……好青雀，快去吧。&rdo;

青雀只知道哭，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令妃微笑着问她：&ldo;你去不去？&rdo;

青雀哭道：&ldo;奴婢真的不敢了……娘娘，您放过奴婢吧？娘娘……&rdo;

&ldo;啪！&rdo;

令妃一巴掌摔到她脸上，便骂道：&ldo;给脸不要脸的贱蹄子，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好言好语同你说，你不领qg，非要本宫教你认清楚，你是奴才，本宫是主子吗？让你去你就去，矫qg个什么劲儿？呵，莫不是你也想背叛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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