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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女鬼撇了撇嘴：&ldo;我父母呗。&rdo;

谢从凝捏起一片花瓣：&ldo;父母祭拜会用玫瑰?&rdo;

女鬼好久没有说话，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这是谢从凝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跟琉璃一样光彩夺目，没有因为死亡而黯淡。

&ldo;不要忘记我。&rdo;

谢从凝一怔。

女鬼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下定决心道：&ldo;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是不要忘了我。&rdo;

谢从凝觉得心头有些酸涩，点了点头。

只是他和林穗都知道，这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谢从凝的双亲去世很早，那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而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偶尔想起会苦涩难受，过往相处的种种竟是捕捉不到完整的片段。

人的寿命短暂而又漫长，记忆要在那个基础上再打个对折。

&ldo;我是从背后被人割喉，没看见真凶的面容。&rdo;女鬼道：&ldo;不过当初是在找下家销货的时候走露风声。&rdo;

&ldo;下家是谁?&rdo;

&ldo;66号酒吧。&rdo;

谢从凝注视她的目光有所变化，女鬼惆怅道：&ldo;原本是个完美的计划。&rdo;

她的口吻没有悔过，甚至还有遗憾，谢从凝几次张口，最后化为一声浅叹。

&ldo;友情提示，&rdo;女鬼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一下他：&ldo;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至少是我这种人的。&rdo;

谢从凝没有回抱，视线隔着一段距离和厉清嵘交汇，后者点头：&ldo;她说的没错。&rdo;

&ldo;……&rdo;

怎么觉得这一人一鬼是在给自己下套。

离开墓地的时候，女鬼不停在耳边清唱：&ldo;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rdo;

谢从凝：&ldo;适可而止。&rdo;

女鬼不停同他诉说女人的可怕，谢从凝实在受不了：&ldo;说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rdo;

女鬼：&ldo;我得不到的，别的女人也别想得到。&rdo;

&ldo;……&rdo;

谢从凝深吸一口气，侧过脸去和厉清嵘求救：&ldo;能不能劝劝?&rdo;

厉清嵘完全无视。

66号酒吧只在夜晚营业，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谢从凝过去的时候还看见保安给几个持假|身份证的未成年人放行。

每日来酒吧的客人无数，保安早就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不过坐着轮椅来的，还是头一次见。

谢从凝眼神乱瞄，女鬼已经躲了起来，吵闹的音乐站在门口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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