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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他们配合得很默契，似乎都同意稍事休息，养精蓄锐。双方不约而同地决定等玛尔特把白葡萄酒送来后才开始唇枪舌剑。

梅格雷没有在屋内看到有书柜，只见在办公桌边上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精装书籍，有《民法大典》，《达洛兹全集》1，还有司法方面的著作‐‐

1德西雷-达洛兹（1795-1869）法国著名法学家。此处指他所著的《判例汇编大全》。

&ldo;玛尔特，您可以走了。&rdo;当酒瓶端上桌子后，卡若立即对她说。

她刚走进厨房，卡若差一点把她叫回来关门，可他马上又改变了主意。

&ldo;请您自己斟酒吧。&rdo;

至于他呢，他神态自若地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取出一支自动手枪，把它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那动作做得简直没有丝毫挑衅的样子，仿佛这是他早就养成的一种习惯。接着，他把空杯子推开，两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

&ldo;我先听听您的建议。&rdo;他用商人接待顾客的口吻说。

&ldo;何以见得我要向您提什么建议呢？&rdo;

&ldo;那您干吗要上这儿来？您已经离开警察局了，因此，您不能来逮捕我。您甚至也不能审讯我，因为您已不再是宣誓就职的警方人员，所以不管您要说些什么都会是毫无价值的。&rdo;

梅格雷微微一笑表示赞同，同时把方才熄灭的烟斗又点着了。

&ldo;再说，您外甥已深深地牵扯在里面，您是爱莫能助，无计可施。&rdo;

梅格雷把火柴盒放在帽沿上，他在几分钟之内，连续拿起来三次，因为烟丝可能装得太瓷实，很容易熄灭。

&ldo;总之，&rdo;卡若得出结论，&ldo;您需要我，而我不需要您。现在，我听您的吧。&rdo;

他的语调和他的表情一样枯燥无味。配上这么个脑袋，这么个嗓门，酷似一个审判长。

&ldo;那好吧！&rdo;梅格雷象下了一番决心似地说，同时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ldo;为了营救我外甥，您要什么条件？&rdo;

&ldo;我嘛？您想要我怎么办呢？&rdo;

梅格雷傻叮叮地笑了笑。

&ldo;说吧！别谦虚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嘛。要多少钱？&rdo;

卡若沉默片刻，付度着对方提出的建议。

&ldo;我对此事不感兴趣。&rdo;他最后说。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去关心这个年青人，他干的事完全应该蹲班房，我不认识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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