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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1页）

&ldo;你可真是个冒险家，我的尼古拉，&rdo;尤拉&iddot;科罗特科夫叹了口气说，&ldo;谁会相信我们说的，跟踪一个陌生人，那么多天了还弄不清人家的身份。而一旦弄清了身份，就应该报告，说这是联邦安全局的将军，那样的话，马上就会接到&lso;不允许&rso;的命令的。从规定上讲，我们的说法不合适。&rdo;

&ldo;停！&rdo;戈尔杰耶夫举手打断了尤拉的讲话，&ldo;别胡说了，我的孩子们。如果他们确切地知道你们跟踪米纳耶夫的天数，那我们可就要吃大亏了。而万一他们不知道呢？让我们再想想，在这方面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你们确信他没发现你们？&rdo;

尤拉和谢卢亚诺夫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

&ldo;我们尽了最大努力。&rdo;谢卢亚诺夫含糊其辞地说。

&ldo;没有谁能替代你们，&rdo;上校若有所思地说，&ldo;不能把任何人拖进这个麻烦里，我们承担风险。这个戴着眼镜、满头鬈发的人，我们非常需要。尤尔采夫和小傻瓜巴扎诺夫都在这人身上。除非此人只是外表长得与我们要找的人相像，可怎么才能抓到他呢？&rdo;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尤拉和谢卢亚诺夫才从戈尔杰耶夫的办公室出来。他俩一回到自己的屋里，就马上动手准备茶，并把从小铺里预先买来的火腿、黑面包以及味美价高的香肠摊到了桌子上。

&ldo;很可惜，这事儿不能告诉娜斯佳。&rdo;谢卢亚诺夫叹惜地说，&ldo;要是告诉她的话，她一定能给我们想个好办法。&rdo;

&ldo;弋尔杰耶夫曾顺便跟我说过，说我不够意思。&rdo;科罗特科夫说。他边说边狼吞虎咽地嚼着面包和香肠，&ldo;他说我把娜斯佳当成了智囊。说她不仅仅只有聪明的大脑，还有脆弱的神经，他不愿意让娜斯佳担惊受怕。&rdo;

&ldo;说得也对。可我从未发现娜斯佳有被吓着的时候。你见过她害怕的样子吗？&rdo;

&ldo;见过，&rdo;尤拉点了点头，&ldo;她胆小，怕事儿，这可是她自己说的。这是因为她的想象力比你和我弱。事情刚刚开始，她就能正确地估计情况，就能预知这件事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rdo;

&ldo;一点没错，这就是聪明带来的苦恼，&rdo;谢卢亚诺夫叹惜地说，&ldo;你放那么多茶叶干什么？混蛋。我们可不是要煮粥，而是沏人喝的普通茶。&rdo;

&ldo;浓一点好。我只是稍稍加了点茶，要不水就多了，茶不会有问题的。喝不完的明天喝，不用再煮了。&rdo;

&ldo;还真有你的！&rdo;谢卢亚诺夫赞叹说，&ldo;这是你在我们娜斯佳那里学的偷懒的方法？你最好别学她那一套。对了，尤拉，咱们把斯塔索夫给忘了。&rdo;

&ldo;为什么给忘了？&rdo;尤拉很惊讶。

&ldo;戈尔杰耶夫说了，没有谁能替代我们，他不想把多余的人牵扯进这次非法的冒险活动中来。&rdo;

&ldo;谢卢亚诺夫，别胡思乱想了吧……&rdo;

&ldo;不，尤拉，是真的，&rdo;谢卢亚诺夫打断他的话说，&ldo;戈尔杰耶夫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告诉斯塔索夫，应当帮帮娜斯佳，他不会拒绝的，我敢保证。&rdo;

&ldo;噢，他会马上跑到她那里把这事儿告诉她的。&rdo;

&ldo;可咱们没去呀。&rdo;谢卢亚诺夫反驳说。

&ldo;咱们，&rdo;科罗特科夫摹仿着谢卢亚诺夫的声调说，&ldo;咱们坐在这里，竭尽全力控制着把实情告诉阿霞的冲动。怎么，不是这样吗？咱们两人，咱们两人互相克制着不说。而他呢？稍加思考，就会都告诉她的。&rdo;

&ldo;可以好好地求求他，&rdo;谢卢亚诺夫坚持着说，&ldo;斯塔索夫是个职业专家，他应该明白这些东西。而从另一方面讲，他是个私人侦探，我们的规则不适合于他。雇主让跟踪谁，他就得对推进行跟踪，适用于他的法律还没制订出来呢。&rdo;

&ldo;万一他被人发现，遭到审问，他该说些什么呢？他会披人掐住脖子，人家会要求他拿出他同雇主签订的对米纳耶夫进行盯梢的合同。不，这是纯粹的欺诈行为。算不了什么好主意。&rdo;

&ldo;等等，你干吗一下子全部推翻我的天才想法。万一他有合同呢？&rdo;

&ldo;怎么？你来签这个合同？&rdo;科罗特科夫滑稽地模仿着对方。

&ldo;你什么都觉得可笑，&rdo;谢卢亚诺夫委曲地嘟哝着，喝了一口热茶，&ldo;你太可笑了……&rdo;

娜斯佳非常喜欢做表格，她对随随便便和以模糊不清的形式表达的情报很不容易记住。常常是看了后面的，就忘记了前面的。不得不再翻回来，重新看文章的开头，或把文件翻来翻去，寻找所需要的句子和段落。而用表格和方框表述的情报就很直观、鲜明，很容易进行分析。早上同扎托奇内一起跑步后，娜斯佳一整天都在研究虐杀狂的犯罪案件。她把大量零零散散的情况都汇总到表格里，这里有谋杀案的发生地点、时间，还有在犯罪现场发现的脚印等等。

傍晚时分，所有的表格全部制成了。娜斯佳把这些表格摆放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而自己则盘腿坐在当中，开始对这些材料进行思考。

在谋杀案发生的时间上，没有任何次序。四次谋杀案是在一昼夜中的不同时间里发生的。在地点上，是在不同的地点。在谋杀的方法上，天哪，可有值得思考的地方。四个被害人都是被勒死的，并且，不是用手掐的，而是用绳套勒的。还有什么一致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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