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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ldo;没有。&rdo;

&ldo;你的女友有孩子吗?&rdo;

没有回答。

&ldo;你手中捏着一个围兜，&rdo;高布莱斯点明，&ldo;所以显然曾上过这艘船的人之中，有人带着孩子。&rdo;

哈丁摊开手掌，让围兜掉在椅子上。&ldo;这摆在这里好久了，我懒得收拾东西。&rdo;

卡本特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使电话和酒瓶跳了起来。&ldo;你让我很烦，哈丁先生，&rdo;他厉声说道，&ldo;这不是专为你而演的戏剧，这是一个年轻妇女溺毙的严肃调查工作。你已经坦承认识凯特&iddot;桑纳，也承认在她溺毙当天早晨见过她，如果你对她原本应该在利明顿，却陈尸在多塞特郡海滩上一无所知，那我建议你干脆而且老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再问你一次，&rdo;他的眼神专注，&ldo;你最近有没有招待有孩子的女友上这艘船?&rdo;

&ldo;或许。&rdo;哈丁再度回答。

&ldo;没有什么或许的。不是有就是没有。&rdo;

哈丁不再摆出钉在十字架上的姿势，身体再度前倾。&ldo;我的好几个女朋友都有孩子，&rdo;他怄气地说，&ldo;每个人我都曾邀请过。我在回想最近上船的是哪一个。&rdo;

&ldo;我要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rdo;卡本特绷着脸说。

&ldo;你休想得到，&rdo;哈丁态度忽然强硬了起来，&ldo;我不再回答任何问题，除非有律师在场，而且谈话内容要有录音。我不知道你们以为我做了什么事，不过你们如果想赖到我头上，我可不想当替死鬼。&rdo;

&ldo;我们只是想查出凯特&iddot;桑纳怎么会溺死在爱格蒙岬。&rdo;

&ldo;不予置评。&rdo;

卡本特将酒瓶扶正，一只手指摆在瓶口。&ldo;你昨晚为什么喝醉，哈丁先生?&rdo;

哈丁瞪着督察长，一语不发。

&ldo;你有说谎的习惯，孩子。你昨天说你在康沃尔的一座农场长大，而事实却是你在利明顿的一家薯条店长大。你告诉你的经纪人，你的女友名字是碧碧，而事实上碧碧是你朋友已交往四个月的女友。你告诉威廉&iddot;桑纳你是个同性恋者，但这附近的人都认为你到处拈花惹草。你有什么问题，嗯?是不是你的生活太无聊了，必须借着演戏来找点乐子?&rdo;

哈丁满脸通红。&ldo;老天，你真是狗屎!&rdo;他愤愤不平地嘀咕着。

卡本特将手摆在电话上，盯着哈丁。&ldo;你会反对我们在你的船上到处瞧瞧吗，哈丁先生?&rdo;

&ldo;如果你有搜查证就不会。&rdo;

&ldo;我们没有。&rdo;

哈丁的眼中露出胜利的光彩。&ldo;那就想都别想。&rdo;

卡本特打量了他半晌。&ldo;凯特&iddot;桑纳在受到残酷的强暴后落海，&rdo;他一字一字地说，&ldo;所有的证据都指出强暴地点是在船上。现在让我解释一下进门搜查的规矩，哈丁先生。若屋主不同意，警方有几种途径可以强行搜查，其中之一‐‐假设警方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屋主触犯了可以当场逮捕的罪状‐‐就可将他逮捕，然后搜查屋内以防他毁灭证据。你记住，强暴杀人是重大刑事案件，可以径行逮捕，听出我的言下之意了吧?&rdo;

哈丁脸色惨白。

&ldo;请回答我，&rdo;卡本特厉声追问，&ldo;你是否了解我刚才的暗示?&rdo;

&ldo;如果我拒绝，你就要逮捕我。&rdo;

卡本特点头。

震惊转为愤怒。&ldo;我不相信你有权这么做。你不能随便指责别人犯了强奸罪，借此在没有搜查证的情况下，任意到他船上搜查。那是滥用警察权力。&rdo;

&ldo;你忘了有合理的理由这一点。&rdo;他伸出手指列举他的理由。&ldo;第一，你承认星期六早晨9点半，在出海之前不久，曾遇见凯特&iddot;桑纳；第二，你对为何从利明顿航行到普尔要花14个小时，无法自圆其说；第三，你对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凯特&iddot;桑纳陈尸处上方的滨海步道的几种说词前后矛盾；第四，你的船停泊的时间、地点与她女儿走失被人发现的时间、地点不谋而合；第五，你似乎不愿意或无法对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提出令人满意的答复……&rdo;他忽然停了下来。&ldo;你要我继续往下说吗?&rdo;

哈丁原先的沉着已荡然无存，他满脸惶恐。&ldo;那全都是巧合。&rdo;他抗议。

&ldo;包括小汉娜昨天出现在索尔腾港附近?也是巧合吗?&rdo;

&ldo;我猜是吧……&rdo;哈丁忽然停顿下来，神情惊慌。&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rdo;他说，声调提高了，&ldo;噢，狗屎!我必须想一想。&rdo;

&ldo;好，顺便想想这一点，&rdo;卡本特不疾不徐地说，&ldo;如果，我们搜查这艘船的内部，发现凯特&iddot;桑纳的一枚指纹‐‐&rdo;

&ldo;听着，好，&rdo;他打岔，呼吸急促，双手比着手势，要求对方冷静下来，仿佛需要冷静的是两名刑警而不是他自己，&ldo;她和她的小孩曾经上过船，不过不是星期六。&rdo;

&ldo;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我记不得了。&rdo;

&ldo;这么说太笼统了，史蒂文。是最近吗?很久以前?什么情况?你带她们出过海吗?凯特是你的猎物之一吗?你和她上过床吗?&rdo;

&ldo;没有，可恶!&rdo;他愤然地说。&ldo;我讨厌那个笨贱人。她老是等不及要投怀送抱，要我搞她，也要我对她那古怪的孩子好一点。她们以前常常在加油的浮桥附近闲晃，想等我过去加油。我以前就被她搞得很烦，真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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