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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我觉得你有点强词夺理。&rdo;张青白了莫涛一眼。

&ldo;是吗？&rdo;莫涛冷哼一声，眼里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就像猎人寻到猎物一般，&ldo;那我分析给你听听。洗手间有四个蹲位，因为洗手间的大门坏了，站在走廊尽头一眼能看见前三个蹲位，虽然每个蹲位都有门，关上后外面便看不见，但我相信每个人走进洗手间都会本能地选择最后的蹲位，如果发现里面有人，那么就选第三个蹲位。这是一种潜意识，尤其女人天生敏感而且有洁癖，只要走进一间看起来不是特别干净的洗手间，都会捂住鼻子，或者用手在鼻子前摇扇着。&rdo;

&ldo;这代表什么呢？&rdo;张青听得迷糊了。

&ldo;死者潘灵的腹部中了一刀，颈部大动脉被割断，鲜血直流。&rdo;莫涛直视着张青，顿了顿继续说道，&ldo;每个蹲位的隔板底部都有缝隙，血液必定流向第三个蹲位。你别忘了，古小烟就是在第三个蹲位发现大量血液的……那么，如果你是凶手，这时候忽然有人进来了，你会怎么办？&rdo;

&ldo;这还用问，肯定不希望被人发现嘛，我会想办法不让人靠近。不过忽然有人进来，我可能一时慌乱而想不到办法，毕竟那是公用厕所，没办法不让人进来。尤其门已经坏了，当时我在杀人，也许没留意是否有人进出。&rdo;

&ldo;确实没办法不让人进来，但我认为凶手不会慌乱，既然敢在公用厕所杀人，必然做好了随时有人进来的防范措施。我注意到古小烟穿的是一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会发出叩击声，正因为凶手在杀人，所以才会更加留意是否有人进来，不可能听不到高跟鞋的声音。&rdo;

&ldo;虽然有点道理，那又怎么样？&rdo;张青有些茫然地看着莫涛。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罗天接过话：&ldo;不管进来的人选择哪个蹲位，凶手都会想办法不让对方靠近最后的蹲位和第三个蹲位，会发出某种声音令人止步。&rdo;

莫涛立即点头道：&ldo;没错，如果只是单纯的咳嗽或者冲水的声音，只能告诉来者最后的蹲位有人，并不能阻止对方走进第三个蹲位，所以必须发出特别恶心的声音，比如呕吐声，总之发出的声音越恶心越好。但是古小烟说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是不是很奇怪呢？当然，如果这个孕妇根本不存在的话……&rdo;

&ldo;你的意思是古小烟……&rdo;张青敏感地看看罗天，见他面无表情，便大胆地接着说，&ldo;光天化日之下，她为什么在医院的洗手间杀人？还报警，甚至编造一个孕妇出来。&rdo;

&ldo;贼喊捉贼罢了。潘灵是个千年不出门的宅女，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生病，她根本不会出门。我想，除了在医院的洗手间下手，估计没其他合适地方了。&rdo;

&ldo;但潘灵出门会随身携带一瓶矿泉水，她的胃里有泻药成分，挎包里的矿泉水里也有泻药成分，显然那瓶矿泉水被人调包了，也就是说，凶手早已知道潘灵出门带矿泉水的习惯。据我们调查，古小烟与潘灵素昧平生，又怎么会知道潘灵的习惯？&rdo;

&ldo;潘灵经营着淘宝店，也许古小烟在网上与她认识的。&rdo;莫涛振振有辞地说道，&ldo;据了解，潘灵患急性胃炎到人民医院连续挂了三天吊瓶，案发当日是复诊，凶手应该跟踪潘灵很多天了，知道潘灵带矿泉水的习惯不足为奇吧？&rdo;

&ldo;那潘灵手臂上的五芒星烙印怎么解释？还有凶器呢？&rdo;

&ldo;我们当时应该对古小烟搜身的……&rdo;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莫涛的话，一名警察向罗天汇报，说林国海想起钟美当天为什么如此开心了，应该是删除了两个差评。

差评？什么差评？罗天困惑地眨眨眼，让张青、莫涛过去了解情况。

两人走出房间还在争执不断。莫涛始终坚信自己的推测，认为古小烟嫌疑最大。张青却一直为古小烟辩解，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古小烟全无干系，但他相信古小烟，他非常清楚古小烟和罗天的故事，他们经历过很多很多案件，曾经一起面对凶手、面对生死，怎么可能跟她有关？

张青劝莫涛还是换一个调查方向。

&ldo;如果跟她没关系，为什么在案发前后没有人见过那名孕妇？&rdo;

&ldo;也许是巧合，正好没人留意。&rdo;

&ldo;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但是请你记住，我们是警察，凡事要讲证据，用证据说话，如果一味感情用事……&rdo;莫涛干咳两声，冷冷地看他一眼，&ldo;我可以向上头请示，说你情绪欠佳，不适合跟进这宗案子。&rdo;

&ldo;用证据说话是不是？那你找到证据证明古小烟是凶手了吗？&rdo;

&ldo;正在找，我相信一定能找到。&rdo;

&ldo;那你慢慢找吧。&rdo;张青耸耸肩，&ldo;不过你会失望的，因为到最后你会发现自己白忙一场。&rdo;

&ldo;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不是也没找到证据证明跟她没关系吗？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如此袒护她，她是你妈呀？郁闷！&rdo;莫涛转身就走。

&ldo;她不是我妈。&rdo;张青淡淡地说，&ldo;她是罗队长的女朋友。&rdo;

什么？莫涛猝然转身，大眼瞪小眼的。

7

为什么案发前后没有人见过那名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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