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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这个很简单（第1页）

“哐啷”，刘知府和张知县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刘知府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张玉呵呵一笑，说道：“刘大人，不用激动，这个很简单。就按计划，明天在县衙三堂会审就行了。”

第二天，张玉、方胤宣和古大鹏到滋阳县衙的时候，整个县衙被群众围的是人山人海。老百姓听说鲁王亲自来审问，都想看一下鲁王的风采，就凭老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习惯，有些人一大早从老远赶过来占据有利地形，这劲头也只有在明盛源门口排队买八音盒的那些黄牛可以相比了。

开堂之前，张知县到刘知府这里请示，说既然是在县衙，他这个知县主持审判名正言顺，可是过一会张玉在堂上发言，这于法无据啊。

刘知府知道张知县的话是说给鲁王和张玉听得，他看向张玉，张玉不以为怪，呵呵一笑说道：“无妨，张大人，您就这样说，我是第三方鉴证机构，什么叫第三方呢，就是不是原告，不是被告，不是证人，不是官府，我和你们都没有利益瓜葛，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所以我是站在公正公平的立场。

举个例子，如果有人身亡，仵作也判断不出是暴病身亡还是被人加害的时候，就可以请技术高超医德高尚的郎中进行验尸，提供专业意见。我和郎中都可以叫第三方鉴证机构，提供专业服务，你们购买服务，可要提供服务费的哦。”

张知县问张玉道：“张公子，郎中提供的是验尸服务，你提供的是什么服务呢？”

对于这个问题，其他几人都有这个疑问，张玉微微一笑，说道：“挖坑，呃不是，是测谎。”

他们再细问，张玉就说天机不可泄露，如果现在说了会影响审案，他们就不敢问了。

时间到了，张知县上堂，拍了惊堂木，让旁听的群众保持镇静，如果有谁咆哮公堂，拉出去喂狗。

一众衙役大喝“威武！”

然后张知县有请鲁王、刘知府在大堂的侧方落座，然后请张玉入场，方胤宣和古大鹏只能挤在围观群众里面。张玉一抬头，突然发现鲁王身旁有个小厮看起来很眼熟，那小厮冲他一笑，他才明白过来，朱文静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玩的机会。张玉偷偷给她竖立一个中指，朱文静张开嘴，猛地合上，像是咬断什么东西，吓得张玉菊花一紧。

张玉环视今天来的老百姓，可是真多啊，挤了个水泄不通，他突然发现孟献义和秀儿两个人挨着在一起站在第一排。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也？我靠，许江波和小荷，孟献义和秀儿，我这儿成《非诚勿扰》了。张玉哪里知道，他第一批招的十个姑娘，早就被那批秀才瓜分完毕了。

张知县宣布原告被告上堂，孟献仁、李东家并二位掌柜，人参商家的掌柜，柳家的掌柜，一共六人鱼贯而入，站立一排。

张知县让原告和被告分别阐述。

原告是孟献仁和李东家，因为是孟献仁怀疑其中有诈，所以由他来讲。他就把生意的原委又讲了一遍，讲到最后，他的底气也不是很足，说道：“这笔生意看起来正常，实际上诸多奇怪之处，近十几年来，哪年不打仗，哪年消停过，这十几年辽饷矿税连年加码征收，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生意，卖家会让利这么多，我们和卖家素不相识，他会这样便宜我们说起来是很奇怪。知县大人，我们也不能确定他们怎么掉的包，在哪个环节掉的包，所以前来告官，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张知县不置可否，问被告：“被告你可有话要说？”

被告是人参商人的牟掌柜，本来应该人参商人上堂做被告，可是他没有来，只有牟掌柜跟着来了，所以他代替上堂。

牟掌柜一脸的委屈，说道：“青天大老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在我们临清的时候，钱交给交易宝，货交给了孟李两家，他们两位东家带着两位掌柜一起验的货，都说没有问题，因为交易宝规定要七日后付款，所以就约定正好要把货运回兖州，那么我跟着回来一起到兖州，收了货款带回去，交易宝有这个通存通兑的好处。

可是到了你们的地界，怎么就变卦了，我只是来收货款的啊，不是来上堂的啊，你们要真是想打官司，那也得找到正主，让我家东家上堂才对啊。再说了，你不能说怀疑就怀疑，你一怀疑就把我给告了，这上哪里说理去。下次你去了临清，我怀疑你偷了我家的银子，就把你告了，你说行不行？

还有，我还听说过，以前南京的有个商人，使用了交易宝，后边产生纠纷的时候，交易宝能不偏不倚主持公道，不能到了我这儿就变样了吧。我相信，鲁王和大老爷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不愧是掌柜的，先把自己家的生意撇清，然后给他们扣一个欺负外地人的帽子，再给鲁王戴一顶主持公道的高帽。

张玉也头大，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现在很难分辨谁是谁非。不过，他一看见柳家掌柜，心里就觉得可能有问题。这是直觉。

但是直觉不能当证据，就像牟掌柜说的你不能因为怀疑就告我。

案子审不下去了，围观的老百姓说什么的都有，站队哪一方的都有，有说卖家没有问题的，有说孟献仁不要脸的，有说这里面肯定有诈的。

张知县头嗡嗡地，如果不是牵扯这么大，常规审案方法就是分别拉下去用刑，一用刑就有人招了。如果没有人招呢，没人招就说明这笔交易没问题，那就判孟家、李家赔钱呗，这还不简单。可是现在不行，那样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张县令一拍惊堂木，三班衙役立马喝到“威武！肃静！”

张知县给他们说道：“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无辜的，没有非常确凿的证据说明卖方暗中下套。我这里有一位第三方公正机构，什么叫第三方呢，就是不是原告，不是被告，不是证人，不是官府，和你们都没有利益瓜葛，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是站在公正公平的立场。

举个例子，如果有人身亡，仵作也判断不出是暴病身亡还是被人加害，就可以请技术高超医德高尚的郎中进行验尸，提供专业意见。郎中可以叫第三方鉴证机构，提供专业服务，你们购买服务，可要提供服务费的哦。哦，不用你们出钱，这个服务费本官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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