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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2页）

闻言，谢安应承下来。

“好。”

————

星幕垂空，华灯初上。水面上莲花成片盛开，环绕着中央大而广的舞台，使得画面相当令人惊叹。

常怀山久违的用自己本来的面貌出现。

她到达之时人就已经多了起来，因为第一次来这处，她边环顾四周布置边找人。

结果还是萧奕先看到了她，快步过来与她会合。

萧奕走近了才看清她今天的模样，眼中很是惊喜和亲近，“我就说，我以前就觉得你长大了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走，我找了个好位置。”

常怀山跟着萧奕到了他们的座位，没想到他占的居然不是在舞台中轴的位置，而是比较冷清的斜侧角落。但从客观来说，这个位置并不能算不好，它能以一个广阔的视角将舞台尽收眼底。

场内准备了许多吃食，人们四四两两聚在一起，交谈、玩耍，气氛好不热络。

萧奕热情道：“泽兰是全开梁最好最厉害的舞者，等会儿一定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节目快开始时，众人纷纷落座安静下来。周围的灯也灭了，只余下舞台上的光亮。

乐声响起，舞者上场，站在最中间的就是秦泽兰。

那是个美丽的女子，粉妆玉琢，身姿曼妙，舞起来更是灵秀飘逸，好若天仙。这便也难怪有那么多观众爱她。

台下众人都目光专注地盯着舞台，而萧奕则是目光专注地盯着秦泽兰，眼睛亮极了，好似有星星在闪烁。

常怀山今日特地去打听了，这秦泽兰是个官家小姐，早年因为醉心舞蹈便进了大乐署就职。

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家人更是极力反对，因为按她的家势和品学才貌，入朝为官才是正道。

但秦泽兰意志坚定，一闷头就是要为舞蹈事业一生磨砺前进，最后她家人无法还是让她去了。

这一点来看，她与萧奕确是非常登对的。

萧奕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便无心政事，只爱好经商做生意、做大大的生意，朝中大臣没少为此事向先皇上奏。

常怀山在萧奕的灵魂中亦看到过曾经的痛苦、怀疑、仇恨，但如今却全然是和煦温暖。想必秦泽兰和萧奕便是他们命运中互相对的人吧。

真情果真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东西，除了难得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缺点。

秦泽兰舞毕，萧奕神采奕奕地鼓掌。秦泽兰下台后，他才放松身体往后靠住椅背。

舞台上的表演者来来去去，而萧奕与常怀山座间的气氛却变得微妙起来。大概这是因为当有人心事郁堵、欲言又止时，周围的空气也是能感觉得到的。

光亮晦暗不明时，最合适吐露心声，萧奕侧头去看着心无旁骛欣赏着歌舞的常怀山，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困惑很久的问题，“怀山，你有没有在我们之中做过选择。”

选择？

常怀山眉头蹙起。她脑中的东西太多，要想从浩如烟海的碎片里准确地找到那么一两片，总归是有些困难的事情。

萧奕见状补充道：“父皇是个仁君，一直以来，大姐的治理风格和理想都更符合他的期待。我们年幼的时候，他也多次表露过想立大姐为储君的想法。

可是最后，他却立

了三妹为太子，在之后的时间里，他在政事处理上虽与三妹一直不和，但从未动过废黜太子的想法。

除了你我想不到有任何因素能够影响他至此。是你，选择了三妹，对吗？”

她选择过吗？常怀山尝试回忆了，但她记不起来。恍惚间她觉得好像是有的，昏暗的月色、四个孩子、有人问了她问题。

可是她明白，这并不是她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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