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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成为我的因（第2页）

陆诗柠扶着橱柜，挣扎起身，怒视着他，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看着陆诗柠的表情，赵天明被逗笑了，“你真的很可爱！我真的发自内心喜欢你。我没想到，你那副柔柔弱弱的外表和性格下，居然这么倔强。”

陆诗柠尽力同他保持对视。

“好，我告诉你，只告诉你。”赵天明忽然收敛起了笑容，他来到红木雕成的桌前，拾起了桌上的相框，递给了陆诗柠。

那是一张合影，年轻的赵天明和一个女孩。那时的赵天明穿着土气，但看上去意气风发，而女孩明眸皓齿，眉眼间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她叫白灵，是我曾经的爱人。曾经我们很穷，因为我们都是从村子里走出来的，除了要维持自己的生活，还必须寄钱补贴家用。”赵天明收回了相框，将它重新摆好。

“我和你说过，当我功成名就时，她却离开了我。”赵天明看着陆诗柠，“你知道，白灵是怎样离开我的吗？”

陆诗柠没有说话。

赵天明自顾自地讲下去:“在她去世的三四年前，我遇到了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或许你会觉得我在说天方夜谭，可是世界上真的有类似阿拉丁神灯那样的奇迹！一直以来，我都叫他‘老师’。

老师告诉我，他可以实现我三个愿望。一开始，我将信将疑，我只说了我想要得到主管的位置。那段时间，我和另一个人都是主管的候选人，考虑到工作年限和人脉关系，他比我更有优势。第二天，他被人发现猝死在家中，就这样，我成为了全公司最年轻的主管。”

“那你第二个愿望干脆直接让他把你变成世界首富好了。”陆诗柠忽然有些佩服自己，这样的绝境下都能说出这样的玩笑话。

“不行，每一个愿望都必须付出一个代价，愿望越大，代价也越大。第一个愿望太过渺小，老师并没有收取我任何代价。”

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陆诗柠脑海中第一时间想起了这句话。

“第二个愿望，就是我要成为众人羡慕的富翁。没想到，这个愿望对于老师来说，仍旧是举手间的事。那时老师说，他从我身边取走了一些东西。直到今日，我都没有发现那微不足道的东西是什么。”赵天明摊摊手。

“那一年，我所有的投资都疯狂地回馈我，连赌博都所向披靡。一年时间，我赚到了2个亿！”赵天明的眼中流露出疯狂，“2个亿，对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一笔钱了。但我知道，我的上限，绝不在此。”

“所以，我许了第三个愿望。”赵天明忽然看向她，“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陆诗柠没有心情回答他。

赵天明愉悦地笑了，“你一定猜不到。第三个愿望，我是这样对他说的，‘我，要成为你’。”

陆诗柠眼中满是惊怖，这是常人难以企及的疯狂想法。

“老师亲切地对我说，‘好啊！只是我要拿走你最宝贵的东西’。”赵天明的眼中如蒙上一层雾，“那时我不明白，究竟什么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但我见证过老师那伟大的力量后，即便让我用命换也甘愿。”

“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他。于是，我失去了白灵。”赵天明说，“我说过，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失去她。可如果不失去她，放弃眼前的力量，我会更加后悔。”

他在房中踱步，“如今你所看见的魔芋，只是我明面势力上的冰山一角。在人们看不见的阴暗处，蛰伏着无数属于我的死士，他们同样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

“我为这份力量而失去的东西，便是我的‘因’。每隔一段时间，我都必须呈上‘因’，从而继续强化我的‘果’。而那些身上有着白灵影子的女孩，都成了我的‘因’。除了你之外，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白晴的女孩，她名字和白灵很像，长相也像，很多个瞬间，我都把她当成了白灵。我带她去我和白灵走过的校园，带她去我们困顿时常光顾的火锅店。”

赵天明流下清泪，“也因此，我在割下她头颅时，同时感到巨大的痛楚和快感。”

陆诗柠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

“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深爱的女人。”赵天明静静看着她，深情款款，“你也不例外，诗柠。你从里而外，都像极了白灵，都那样倔强。我想，当我为你摘下头颅时，会像摘下白灵头颅那天一样，狂欢而绝望。”

陆诗柠怆然苦笑:“我知道你为第二个愿望付出什么代价了。”

“哦？”赵天明有些疑惑，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失去了人性。”

“如果人性是阻碍力量的绊脚石，那么失去了又何妨？”

零点的钟声在此刻敲响。

“成为我的‘因’吧！诗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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