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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对不起,”秦子衿接话:“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我不爱听了。”
“对不起,你不爱听,可我也只能说这句了。”林清研低着头,弱弱道。
“难得看到你示弱的样子。”秦子衿轻笑出声,脸上带着调侃:“看你在我手里吃瘪,我现在心情好了很多。”
这话,林清研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又说不上哪里怪怪的,抬起头疑惑不解地看着秦子衿。
“研儿,我尊重你的想法,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勉强别人,你既然说只做朋友,那我们只做朋友。”秦子衿道。
听到这话,林清研放下心来,对着秦子衿会心一笑,笑过后,像是想通什么,笑容一凝,征询道:“刚才你说的要我安慰,不爱听对不起,整得我好愧疚,是故意逗我的吗?”
秦子衿笑意研研不说话,算是默认。
自己对不起他,能让他心情变好,林清研也认了。
话说开后,两人相处自在了好多,秦子衿不着急着走,林清研问了一下火锅店的情况,秦子衿说得也细致,两人又合计了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秦子衿陪着林清研用过午饭后才离开。
见秦子衿走了,小顾端着药进了林清研房里。
“小顾,你和你爷爷午饭吃了没有。”林清研正在床边理被子,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小顾问道。
“吃过了,林姐姐该喝药了。”小顾说着,劲直走到林清研面前把碗递了过去。
林清研接过,照旧闭眼喝完,把碗递还小顾。
“林姐姐,你把被子折好不打算躺下休息吗?”小顾问。
“躺太多也会不舒服,还不如走动走动,早上那碗药喝下去后,我感觉好了很多。”林清研道。
见林清研这么说,小顾不好回驳,只得随她。
在客栈里,日子平平常常过了三天,也不见秦子衿过来,林清研也不着急,直到了傍晚,她和顾伯祖孙一起吃过晚饭回自己房间休息,秦子衿带着祁若辰过来了。
秦子衿只把人带到,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离开,留空间给两人说话,林清研和他已经把话说开,对于感情上的事,他不强求。
屋内,烛光晕黄,秦子衿走后,林清研站在祁若辰面前,胸口涨涨的,闷闷的,看着明显消瘦了不少的祁若辰,她又担心又委屈,想埋怨又不舍,千般思绪压心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双眼微红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祁若辰看着这样的林清研,心里揪得紧紧的,在得知秦子衿有林清研的消息,他马不停蹄地从别庄赶了过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还不觉得真实,直到见她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才觉得真实,因为他,她才会遇到这些可怕的事情,是他欠了她的。
祁若辰伸手把林清研轻拥入怀,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淡淡道:“对不起,把你卷进这些事中。”虽然他想紧紧地抱着她。
祁若辰一直对自己都是这样淡漠疏离,林清研心里还抱过幻想,他见过到她会不会紧紧抱着她,说想她了,毕竟他们都差不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可是他的轻拥,一句对不起打破了她一切可能的想象。他对她一直都这样,她还能奢望什么,拿着他对自己的愧疚要求他喜欢自己吗?眼泪没忍住地流了出来,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哭,索性放开了矜持,任由眼泪像珠串子似的无声滴落。
见林清研在他怀里哭得厉害,祁若辰只以为她是被那些事吓到了,收紧手臂安慰道:“对不起,清研,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遇到这些事了,我保证。”
她想要的不是这些,想听的也不是这些,林清研这刻前所未有的心累,秦子衿面对她的拒绝都能大方地做回朋友,她想,她一样可以把祁若辰摆回兄长的位置。
“我想回家了。”林清研从怀里退出来,哑着声音淡淡道。
“好,我们回家。”祁若辰道。
天明,林清研醒了过来,睁眼着着床顶呆愣了一会,后知后觉想起她已经回了林家,她现在在自己房间里。昨晚祁若辰带着她顾伯小顾回了林家。祁若辰把她送回了她的院子,就离开了,顾伯他们怎么安排,她倒是忘了问。
林清研起身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早晨的风有些清冷地迎面吹来,把她有些混乱的脑袋吹清醒很多,院内的一切还是照旧,只因她心境变得不同,在回来这里,就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小姐醒了,请先洗漱吧。”旁边**一道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声。
林清研闻声看过去,是一个有些面熟的丫鬟,双手正端着一盆水等在门边。
见林清研脸上的颖惑,丫鬟忙道:“奴婢是小姐院里的小红,绿宛姐姐现在不在,少爷让奴婢暂时伺候小姐。”
听丫鬟那么说,林清研倒时想起来了,这丫鬟确实是她院里的,怪不得看起来有些熟悉,她以前做事大多都是安排绿宛,其他丫鬟都没怎么上心过。
两人回了屋,小红服侍林清研洗漱穿衣,梳头期间,林清研坐在镜前问小红:“若辰在家吗?昨晚跟着我一起回来的祖孙俩,知道安排住哪吗?”
小红道:“少爷在家的,小姐说的祖孙俩奴婢没见过,也不知现在在哪。”
林清研淡淡地哦了一声。想起自己昨晚见到祁若辰,因他的话,情绪有些失控,只光顾着哭,忘了要问他很多事了。
小红给林清研梳好头,又让人端来早饭给林清研。
以前做这些事都是绿宛,现在换了一个人,林清研有些不习惯,让小红先下去吃早饭,自己在屋里简单地吃了一些后,唤了其他人把东西撤下,独自一人出了院门,往祁若辰院子方向走。
走到半路,一只又大又肥,浑身雪白的兔子不知从哪里一下蹦了出来,离林清研两三米远,吓得没任何心理准备的林清研顿下步子,看清是她的兔子雪球,林清研欢喜地小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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