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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的人追寻善良有的人追寻争端而有的人追寻头发（第1页）

纯血人类无疑是天生的弱者，与天生更强大的半兽人种、天生与魔力更加亲和的半精灵种、天生理解机械构造的矮人种等诸多亚人亲戚相比，什么都不占优势纯血人类太过弱小了。

这样的弱小，让纯血人类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饱受着亚人种们的欺凌与压迫。虽然不至于绝望，但在那段日子里身为纯血人类就注定是社会的底层，勉力地依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和活着。

但也正是这样的弱小，磨砺了纯血人族不屈的精神，弱小的可以通过锻炼变得强壮，迟钝的魔力感知可以通过一代代地优化修行方法而变得敏锐，出生时是一张白纸那就在一张张白纸上书写不断传承的知识。终于

【波旁历元年】纯血人类建立起了一个近乎涵盖整块大陆的帝国——波旁！仅仅只剩下少数实力强劲的亚人传承，以及部分不认同纯血理念的人类强者在一个个独立城邦中避世归隐。

但是，宿命总是轮回，屠龙者或许终成恶龙。在数个世纪的摧折下，波旁也变质了，封建的帝国成为了压迫者，甚至不仅仅是亚人，只要不是贵族当权者，就算是纯血同族也只能在泥泞中苟活。于是

【波旁历949年】亦是【热月历元年】，不分种族，被压迫的农人、工人、商人、寒门修行者在工商业发展迅速的波旁帝国南部，列土封疆，成立热月共和国

“让我看看你读什么，哦~《波旁通史》”胡萱从背后环住胡启的脖颈，吐气如兰，“怎么突然想起看这本？是担心易儿么？”

“并不担心嗯，不，或许是吧”胡启扶了扶被胡萱蹭得有些不稳的智能眼镜，“不过就算担心，我们也暂时做不了什么。再者，易儿他现在的实力与当年那两个强盗仙人来袭时的你，基本相当。在这颗星球上已经是天花板级的战力了。区区土著宗师也只是能在他手下多撑几个回合，想来不会有什么意外。”

“那要是波旁那边准备了仙级战力呢？”胡萱却是有些不满丈夫的回答“易儿现在会的手段可不如我当年丰富，基本就只是靠着力量大、速度快和寻易身法应敌。和你一样是个莽夫。”

面对胡萱的嗔怪，胡启苦笑着摇摇头，“你这是关心则乱。单论基础属性，你都漏了抗打这一条，我可是给他特化过耐打击生物细胞构造和受击训练的，老师手搓的装甲他也全带着。而且拉普拉斯视域一开，配合那算力离谱的自律运算核心，基本能当半个直死魔眼来用。如果全力作战，甚至还有未来视，就算是现在的我想要破他的防，都得费点力气。”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一个月前你大晚上穿着隐匿特化装甲冲到近地轨道去干什么了？”胡萱揪了揪胡启的脸颊，“还有，直死魔眼？未来视？我还以为老师收藏的那些游戏、电影、动画、小说里，你就只喜欢《战x40k》、p社四萌这种类型的。”

“单方面的和黑桐先生有些共鸣而已，”胡启抓住了胡萱作怪的秀手“以及，被遗迹里逸散出来的鸿蒙太始气息吸引，去那里看了一圈”

“可算是把你的底牌问出来了，谜语人。”

“”胡启一时气结，“好了，不说这个了，俾斯麦和外交院、商贸院现在动向如何？”

“正在给波旁和各城邦发讣告和国葬邀请，国葬时间定在三周后，也就是这次外交团预计返回到巴士底的日子。现在已经陆续有物资和挽礼运抵国境，预计会在一周后迎来过境高峰，同时参加的使节也差不多是在一周后开始陆续抵达。”说起正事儿，胡萱也难得地认真起来，“另一方面，他们手里掌握的武装力量也正在以各种由头进行调动。同时，也有许多蒙了油毡的卡车在俾斯麦控制的巴士底周边区域往来。”

“知道了”胡启冷笑道，“看来他们这次真的是把老本都堵上了，就是不知道趁着过境高峰，偷偷潜入的波旁强者会是哪几位老朋友，希望他们多带点儿抑制我们的手段，不然之后的对波旁攻侵战可不好打。”

“比起这个，我倒是希望俾斯麦那边能多暴露出一点和这些波旁势力相勾结的破绽。虽然我俩并不在意，但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事后的审判和清洗，易儿肯定会犹豫的。”胡萱依然有些忧虑。

“这道心理上的槛，他想得通要过，想不通也要过”胡启决绝道“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恶魔，有更多证据的话，政治上的运作阻力也会小些。再说，我不是还给夏易下了个同样的任务吗？不过，虽然有你给他的窃听符阵，但能完成多少还是得看他自己。说起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波旁首都凡尔赛了吧？”

晨曦之际，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整座凡尔赛城，富丽堂皇的波旁皇宫在薄雾中显得朦胧且神秘。虽然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但城中已然行人匆匆，车水马龙，显出勃勃生机。一些小贩们早早地就摆起了摊位，向着凡尔赛的市民们兜售着各种商品。在整洁的小巷，可以闻到新鲜出炉的面包香气和浓郁的咖啡香味。

又过了一阵，太阳完全升起，驱散了薄雾，也给繁华的上城区染上一抹抹金色。在上城区的广场中，有两三艺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各种杂耍和歌舞吸引着国内外的观众。城里各家大宅和各处办公机构的钟声此起彼伏，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呸，表面功夫！”就连好脾气的可萌也忍不住暗啐。无它，只因一路行来，见的都是流离失所、野有饿殍、满目凄凉。甚至就在不久前，凡尔赛的下城区，可莉和可萌还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零食全部送给了，躲在暗处眼巴巴望着她们的贫苦孩子。但那些孩子并非因为好奇、饥饿的驱动而接受这份赠与，他们只是麻木地被姐妹俩招来，收到食物后又麻木地离去。仿佛被谁教育过——遇到衣着亮丽的老爷，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给家里惹麻烦。而所有的一切都与这光鲜的凡尔赛上城区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过正义感同样强烈的夏易却没有太过意外，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可萌不同，在姜尚的身体状况尚且不错的时候，老人已经隐秘地带着他来到此处旅行、调研过许多次了。所以，虽然底层的状况比起前几年又有恶化，上城区也为了迎接热月和各城邦使团的到来又特意装点过一番，但这种反差并不值得夏易注意。

他关注的是另一方面，“三天时间，非忠诚派的那些人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那日在边境上给他们种下的窃听符阵，至今没有收获任何有用的情报。不过这倒是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叛徒要做的是盗国大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容不得他们不谨慎。”

念及于此，夏易也不由得有些气恼，“哼，这帮卑鄙的狐狸，俾斯麦那个家伙更是狐狸中的狐狸，狡诈中的狡诈，能在日常中就露出破绽，我怕不是在想桃子。啊，抱歉，我没有诬蔑狐狸的意思”

夏易晃了晃头颅，把这些杂念一股脑地清理出去，“不过，按照计划进行的你们或许能够稳坐钓鱼台。但如果发生了什么变故的话，想必还是会坐不住吧——是搞事儿的时候了。”

“热月使团到！”伴随着宫务大臣唱名，夏易一行进入了皇宫边上那座同样庞大宏伟的圆形斗技场。是的，斗技场，这根本不符合外交礼仪！虽然热月和各城邦使团在昨日就陆续到达了凡尔赛。但今日才是外交交流的第一日。在这个开端的日子，波旁方没有选择在皇宫接见众使团而是直接把所有人都带到这平日里进行着决斗和厮杀的斗技场。哪怕是对政治再不敏感的人，也能察觉到其中的挑衅与跋扈。

“夏易，波旁这演得是哪一出？”不仅可莉有此不解，夏易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各城邦也同样在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事实上，就连列奥达、雅各宾、考尔等人也有疑惑，虽然在既定的日程上，第一项正式流程就是在斗技场进行青年文武交流会，但直接到这里来也实在是太过突兀了。

不，或许并不突兀，夏易敏锐地注意到，在慌乱、不解的一众人群里，依然有许多老神在在的人物，他们是：

热月使团中的非忠诚派首脑、热月副外长，丕平。

城邦铁炉堡的光头大宗匠，莫海尔·麻胡。

双月城年迈的半精灵辅政公，萨里曼·布理鹏。

在于现任狼王决斗中落败，失去了王位和左手的卡塔昌城前任狼王，郎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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