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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预乱（第1页）

周六12点，卡尔准时到达了斯内普的办公室，他的任务是抄写《强力药剂》的第1到15页，斯内普坐在一旁悠闲地看着《预言家日报》的报纸，窗外伍德带着格兰芬多的队员们在训练，黛米的速度简直是所有人里最快的，她挂在脖子上的银色项链在阳光下泛起光芒。

卡尔抄写了大约一个小时，手臂隐隐约约地酸痛了起来，看着看着《预言家日报》上福吉那张黑白的大脸，时不时晃动两下，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他的身体顿时被扯着向一个地方飘去，双脚离开了地面，被拖着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向前飞去，他的脑袋突然间变得刺痛和眩晕，让他恶心得想呕吐。

突然，卡尔感觉到自己骑着自己的光轮1998出现在了魁地奇场地上。

“干得漂亮！卡尔！”伍德用手挡住阳光，眯着眼睛大声说，“现在把球扔给黛米，你们要多训练这个动作！”

闻言，卡尔把球举至头顶，扔向了黛米——有一点偏差，黛米冲向前方，脖子上的项链随之晃动，最终稳稳接住。

卡尔瞪大双眼，那个项链……

黛米把球扔向了铁环，伍德用头撞开。小哈利似乎看到了金色飞贼，伍德大声说：“哈利，快上！你要想着自己比它更快，或者想着自己就是个金色飞贼！”

……

“埃尔法！埃尔法！”

斯内普的叫喊声把他唤回了现实。卡尔捂着头，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他不知道刚才那是不是梦境，但是他没做过这样不好受的梦境。头痛、眩晕、恶心，浑身上下都是一种不协调的虚弱。

“抱歉……先生，我有点不舒服。”卡尔用算不上雅观的姿势爬起来，喘着粗气说。

斯内普蹙紧眉头，观察了他半晌，才喃喃地说：“我建议埃尔法先生去校医院那里看看，是出了什么状况。”

卡尔跌跌撞撞地走出办公室，或许我不应该去医务室，他想，我要找特里劳妮教授，她会知道这个情况。他从地下走到了第八层楼，在占卜教室的一个小楼梯上方，是特里劳妮的办公室。

“亲爱的——你，你这是怎么了？”看到了卡尔虚弱的模样，特里劳妮挥动着那双挂满手镯的手，慌慌张张地问道。

卡尔坐在了一个坐垫上，“是这样……我刚刚在斯内普教授办公室时，原本意识非常清晰，但是一瞬间我变得眩晕、头疼。接着我就从办公室到了魁地奇场地上，骑着飞天扫帚，开始训练魁地奇。我确信自己当时没有睡着，这也不像是未来发生的事。很重要的一点，黛米当时在场上的穿着和挂饰和她今天的一模一样。”

“我亲爱的孩子——”良久的沉默，特里劳妮难过地看着卡尔开口道，“我小时候也有过这种情况……你最近有没有做过预言梦，且通过现实改变了梦中的厄运？”

卡尔想起了自己昨天阻止了埃尔法的死亡，他点点头。

“这是‘预乱’……我可怜的——我亲爱的孩子——”特里劳妮瞪大眼睛说，“亲爱的，你可以把我们现在看作一个时空，而把没有先知能力的你看为另一个时空。你梦里预言到的内容是两个时空融合所发生的

事情——也就是说，如果你利用预言梦的内容去改变现状，那两个时空所发生的事情将会大相径庭，难以融合，也就是会发生所谓的预乱，我们这个时空的你脑海里会出现另一个时空——那个按照正常故事发展所呈现的结果。”

卡尔明白了——自己梦到了埃尔法的死亡，于是他拯救了埃尔法，同时又因为他帮助汉斯做了狼毒药剂被罚关禁闭，而在另一个时空他应该去训练魁地奇，这个举动改变了自己的故事发展，训练和关禁闭的融合导致“预乱”的发生。

“那预言梦的作用是什么？”卡尔猛地站了起来，“它告诉我未来，又不让我改变？”

“亲爱的，冷静一点。”特里劳妮安抚道，“预乱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它只是偶尔出现的现象。你可以改变，只要它改变得不算太多。能问问你改变的是什么厄运吗？”

卡尔说：“汉斯蟾蜍的死亡。我梦到它喝了汉斯做了一半的药剂被毒死了。”

“你阻止了它的死亡，是吗？”特里劳妮问道，卡尔点了点头，“对了亲爱的——你能帮我拿一下柜子上的抹布吗？”

卡尔走了两步拿过抹布，却又在坐下的时候不慎撞翻了特里劳妮桌子上的茶杯。

“抱歉，教授——”

“没关系，亲爱的孩子。这是我所预言的，你会撞翻我的茶杯。”特里劳妮顺手将递过来的抹布擦干净了桌上的水迹，“我不去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预言一样能为我们带来便利，就像我现在一样。”

“那如果我彻底改变了这两个时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喔，我的孩子——很可怕，那会很可怕。你可能会因此受到上天的惩罚，不止是预乱这么简单……但是最终，不管你去改变了什么，这两个时空仍会融合成原本的模样。”

“那预言仅此而已？只能为我们带来便利，而在面对朋友甚至自己的厄运时束手无策吗？”

“像是你之前所说，那只蟾蜍，你可以让沙朗先生制作魔药时往里面放一些无害的药剂，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行为，把改变缩减到最小，却仍然能改变蟾蜍的死亡，亲爱的。”

半晌，卡尔抬起头，看向特里劳妮那双深绿色的大眼睛，轻声说道：“谢谢您，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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