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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有谁真的得到过你的爱吗?
她没有说话。他们其实都知道答案,愚蠢的答案。
01
看烟花那天,陈苏早早结束了工作,k市这件事情炒得很热,约好的几个人都说谁有空先去占据有利地形。
燃放点离市区有点远,一路上驱车前往的人很多,堵堵停停,快到时虽然时间还早,但北方冬天天短,黄昏已经快尽了。
陈苏在群里问他们抢什么地方好,于晰不过几秒就回复说已经占好了。他回复她这件事本来就很罕见,何况如此迅速。陈苏停好车,穿越人群寻找他说的标志物,又浪费了好一会儿,天终于彻底黑了。
开场的烟花已经开始点起,只是稀稀拉拉的几簇,也没有太多花样,让这一切热闹起来的大概是人群熙攘。算算时间其他人也快到了,远远的,陈苏一眼就看见于晰。
他朝人群张望,等她走近时毫无费力的看到,也没有动,只静静倚在车门等着。大概是为了烘托气氛,特地开了辆运载量很可观的车来,品牌自然毫无疑问的高不可攀。
从机场那个电话之后于晰就没再联系过她,朋友们又一个个避之则吉的态度。他倒不觉得拘谨,从头到脚打量她的装扮,然后问:“冷吗?”
“还好。”陈苏说。
旁边突然有人骂骂咧咧说了一句:“谁啊把车开进来,挤成这样。”
这话一时把怪异的对视引开,于晰不过顺着声音淡淡看了一眼就收回来,丝毫不放在心上,然后又把目光放回到陈苏身上。他的目光格外深长,不过大概这时候一切正好,她居然没有觉得多烦躁。
手机震了两下,是陵陵发消息来说两口子到了。陈苏四处看着去找,陵陵远远朝她招手,大喊“苏苏姐”,卢拥跟在后面带着一个憨厚的笑容。
陈苏正要走过去,于晰突然直起身往前了一步,半个身子不咸不淡的一挡。远看她几乎撞在他肩膀上,她偏了偏头,于晰平静的说:“就在这看吧。”
没头没尾一句话,但要绕过他也太做作了。陈苏顺势止步侧了下身,陵陵很快已经蹦蹦跳跳到面前,热情的打招呼。再身后,周闻霁和吕常山两个人勾肩搭背的也走过来,显然大家都看到那一幕了。
两两三三站定,气氛正好的交谈。陈苏立刻发现这群人都若有若无保持几步距离,让她和于晰也显得像是聚到一起的两个人,眼神里也都是明晃晃的探究。还真不像是邀请时专门提醒的样子。陈苏冷冷看向周闻霁,他今天的定位大概是和吕常山、姜博组团,迎着她摆明挑衅的一笑,下巴挑了一下,示意她看烟花。
于晰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已经进入到看烟花的状态当中。陈苏看了他一眼,这个角度两人离得很近,后背还若有若无靠近他的肩膀,只能看见他的侧脸。
她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转移到烟花上。烟尘来不及消散,花样越发繁杂,当然重场戏还是留到最后。周围的陌生人已经纷纷开始拍照录像,也有人在欢呼,孩子拿着买来的烟花棒放在手里灼烧。
陈苏静静看着,刻意的享受此刻但又不记在心里。于晰又开口:“你不录一个?”
陈苏也曾经有过这种记录生活的乐趣,不过只是说:“没必要。”
“嘁,等一会儿瀑布的时候我看你拍不拍。”他不以为意,余光能感觉到于晰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自己拿出手机来开始录像。
群消息在不断振动,陈苏取消免打扰已经很长时间了。不用想也知道这帮人看着年轻潮流,这种遇上什么就不停拍短视频发群里的行为还真是和老人没两样。她懒得点开,电子记录和人眼之间毕竟是太显著的差别了。
于晰拍完以后突然把一个盒子塞到陈苏手上:“送你的。”
陈苏顿了一下,下意识想说不要,音节涌上舌头才说:“为什么?”
“过年嘛,快拆开看。”
陈苏打开那个小小的盒子,发现里面是枚细细的戒指,在烟花间歇沉默闪亮。戒指没有装饰,但她直觉不会这么简单,拿在手里看了会儿,终于在戒指内圈发现了花体刻字,她在光亮里细细辨别,下意识念出来:“c……x……”
什么隐喻比爱恨长,比人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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