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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微h)修
十月回到江家。
还没进门里面就传来江智渊的说话声。
十月还有两年就毕业,到时候让她搬出去也不迟,何必急在这一时。
话音刚落,另一个中年女人声也随之响起。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也看见监控了,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姗姗刚买的二十万的手镯都让她给拿走了。
江智渊吸了口烟,陷入沉默
自从六年前十月因盗窃罪被送到警察局,那时有个记者报道出她是江氏集团江智渊的私生女。
由于江智渊公司刚上市,为避免因为私人问题影响公司股价,江智渊只得派律师出面将人保了出来。
虽然给十月做保的律师一口咬定她是被冤枉的,但江智渊并没有继续让他打官司,只做了赔偿将人保释出来,因此十月还留下了案底.
可他根本不在乎,打眼里他对这个女儿是漠然的,当年她母亲曾拿着两人的DNA鉴定结果找过他,威胁他接受她们,不过她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想进江家大门那是痴心妄想。
母女俩被打发走后,江智渊再次见到十月时她已经长到了十五六岁,那模样,跟她母亲生前无二,一时竟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让她进了江家。
不过这么多年他自问衣食住行从未亏待过她,但没想,这坏了的种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江智渊叹了口气,最近先别让她回家,让她去学校待一段时间。
说完他往楼梯方向走去。
在他刚踏上楼梯的第一步,十月推开门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晚宴的抹胸礼服,那双不合脚的高跟鞋被她提在手里。
苏青停下了削苹果的手,此时江姗也从房门出来,站到了楼梯口。
当看到十月那张脸,原本愉快的心情莫名糟糕起来,偏偏她还穿着精致的晚礼服,那窄小的裙口包裹着那双长腿,显得娇俏又挺拔,看上去她倒成了江家大小姐,而自己倒变成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
江姗跺着脚,看着楼下,说道,她怎么还在这,爸爸你都看到她的所作所为,还不快把她撵走。
虽已经过了变声期,但江姗声音还是尖的刺耳。
十月勾着嘴唇眼神在三人间游走,手上抱着一个棕色小盒子,是她刚在垃圾桶旁捡的,大概是特意让她注意到的摆放。
看着那盒子,苏青脸色平静,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这个十月在江家这么多年是个顶倔的脾气,平时话都懒得跟她说,刚开始她还能做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对她好言好语,可时间久了,发现这是个浑货,养不熟的白眼狼,她也就不装了。
江智渊只要不在,家里只要让她看到十月的身影她就浑身不自在,苏青本是名门淑女嫁江智渊这个花心的富二代本就属于心不甘情不愿,谁知女儿都十岁了才发现对方还有一个私生女,这口气,让她怎么咽得下去。
想到这些苏青脸色沉下来,看着十月又多了几分恨意。
十月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并不去看苏青而是走到江智渊面前,她没有解释她偷盗的行为,只是指着桌子质问道:
我妈妈的骨灰盒为什么会在垃圾桶?
什么骨灰,这晦气的东西早该扔了。
江姗接过话来,一双杏眼红了一圈,家里有她没我,爸爸你看着办吧。
江智渊抬了抬眼镜,一时间也很诧异,但很快这种情绪又被他掩盖了起来,他看了眼苏青,又看了眼十月,冷哼一声:多半是佣人收拾家当没用的东西扔了罢了,最近你先搬出去住,就这么定了。
江智渊说完就上了楼。
十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她转过身,走到桌前,手指触碰着上面的花纹,那是她跟潘林花了两千块钱买的骨灰盒。
当时她们居住在北京城全年不见光的地下室跟人合租,由于有人上门催债,潘林只得带着她到处换地方,可无论换到哪儿,这个骨灰盒都被她牢牢带在了身边。
只是这一会儿,却被人像个垃圾一样给扔了......
身后的苏青抱着胸在身后踱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回家了,反正也要开学了,你回学校住吧,你爸不是给你租了间公寓,去那儿也行,姗姗要高考了,她需要一个更安静的环境。
听到这话,江姗脸上的喜悦藏不住,从小到大凡是她带回家玩的男生都无不对她这个便宜姐姐迷得神魂颠倒,跟她那个母亲一样,都是勾人的货色,最好早点从这个家消失才好,免得每天面对她生闲气。
江姗快步从楼上跑下来,经过十月身边时挑衅的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她料定十月不敢拿她怎么样,很多时候她总是能忍则忍,此时她想到以后难得在家里看到她,更是想要狠狠教训她一番,好让她知道谁才是家里真正的大小姐。
就在她正准备转身闪她耳光时,十月摸着盒子的手一顿,声音异常平静,你妈没教过你撞到人要说对不起?
江姗瞪着两只眼睛,看着逐渐发红的手腕,十月,你胆子肥了,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