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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流放地（第1页）

洛雷回去简单地打包生活用品，他的生活非常简朴，只有一些衣物和为数不多的制造品，还有捡来的一些小物件，还有那枚精美但不知功用的银球，一并被他塞进背包，确认自己带足备用的子弹和电浆弹，他带好五个制作好的干扰器和一把工程使用的离子切割刀。将背包系紧。

莉莉和雷米仍然不在家里，他写下一张字条贴在冰箱上，跟上等在门口的莫雨。他已经将食粮和帐篷放入后备箱中，还搬来一箱军火弹药，还有罗岚嘱咐给流浪地老朋友的补给和一条莫名的旧围巾，让他们见到那人后亮出表明身份。洛雷衣服下的外骨骼也能帮助他承受军火的重量，在确认反击力量足够，物资储备充足的情况后，两人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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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雷边开车边浏览着这一串历史资料，同时还听着莫雨讲着故事。

流放之地的地盘比下城区更靠西侧，原本在过去的战争前，旧镇仍然繁荣之时是一片广袤的枞树林，但是由于战争的关系树海最终化为火海。由于失去树木的屏障，这片土地再也禁不住来自北方狂风的侵蚀，最终在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土地。

在新镇的领导人接手后，着手在旧镇开始进行扩建和实行流放的制度，但却遭到了早已盘踞在旧镇多时的当时的旧镇皇帝和帮派的抵制，旧镇的各个势力同样不愿一群疯子和狂人涌入他们的地盘。最终妥协的结果是在西侧建立工厂，与旧镇达成不互相干扰的协约，把流放之地放在西侧无边的荒地。

“——所以现在旧镇依然流传着关于流放之地各式各样吓人的传说，关于那些罪犯的事迹被改变夸大，最后口口相传，成为某种神话。”莫雨坐在副驾驶边吃着苹果边给开车的洛雷讲下城区所流传的流放之地的事情。

车内摇滚电台的声音震天响，但是莫雨知道洛雷那种抽丝剥茧的听力完全可以听到。

“在我小时候住在下城区时，那些大人经常就会说假如不听话的话，就把你丢到流放之地，那里住着一堆吃人不眨眼的罪犯。孩子们听完就会吓得瑟瑟发抖。”

“说实话我从书上看到过十几个类似的故事，一点也不新鲜。”洛雷看着前方的道路回应，正行驶在围绕旧镇的边缘道路上，避开皇帝的区域向着流放地前进。

莫雨咬了一口清脆的苹果露出微笑。

“但实际上那些鬼故事也不算彻底说错。流放之地的人从来不属于旧镇，或者说他们根本进不了旧镇。那些人犯得罪要比下城区那些逃犯重得多，几乎是永远被工厂和旧镇原本的防御墙壁阻挡在外，只能过着野蛮人一样的生活。”

“他们从来没有想要来到旧镇吗？”

“那些人无组织无纪律，无法越过城墙。不过在我出生前的多年前曾经有一个流放者不知道怎么从南方的远路绕过城墙，到达了旧镇，造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凶恶屠杀。不过那时的资料早已被埋没了，没有人知道当时的真实情况。”

洛雷看到莫雨在后视镜中谈起这件事时不断摇着头。仅仅通过他的描述，洛雷想象不出满是疯子的荒土地带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只是很难想象脱离物资补给后这些人是怎么在废土上生活的。”洛雷说。“他们不会饿死吗？”

“一开始那些人是这样想的，可是这群人却设法活了下来。你明白那些传说不是空穴来风了，那些头脑不正常的家伙吃人有的时候绝对不是譬喻。赛博精神病患者什么都做的出来。

莫雨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

“不过听闻荒土虽然大多数地方都寸草不生，但是有一种叫做荒芽的根系植物却有很多，大部分大概是用它来充饥的吧。”

这句话莫雨说的并没有什么自信，他想了想，最后咬了一口苹果。

“还有一个问题，说起来赛博精神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网络上进行了搜索，但是相关资料却很少。”

“赛博精神病是赛博改造者特有的一种疾病，”莫雨看着窗外回答，“虽然现在人人都有赛博技术。”

他指了指自己的颈部神经接口。

“但说到底这种普通的神经手术已经完全普及，技术也很成熟，大家从青年时代开始的就全民装载，几乎没有不适者产生。但是用于战斗的赛博义体则是另一回事，他们会让神经承受高度的压力，逐渐改变人们感受外界的方式，最终扭曲他们的思维。”

看到洛雷后视镜里的眼神，莫雨抬起自己的义肢晃动了一下连忙解释，“不过不用担心我，像我这样的赛博化程度可能高速运转一百年也不会得赛博精神病。”

“上次与我们战斗的人赛博化程度相当高，我可以听出来。”洛雷和莫雨说，“他会得这种病吗？”

“我差点忘了你有一双神之耳，”莫雨打趣地说，“那个人似乎很有可能，他的皮下装甲已经足够抵挡小型导弹。像那些装载重型赛博义肢的人更容易出问题，他们需要更多的锻炼，神经承受的压力远超常人。”

不过有时候也是没办法。”

“毕竟被杀死或者饿死也就不用考虑寿命问题了。”洛雷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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