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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连陈青都要怀疑自己,但事实却是陈青毫不知情,他们查也查不出花样。但凡陈青知道那天会遇到危险,她就绝对、绝对不会让方渐青出门。嗨,朋友们我回来了。又是我喜欢的梗大乱炖,我瞎写你们瞎看,另外,有人说一枚硬币的孙鸣池是精神稳定的男人,那本文的方渐青大约是精神极不稳定的男人,可能有点贱也可能有点可爱,但主要还是贱吧……剩下大概就如简介所说那样了。大家看得开心这一夜,陈青睡得不是特别好,第二天醒得尤其早,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洗了一个热水澡才神清气爽起来。七点不到,林妈已经做好早饭,看到陈青便招呼她先坐下来吃。陈青的确有些饿,便熟门熟路地拉开椅子坐下,先是拿了一片边缘金黄的烤面包放在盘子里,又夹了一个蛋黄半生不熟的煎蛋,往上撒了一点酱油,这是她的惯常吃法。卖相不错,陈青挺满意的她拿起叉子刚准备下嘴,却看到林妈的脸色陡然一变。有预感似的,陈青停下了动作,转头往一楼的楼梯口望了一眼。果不其然,方渐青正阴沉着脸站在那里。“谁同意你先上桌的?”方渐青的脸色很难看。昨天是进他房间,今天又是自顾自开饭,他只是不在家了一段时间,怎么这个家好像变成了陈青的。他走到陈青面前,阴恻恻道:“林妈吗?”林妈像是对现在的情况有些迷茫,看了看方渐青,又寻求帮助似的看向陈青。陈青忽然觉得有些心累,她心里暗骂方渐青屁事多,把手上的食物放回盘子里,从位置上站起来,解释道:“我太饿了,所以就先上桌了。”方渐青脸色还是不好看,他一字一句地说:“陈青,你住的是我的房子,如果你不能遵守我的规矩,那请你离开。”他的本意是警告陈青,却没想到陈青点点头,道:“哦,我下午就走了。”“……”陈青是请了假回来的。现在还是学期期中,她的课不算少,何况还要写报告,的确也不是闲人。陈青告诉方渐青,如果不是他要出院,她是断然不会请假的。方渐青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什么时候和陈青关系这么好了,出个院竟然能让陈青专程请假来看他,简直闻所未闻。见他不说话,陈青以为他还不满意,于是又说:“算了,那我现在就走。”陈青拉开椅子,打算回房间拿包,她来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离开自然也很方便,但方渐青拉住了她。温热干燥的触感袭来,陈青愣了一下,视线从被握住的手腕扫过,方渐青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虚,很快地松开她,把手背在身后。“等一下。”想到陈青是为了他请假回来,方渐青的态度缓和了一些,道,“吃完一起走,正好我也要出门。”陈青总算安稳地吃了一个早餐,方渐青就坐在她的斜对面,两个人食不言,好像多讲一句话都倒胃口,伤身体。饭后,陈青又给梁珍打了一个电话。“我回学校了。”“没有,不用担心。”“您也注意身体。”梁珍是真的很关心陈青,听说她要回学校后又拉着她唠了好一会儿,让她不要太辛苦,才挂了电话,从头到尾都没提方渐青,还是陈青主动和她交代了方渐青的情况。挂电话后,陈青站在房间里看了看,确认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继而往窗外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车已经停在院子里。方渐青今天要回去看方老爷子,但他这样的腿脚自然不便开车,所以叫了司机。九点还没到,他已经坐在车后座,见陈青迟迟没出现,便让司机给陈青打个电话。然而没等司机把电话拨出去,陈青已经拉开车后座的门,对着坐在正中间的方渐青道:“坐过去点,谢谢。”方渐青脸色僵硬地往一边挪了挪。车在路上缓慢地开着,方渐青被风吹得头疼,把车窗摇了上去。车窗上贴了防窥膜,方渐青透过玻璃的反光看到陈青半阖着眼,像是在闭目养神。陈青比方渐青小了三岁,两个人从小到大都不对付,小时候陈青的身体不是很好,两天一小烧,三天一大烧,少盖一层被子都有可能感冒,所以梁珍总是大半夜起来检查陈青有没有着凉。就算现在陈青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梁珍依旧把她当做小孩,在这方面,方渐青多少有些看不过去。不过现在两个人年纪都大了,就算再讨厌也不会表现得很明显,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免得被他人诟病。方渐青想了想,用一种长辈关心后辈的官方语气问道:“陈青,最近在学校里怎么样?”陈青的眼皮动了动,没睁眼,随口回道:“还行。”“你现在是大几?”
方渐青丢失了近几年的很多记忆,能想起来的东西十分有限,只偶尔有几帧像是电影一般的画面闪现,但也只是画面,记不起来前因后果,甚至越细想越头疼,所以他尽可能地通过新的方式来获取信息,填充自己记忆中的空白。陈青睁开眼,扫了他一眼,道:“大三。”方渐青点点头,又问:“考试了吗?”“期中考刚结束。”“考得怎么样?”“还行。”方渐青绞尽脑汁想着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最后也没想出来,于是又装模作样地说:“在学校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无论是学业问题还是和同学的关系问题,我能解决的都会帮你解决,不要让爸妈担心。”陈青今天精神不济,懒得和方渐青计较话里各种细节,只是道:“好。”方渐青心情变得好了一些:“你变了很多。”陈青反问:“是吗?”方渐青肯定道:“是。”简直像换了个人。陈青中学有一段时间特别叛逆,大抵是那段时间方世国和梁珍的注意力在方渐青身上,陈青对于自己的定位感到恐慌,害怕再次被抛弃,便总想找些存在感。她交了很多狐朋狗友,把头发染成古怪的颜色,经常早出晚归,但却不是去上课,而是在各种娱乐场所游荡。虽然方式不太对,但至少是有效的,这样的行径成功的引起了方世国和梁珍的注意。不过没等方家父母做出什么,方渐青先发了火。那是一个周末,方世国和梁珍都不在家,方渐青写完作业已将近十二点,见陈青还没回家,他忍无可忍地给她打了电话。第一遍没有打通,到第二遍才有人接,但不是陈青,是一个男生。“陈青呢?”方渐青说,“让她接电话。”“谁?陈青?哦,你说小青啊……”那一头闹哄哄的,男男女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对方用另方渐青反感的、明显带酒味的缥缈语气说道,“你是她家里人吗?她有点醉了,迟点我们会把她送回去的。”方渐青压着脾气重复了一遍:“让陈青接电话。”那边细细簌簌的声音,那人把电话给陈青了。“谁啊?”陈青嘀咕了一声,慢吞吞地接过电话贴到耳边,“喂,谁啊——”“谁?”方渐青咬牙道,“你哥!”“我哥?我哪有哥?”“陈青,你是不是缺根筋?”方渐青气得要命,满腹骂人的话在喉间滚了又滚,最后统统化成一句暴躁到极点的,“你在哪里,马上把地址告诉我!”方渐青打车过去花了二十分钟,把陈青扛出酒吧花了十分钟,再打车回家又花了二十分钟。将近一小时的活动让方渐青精疲力尽,火冒三丈,发誓天一亮就要去举报这间放行未成年人的破酒吧。到家后,陈青正襟危坐在客厅沙发上,是难得是乖巧。见她这样,方渐青气笑了:“现在知道怕了?”陈青抿抿嘴:“对不起,别和爸妈说。”“你说不说就不说?”陈青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方渐青在客厅来来回回地走,像是一个判官,在思考怎么处理陈青这个麻烦。某一个瞬间他停下来,到陈青面前摸了摸她的脸。很烫,像正在加热的热水袋一样,他俯下身平视陈青,发现她根本还没完全清醒,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不说,甚至还朝他笑了一下。已经是凌晨,万籁俱静。不想半夜吵醒家里的保姆,方渐青抱着陈青去卫生间,用凉水给她洗脸。一遍又一遍,丝毫不怜香惜玉,洗到陈青眼神变清明,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方渐青才把她从卫生间带出来丢在沙发上。陈青发着抖,剧烈喘息着,抽了一大把纸巾把脸上的水擦干,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方渐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方渐青可能已经千疮百孔,可惜陈青还没这样的本事。方渐青根本没被恐吓到,反而冷笑道:“陈青,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他阴沉着脸,看起来不像个半大的孩子,倒像是个成熟的大人。陈青不是方家的孩子,但她是方世国和梁珍的孩子,方渐青告诉陈青,她要混就混,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不要让方世国和梁珍担心。“他们已经够忙的了,还要分出精力来关注你莫名其妙的叛逆期,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陈青,你但凡知道点感恩,都不应该这样做。”他语气恶劣,挑起陈青的一缕不知是红色还是橙色的头发,又嫌弃地放了下来,丝毫不掩饰对陈青的反感。方渐青还说了很多,依旧是盛气凌人的态度,但不知为何,或许是醉了,又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那时候陈青一句也没有反驳。但从那天之后,陈青把头发染回黑色,不再逃课,成绩稳步上升。不过没变的是,陈青依旧讨厌方渐青,而方渐青也依旧讨厌陈青。谢谢大家的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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