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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雪长风,枯枝纵点,墨止见来人剑势峻急甚重,纵使刃风狂啸,亦被此人剑力冲了个七零八落,墨止身在此地修习已近两年,如何不知刃风威势?但眼见此人竟视作无物,汹汹而来,当已知此人非同小可,当即横手练枝,封下一式,双枝互触,发出一声轻轻“咔嚓”响动,然则响动虽轻,但墨止却是浑身一震,只觉得一股难以名状的冰寒之气,自对方手中枯枝之上传递而来,寒气袭走,霎时间便已侵入臂上多处穴位,不由得整条手臂似是久置寒潭中一般,几欲麻木,身子也歪歪扭扭,险些跌倒。
而那黑衣人见他面色凝滞,身子大颤,更不迟疑,手上运劲,化作剑势,点拨撩挑,连起连发,绝无间隙,虽只是残枝在手,但剑气纷然,尤胜神兵在手,墨止方才稳住身形,却见着风雪夹杂着滔滔剑招,又复杀到,若是换做两年之前,自己怕是只有束手待毙的份,然则此刻两年光景过去,体内气劲大足,剑势愈发老道精熟,虽未经实战,却也将眼前汹汹剑招看得清楚无比,当即双足猛地插在雪中,亦出剑招,周旋而上。
墨止如今于冰火寒潭之中淬体练气,早有大成之势,又与刃风之下磨砺剑招基本,两年光阴虽对习武之人而言实是甚暂,但他既得此奇遇,自然进步神速,手中剑招一出,心中忽然顿无半分惊惧忧虑,反而处处得心应手,当初御玄宗剑法所学精要,皆现于眼前,迎风傲立,腕抖凝霜,与黑衣人战在一处,两人襟带朔风,足踏寒冰,自刃风之下,边斗边跃,四下里风力如刀,却也伤不得二人分毫,两杆枯枝横在风中,虽抖如筛糠,却又安如泰山,丝毫未见断折迹象。
二人这一斗,便是七八十招堪堪过去,黑衣人剑法愈发沉稳严峻,如万丈寒峰倒挂,又似千里飞雪连绵,时而沉重,时而飘逸,每触一次,墨止均觉浑身一阵寒气侵袭,原该苦不堪言,但此刻他心中却美妙万分,只觉得眼前剧斗愈是难分胜败,愈是享受其间。
原来此前虽记下了洞中石刻,尽含了御玄宗剑法精要及破解之术,但苦于功力未湛,见识浅薄,始终难以尽悟其精妙,自己独身苦练,毕竟空对天地,没个敌手,而此番眼前之人,剑法精深乃是自己少有所见,处处拆解进招,无不恰到好处,墨止脑海之中那剑法刻印,此刻便好似活了过来一般,原先难以尽数体察的精奥巧妙,此刻霍然而解,实是好似春水消融,草长莺飞一般生机勃勃。
由是如此,墨止手腕臂膀愈发灼热滚烫,剑路一转三变,剑上妙招层出不迭,时隐时现,渐无定数,黑衣人看在眼中,却也不急不躁,只是剑上力道愈发沉重,剑路抖擞灵动无方,忽然斗到百招之时,黑衣人纵身一跃,左手虚拂寒风,似采腊梅,手势非拳非掌,非指非拿,轻轻柔柔地压了下来,墨止见他斗了许久,忽出奇招,看得出这一式虽看着柔弱可欺,实则暗蕴精妙其间,欲要躲避,却忽然见他五指忽张忽收,劲力所及,竟将周身诸般空间尽数涵盖其中,欲要跃开,诚为难矣。
墨止看他招式虽仍未至,已是周身劲风笼罩,忽然间,那人手法再是一变,柔弱之中,隐隐透出几分纯阳力道,兜头拂去,墨止不敢硬接,乃纵身趋避而过,只是人在半空,尚未转过一圈,眼前又是一黑,那人竟是如影随影,轻功若神,跟上己身全不费力,墨止此下避无可避,胸中猛提一口真气,硬着头皮朝前挺掌挥去。
两掌互碰,墨止周身毛发皆张,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道顷刻间自掌心涌入浑身,那是一股又是冰寒又是阳灼的力道,并入体内,煞是难受,墨止紧咬一口牙关,自知这一式乃是避无可避,非得拼出个高下不可,便全力催谷,浑身内力所得尽皆朝掌上运去,然而他劲力方至,却见那黑衣人亦是微微一晃,撒手撤掌,倒跃开去。
“孟谷主,何必如此?”墨止微微一笑,站定不再动弹。
而眼前黑衣汉子,亦是仰天大笑,一把撤去面上黑巾,露出一张满是虬髯的面庞,自墨止又入刃风修习之后,孟元秋便已几乎不再来到流芳崖一地,任由墨止专心静修,此刻再见,却见着孟元秋鬓间似是微微泛了几许银白,也不知是风雪沾染,或是岁月雕刻。
“好小子,你一早便看出是老夫了!”
墨止笑道:“能深入此谷,进刃风于无物者,普天之下能有几人?何况剑法如此高超的武林前辈,更是少有,方才掌力一至,我便已确认无误,寒叶谷内家功夫,虽冰寒却不阴毒,透着一股寒阳力道,可是天下无双的本事。”
孟元秋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墨止,眼中颇见欣慰,道:“好啊,看你方才与我对了近百招,未落得下风,想来这两年光景,你并未荒废,剑术内功皆已臻炉火纯青之境啦。”
墨止摆了摆手,笑道:“孟谷主何必拿我打趣?方才孟谷主并未尽全力,我又怎么不知呢?我这点微末功夫,与谷主相较,实在是差得远啦!”
孟元秋与墨止立在风中,相谈片刻,便又一同归了流芳崖之中,及至木屋之内,孟元秋上下打量了几眼,面色略带不悦,说道:“白猿一直未归吗?”
墨止自然知他与白猿交情,有若故友,随即说道:“我在此待了这许多时日,也没见白猿回来,孟谷主,白猿所求,并非过分,你何必”
他话未说完,孟元秋忽然两眼一瞪,大声喝道:“白猿要我杀掉雪狼狼王,为它族群复仇!我身为寒叶谷谷主,谷内生灵,除非泛滥已极,残害人命,否则我绝不可以外力干涉,莫说是我,任何寒叶谷门人,皆不可为!你可明白?”
他这大声一喝,也不知真的怒气勃发,还是刻意为之,声浪四散,直直扩散到四下里尽皆可闻,反倒近在身前的墨止,听得反倒恍若平常,墨止双眼一转,露出几丝狡猾,笑道:“孟谷主,你方才的意思,莫非是若非你寒叶谷门人”
“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几日还要盯着晴儿练功,无暇到此,你可千万不要不知好歹,做了什么错事,须知雪狼狼王甚是凶狠,出了什么事由,我可救不得你,可记住了?”
孟元秋几声大喝仍是四散声浪,墨止一对眼珠滴溜溜地望着四下,忽然见着不远处依着山壁的一丛郁郁苍翠的树冠,忽然簌簌略抖,他便也笑着喝道:“晚辈知晓啦,前辈不在的时候,晚辈必然小心勤修,不敢有丝毫违拗,但若是有凶兽来犯,晚辈为求活命,可是迫不得已!”
两人话语已毕,各自明白此话含义,只是孟元秋碍于身份,无法明说,甩了甩衣袖,便从怀间包裹之中,取出一包鼓鼓囊囊的油纸出来,一把甩到墨止身前,墨止皆在手中,仍觉得微微带稳,透出阵阵香气,不由得喜笑颜开,笑道:“这是芋粉团子,晴妹子此前与我吃过的。”
孟元秋冷着脸庞,哼道:“我家姑娘心意,你知道便好,为了这么个小玩意,连老夫都指使起来了,给你从梅城买了回来,你可千万趁热吃了,否则那丫头少不得又要唠叨老夫。”
墨止微微一笑,将包裹拆开,却见个个团子洁白如玉,圆润滑嫩,冒着丝丝香气,他旧在山间,捕些野兔,吃些山果,早已厌倦,许久不曾吃过调味之物,此番一连吃了三四个,吃得满嘴流油,嘟嘟囔囔地又抓起一个团子递给孟元秋,乌里乌涂地说着大抵是相让的话语。
孟元秋满脸嫌弃地朝外一推,说道:“你自己吃吧,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也不知道晴儿出了什么问题,竟对你这般上心,哎呦,家门不幸呦。”
墨止见他不吃,也自动听不见了那些调侃之语,仍是自顾自地吃着,不多时,便将一兜子粉团尽数吃完,又饮了三四瓢山泉水,吃得心满意足,方才算罢。
“你吃也吃了,我便回去了。”孟元秋说道,“你如今可接我百招不败,江湖之中与你同辈者,当已是巅峰之境,你如今百尺竿头若要更进一步,便不能再困于这方寸之间,须得在世间再寻突破之法,你如今性命无碍,再住些日子,便从崖间回到庄园之内吧,晴儿也也想见你了。”
墨止忽然想起那明媚皓齿,隽朗都丽的少女,心中由是一暖,便也笑道:“晚辈遵命,只是既然仍有几日,晚辈便再过个几日,再自行出崖便罢。”
孟元秋点了点头,又四下眺望,忽然大声喝道:“既是如此,我便走了,你若有事,需当办完再走,切勿留有遗憾。”
说罢,拂袖而去。
墨止耸了耸肩,正待返身回屋,却见树冠之上,一阵大颤,一道魁伟银白的身影纵跃而下,正是许久未见的白猿,那白猿口中欢呼,凭跃而至,分别时日,白猿身上竟多了几道伤疤,也不知是何处磕碰,或是何物抓挠所致,墨止看在心中,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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