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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虽然前面小妮子笑的特美,可阿真心里却升起一股毛毛感觉,背后一道冷风飕飕,头脑内警铃当当不停作响。
蓝倪儿下午那副凛冽杀气,才多久的事?这可是个火起来就不知道自个儿在干什么的娘门,如让她知道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又亲又摸,绝对不会太好玩。问题是,麻骨他们寸步不离跟着他,就算现在不说,当他一而再再而三陷进去,阿蓝也会知晓的。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婷儿为他夜夜哭泣、翩儿日盼夜盼着他、悯儿为他正抡鬼斧刀冲锋陷阵,他哪还有资格去爱人?爱,他凭什么?有那个资格吗?
在头脑里不停想着婷儿、翩儿、悯儿,马上就生生把一身**压下去了,眼前这头母狼漂亮虽与婷儿各有千秋,可哪有婷儿的温柔与才气。虽然比翩儿美丽,但是翩儿的可爱、乖巧哪是她能比的。也比悯儿漂亮,但是悯儿的玉肌雪肤、心有灵犀,哪里是她能比拟得了。
不论才学、智慧、温柔、可爱、乖巧、霸道、狡黠、顽皮,等众多优点,耶律舞都比不上他的三个老婆,他干嘛爱她?她哪一点吸引得了他了?难道就是胸大了点?他去买条母牛,想什么时候挤就怎么挤,够大吧。
一番想后,阿真蓦地释然地呵呵笑了起来,回收前欺的身子,摇头道:“逗你玩的啦,套阿蓝一句话,谁信谁就是蠢猪。”
以为手到擒来了,没想到这个贱种淫笑一敛,变不贱了。耶律舞一阵错愕,讪讪愣看他的贱脸,柳眉微皱道:“你不想了吗?”
“要的话我回去找阿蓝就可以了。”阿真觉的自已很可笑,宛尔站起身,扭头对远处等候的麻骨使唤结帐,就对她笑道:“夜挺深了,我送你到内城吧。”
“哦,哦!”耶律舞很是迷惑,不明白他是在对她欲擒故纵,还是本就耍她在玩,与他并肩往东门行走了一段路,四下冷冷清清,一股荒凉之感让她郁闷,轻仰美脸,狐疑睇了他一眼,迟疑说道:“虽然阿蓝是你的婆娘,可是我比她漂亮。”
“这点倒是真的。”阿真当然赞同,斜下眼眸,嘴巴裂到耳根上说道:“漂亮是漂亮,不过吹灭了灯,乌漆嘛黑里,也都一样,更何况阿蓝长的也挺美。”
聆闻他这道下贱之语,耶律舞啐了一口,胸口闷闷前跑道:“前面转角就是东门了,我自个儿回去就行,你还是去和阿蓝吹灯吧。”
“那你自个儿小心点。”对自顾奔走的倩影喊了一句,夜静更深,四下空荡宛若阎城,远处小猫偶尔咪叫吟哦,世界陷入了寂寥。
不知不觉已是子正,漆黑一片天宇看不见乌云滚腾,没骤雨没霆电,可阵阵寒风却不息。夜深人静南城街道上,三条黑影犹如鬼魅,身影若幻飞窜于黑暗幕色之下,跳跃弦度极大,可落到屋顶上的双脚却稳固之极,无出任何声响,更没有半丝急骤。
麻骨四人安安静静跟在阿真身后,寒风拂扫下忽觉空气有着细微波动,警觉一起,转身双目如狼四扫,惊见平房顶上忽站三条身影,脸色骤变,刷的一声插出腰前剔骨刀大喝:“是谁?”
“怎么呢?”再过一条街就抵达府了,身躯突然被登特都、格道吉和巴赫萨围护,阿真愣愣转过身,看见麻骨一人自个儿站前三步远,纷纷抽出弯刀,仰头向前方的天空凝瞪,也不知在搞什么东西。
“少爷有人。”登特都背对阿真,面朝外地严阵以待,神情冷峻道:“十数丈外的屋顶,左两个,右一个,能无声无息突然靠到十丈之近,必定扎手。”
“哦哦哦!”阿真愣愣点头,贼脑往空荡街道眺看,扫遍平头马房屋都没见着个鬼影,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狐疑,麻骨他们不会是耍他玩吧?空空荡荡哪来的人?
前来的只有三人,而且还是三把老骨头,一人背后挂弓,一人腰间缠刀,另一人则拿扇子,三人皆白苍苍,两严一详,拿扇老头单独立于左房上,留有长胡须,胡须也是白的,面容和蔼慈善,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样子。另两名,脸上除了眉毛外,不见半根毛,老脸上布满着皱纹,因为冷峻,本就是皱折老脸更凸显衰老。
三人的表情虽然皆不相同,可炯烈目光却是一致。白老头无奈看着下面扭头晃脑的大姑爷,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唯有赌上一赌了。
“姑爷勿慌,是老奴。”福绒默然地叹了一口气,浑厚声音突然在黑幕里顺着寒风传了过去。
扭头晃脑的阿真忽闻远处有人说话,又闻这句“姑爷”老脸一怔,随后欣喜万分回喊:“是不是沈老爷子呀?”
“少爷小心。”麻骨四人额头滑汗,紧紧把要上前的他死护于身后,郡王不懂武,自然不知道。但是他们心里可清楚的很,能无声无息靠近十丈,而且来人喊话仿佛屏着幽山屏障,飘渺不定,虽细却又很清析,足见来人内力之精湛。
福绒听他叫唤沈老爷子,眉毛顿弯弯地高扬,瞥看了两名师弟,身形一闪,人便站于街道上,呵呵前走说道:“姑爷只记得沈海,怎就把老奴给忘了。”
“站住!”麻骨大惊,难于相信房上之人竟然凭空就站于街道,直怀疑此是人还是鬼,骇惧地护着阿真后退,咆哮如雷,“是哪来的人?”
远远眺到黑暗道上走来一个影子,再闻这句话语,阿真微愣,难道不是沈老爷子?那会喊他姑爷的是谁?刚刚要再开口询问,突然一阵强风扫来,咋舌便见到十步远站着个老头,老头的影子在阑珊光芒里拖着及长影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有一双风火轮,拉着他和殷银结冥婚的殷家大总管,福绒。
“呀!”看到是福绒,阿真下巴垮台,难于相信他竟然突然站在自已眼前,木讷疑唤:“是总管老爷爷吗?”
福绒笑的亲切,又前走了数步,慈善点头:“姑爷离开府时说要去取经,不知这经可取回来了?”
“让开,让开。”果然是总管老爷爷,阿真他乡遇故知兴奋了,扒开麻骨四个,花儿开开跑上前,哈哈大笑:“总管老爷爷,你不在杭州跑这来干嘛?”话落,长臂热络的勾搭于他老肩上,格外亲热调侃:“怎么?是不是犯事被老太君赶出来了呀?”
福绒肩背被搭,呵呵笑地说道:“对了,老奴给姑爷介绍两位师弟。”
处于兴奋的阿真听到这句师弟,略微一愣,随后跟着福绒扭头,看见左面站着位猎户打扮老头,此老头穿着虎皮斑袄,内着青灰牧服,头上戴着顶马绒领帽,脸上肌肤黝黑,骨格瘦小,严然一副生活困苦潦倒样。右面的那一名也是老头,装束也是正统牧装,可骨格奇大,老虎挺背,野熊粗腰,略显肥胖。两人皆是目光凛冽,炯炯有神,正以审判双眼牛瞪着他。
“姑爷,这是老奴的师弟,也是宝血楼现任代理楼主,冷无敌,江湖皆叫他疯子。”福绒比划那穷困潦倒老头,简约作了介绍。老手往右比划,“三师弟,罗隳,江湖称天王。”
“原来是宝血楼啊。”阿真大致也猜到了,抱拳对两人点了点,额头滑下黑线,知根知底扭看福绒,弱弱哀道:“总管老爷爷,你来找我的目的,不会是我心中所想的事吧?”
福绒瞧见他这种想死表情,忍峻不住含着咕噜笑意反问:“姑爷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事?”
“好吧。”他那表情摆明就是他切中要害了,阿真只想一头去撞死,摆了摆手道:“好了,夜很深了,总管老爷爷你们早点歇息,我先走了。”
闻此言,冷无敌和罗隳老脸变色,福绒却反哈笑,负手站于街上,不唤也不求地对转身就走的阿真凉凉说道:“大小姐刚才偷翻临潢城墙时,不小心被逮了,打伤了好些兵士,腿上中了一箭,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着实让人担心呐!”
不想搭理她殷大小姐的破事,也已经自动闭起了双耳了,可总管老爷爷的声音还是非常清析的传进耳朵内。阿真老脸大哀,双肩下垮,脚步不得不停,抬手摸了摸自个老脸,仰天无语好一阵,还是不能不管地转身回冲,火车头奔到福绒跟前,大力跳脚:“该死的殷银,她以为自个儿是女主角吗?死不了是不是?真他妈的。”
“女主角?”福绒抿笑愣看前面姑爷,疑惑反问:“什么意思?”
“就是不管是跳山还是坠海或是被人捅刀子,最后还是会活下来的大蟑螂。”阿真如滚开的水壶,双脚蹦蹦跳跳,破口大骂:“他妈的,老子已经成了阶下囚了,自个儿都难保,你们好好快活日子不过,跑来添什么麻烦,老子也有没办法的时候啊!我草。”
他越破骂,福绒就笑的越开心,姑爷如不在意大小姐,就不会这么生气了,老太君看的一点都没错,毕竟是拜过堂的,那一份情意怎么能说断就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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