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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合作（第1页）

洛雷又做了一个梦。

他的头脑沉浸在海洋里。海浪此起彼伏，拍打着青灰色的海岸，她躺在他的身旁。

“这里很温暖。”他说。

“是的，这里很温暖，想让人一直住在这里。”她说。“我们等一切结束就住在这里。”

她的手环绕着他的右臂，轻轻摇摆着，像是晃动婴儿的摇篮。漂亮的黑发像是美丽的绳结一样摇动着。

“这一切看起来像画一样，似乎很不真实。”

她银铃般的浅笑融化在这幅画面里，让他的心也温柔起来。

“我们会回来的。”

洛雷醒来的时候，仍然保持着趴着的姿态待在吧台上，他的半边脸有些发麻，头上依然残存着一些眩晕感，像是宿醉未褪的感觉。莫雨正在旁边悠闲地坐着，吃着某种干制的零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我睡了多久？”洛雷从吧台上用手支撑起来，拿起旁边的一杯水喝了下去。

“大约三个小时。”莫雨仍然在旁边喝着酒，坐在那里拍拍他的后背。

“你们谈的结果如何？”

“还是没有获得那些人的消息。”莫雨回答，“不过我和警长在建立联系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他愿意帮我们打探情报，与之相对应的是我们和他们定期做一些物资交换。”

“这样很好。”

洛雷拿起杯子，感觉冰水滚进自己的身体内部，带去一阵冷静的冰凉。莫雨看着他将水一饮而尽，带着调侃向他举杯。

“之前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会一见钟情的人，今天我对你改观了。”

“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出现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洛雷摇摇头说，“我的耳边像是有天使的音乐一样，我从未听过那种声音。”

“就像我的摇滚乐一样？”莫雨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所谓天使的音乐究竟是什么。

洛雷愣了一下，他大概是不会把天使般温柔的音乐和重金死摇滚放在一起比较，但是考虑到莫雨对那些电台的痴迷程度，他还是点点头。

“大概是这样。”

“这百分百是一见钟情的感觉。”莫雨拿着酒杯肯定地说。

“也许是这样吧。我失忆了，并不了解这些。”

洛雷并没有感觉涌动着奔腾的激情之类，反而更类似于某种亲切感，他并不认可这个说法，但只是不置可否地岔开话题。

“而且我刚才还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莫雨坐直了问。他知道洛雷并不是喜欢谈论玄学的人，这可能是与记忆有关的事情。

洛雷将凶案之后的梦和刚刚做的梦一并告诉了莫雨。

“我想这很有可能是你之前记忆的闪回。”莫雨敲打着桌面，旋转着手里的杯子说，“不过我很在意你梦里的其中的大海，你说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我能看到碧蓝海水的流动，听到潮汐涌上岸边。”

“这里在沙漠的中央离大海相当的遥远。”

“我有可能是从任何与海有关的地方过来的吗？”

“可能性非常小。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梦之城并没有太多的与海边之间的交流。但是梦可能是有很多碎片化的信息组成的，也许这是与你记忆中其他部分混合在了一起也说不定。那位女性很可能是你认识的某个人。谋杀，或者恋爱这样带有情感波动的事情刺激了它的出现。”

莫雨尝试着给出自己的理解。

“我的大致猜想和你相符，不过总是有哪里不对劲。”洛雷觉得自己思考无果，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算了，与其追求梦境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解决当下更现实的问题。”

洛雷喝完这杯水之后已经重新振作了精神。他站起身环顾四周，酒保已经换人，警长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旅馆中只剩下只剩下了寥寥几名酒客，整个旅馆显得空荡荡的。

“现在是警长的工作时间，距离顾客盈门还有一段时间。”莫雷看着时间说。“警长说到了晚上之类的人才会多起来，我们现在可以说没什么工作可以进行。这次的调查任务大概算是彻底失败，不过倒是有些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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