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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件好事再下来……

司马没话，冯老接着说，*党只教会我们不要钱，没有教我们怎么去挣钱啊，到了要发展经济了，要为国家的富强创造利润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束手无策啊，司马，这手中的权利，不会干好事，就一定干坏事，有多少老家伙栽了……司马被老人家的坦诚给打动了。爸，我有我的原则，我会把握分寸的！

给冯老泡好的茶，放在那里一口没喝，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栽盹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蓝倩儿让司马把他叫起来，陪着他去房间睡下，才回到客厅里来。司马站起来要穿衣服，蓝倩儿冷冷地说，你既然来演戏了，就演到底了！

司马无话以对，坐下来看电视。囡囡冲完凉过来和司马撒娇。一切都没有变，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关系，现在都变得跟司马生疏了，司马走出这个家时，没有想到还会回来，看着蓝倩儿做家务，收拾厨房，看着女儿撒娇的样子，稚嫩的小嘴在自己耳边喃喃私语……囡囡决不会放过和司马相处的每一分钟，她非要司马陪着睡不可，司马不愿意看着女儿失望的样子，只好哄囡囡睡了。

囡囡对司马说，老爸，你在这里住和你在外面住有什么区别吗，你本来不就是和妈分开住的吗！司马哄女儿，你哪儿装那么多的问题嘛！囡囡不依不饶地说，妈每天都到你的房间里坐着，她还哭呢！司马掩饰着，想把话题岔开，习惯了就好了！囡囡噘起嘴，那你今天晚上和她一起睡好吗……司马看着囡囡边说边睡着了。

司马走进原来自己的房间，台灯开着，床头柜上放着烟灰缸，囡囡的小照，写字台上的电脑，全家福……浴室里面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卫生用品依旧，床上放着一套干净的睡衣，还有司马睡时要贴身挨着的那床毛巾被。

司马从卫生间出来时，蓝倩儿正在收拾他丢在地上的内衣，司马赶紧说，对不起，我自己来吧！

蓝倩儿没说话，走到写字台前，这是你的热参茶，喝了好睡！

司马赶紧上前两步。给蓝倩儿开门，他的身子往前倾着，挨着蓝倩儿，一股司马常用的那种洗发水的味道弥漫开来，那是蓝倩儿最迷恋神往的味道。蓝倩儿感到了司马身上散发着湿热的气息，十五年了，她熟悉司马身上的气味，迷恋着对他的爱，司马提出了分开住，她明知道他在刁难她，但还是答应了他，她已经不奢望得到他，只要他在她的视线里面，让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她都能够接受。

有时候，她会为自己的贪心感到羞愧，常常为自己有想和司马的肌肤之亲而伤心落泪……她不管司马怎么看她，性？饥渴也罢，不要脸的女人也罢，这都不能阻止她想到司马的房间里的*……

性？爱对她来说只是借口，而她真正需要的是司马。

她是来证实自己对司马的爱，表明自己追逐他的一切，在乎他的一切。

司马双手嵌住蓝倩儿的肩头，蓝倩儿一下就靠在了司马的怀里。司马吻着蓝倩儿的耳根和雪白的颈，那双让蓝倩儿至今看见还会心神荡漾的手正在她的胸前移动……

她完全用不着怎么费尽心机地为见司马而*。为了骗爸爸，司马拒绝搬回来住，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是司马回来给了蓝倩儿一线奢望……她想起了分手的那天晚上，她不愿意再有那样的记忆……

蓝倩儿猛地睁开眼睛，挣开了司马的拥抱，飞快地走出房间。

司马到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冯老离开家的时候，没有让蓝倩儿叫醒司马，蓝倩儿只要让他知道司马是住在家里就行了。

她看着老爸不停地说着司马这了，那了的赞不绝口的，“以前他是这样的吗，他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有那么絮叨吗，他真是老了！”蓝倩儿不觉的一阵伤心，他这次来Ｗ市　，幸好安排了这场表演，要不，让他牵挂着她伤心地离开，她会怎么样呢？时间是公正的，也是公平的，当他不再强悍有野心，没了霸气和权势，他便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他成了一个年迈的风烛残年的老人……时间将一个竞争对手变成了一个被人顾怜的老人，谁还会追究责怪他的过去呢！临走时，他对蓝倩儿说，这几天，看见她想起了她妈……我可以用毕生的公正和清廉向党的事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是，我拿什么去见你妈……除了工作，我什么都不会了……

蓝倩儿给了他一个存折，告诉他，这里的钱足够他去欧洲，去，去探访他的老战友。无论怎么样，他都会有个精彩的晚年。

他收下了，他说，他也要学会赚钱。

李伟光给蓝倩儿打电话时，是囡囡接的，她很严格地询问了对方的姓名才把电话交给蓝倩儿。她横在正要出门的蓝倩儿面前：

“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约会啊！”

“你要告诉爸爸一声呀！”

“我和你爸爸没有关系了，和谁约会是我自己的事！”

“才不是这样呢，你会被坏人骗走的！”

“好了，你管好你自己的功课，别跟个妈似的啊！”

二十年前，夏日的一个黄昏，李伟光站在大学门口等着蓝倩儿来拿书。夕阳下，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跑过来一个身材颀长的女孩子，她长发飘逸，就像一块黑纱巾在肩后甩动着，淡粉色的T恤，白色的裤子，她真是天之骄子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女孩子？那个黄昏里的女孩子走进李伟光的记忆里面十五年，至今还是无法忘记。

“你好！”蓝倩儿站在李伟光面前，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蓝倩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这个男人的约会，在此之前，　除了司马，她不会和男人去约会的，难怪囡囡大惊小怪地冲她嚷嚷。可能是因为他曾是爸爸的秘书，爸爸说过可以信任他的缘故吗？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离异的女人，为排遣感情上的孤独自怜，寻求其他的救赎办法，也可能是眼前这个男人和其他的不一样……蓝倩儿什么都没有想就来了，其实她是个非常简单的女人，她答应来见李伟光，只不过是她不太会拒绝别人的邀请，更不会轻易地说“不”而已！

正文　第八十章

（〃80　　　　和所有的Ｗ市　的“新贵”一样，李伟光和女人约会从不会穿西装，名牌的休闲服的价钱比名牌西装还要贵几倍，但只要需要，这些人才不在乎钱呢，只在乎需要的价值——女人的感觉。李伟光一身休闲打扮，显得干净得体，偏瘦的身材颇有些飘逸的气质，他穿着的风格很合蓝倩儿的审美观点，蓝倩儿一见他便有了好感。　　　　“你很会找气氛啊！”　　　　“是吗，你喜欢就好！”　　　　“为什么约我？”　　　　　“想听实话吗？”　　蓝倩儿的表情纵容了李伟光。　　　　“因为我爱你！”　　　　蓝倩儿手中的咖啡轻微地抖着，她放下咖啡杯，眼帘低垂着，很浓很黑，轻微地颤抖着……李伟光有点儿后悔了。　　　　“你是不是太随意了？”　　　　“随意？用二十年的时间去爱一个女人，这是随意吗？”　　　　“？”　　　　“二十年前某日的一个黄昏，我给你送历史书……”　　　　“哦……”　　　　原来蓝倩儿对爱情并不迟钝，只是对男人麻木了。　　　　“你还记得吗？”　　　　“哦……”蓝倩儿有些尴尬地端起咖啡杯，晃动着，杯子里咖啡溢了出来，李伟光真的很后悔了。　　　　“是我吓到你了！”　　　　“不……不会……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不愧是大家闺秀啊，蓝倩儿掩饰得很好，“你怎么去海南了？”　　　　“有家业，我是独子，继承人，父命难违啊，你不是也是这样嫁给司马了吗！”　　　　“哦，对！”　　　　　　　　“我还爱你……”　　　　蓝倩儿坐在李伟光的车上，眼角的余光看着李伟光，他消瘦的脸很有型，比起司马的逼人的英气，他太儒了些。　　　　“拿我和司马比吧？”李伟光看也没看蓝倩儿，说这话的时候，蓝倩儿的脸红了，“开什么玩笑，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接下来，到蓝倩儿下车，李伟光说了满满一大车，听得蓝倩儿插不上话儿，更是来不及反应。车开走了，蓝倩儿开门进了家，李伟光说的一路的话，好像什么都没有记到，全丢在他的车上了。蓝倩儿觉得这个男人儒雅中透着霸气，霸气中透着些忧伤，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蓝倩儿也说不清。　　　　上床的时候，蓝倩儿满脑子都是李伟光对她说“我爱你”时的样子，只想得心都发木了，天亮时，她才睡着。　　　　“月亮湾”茶座的招牌十分女性化。当初说装修风格的时候，有人提议要在门庭两边竖两个裸体的女人雕像，有人反对说，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就好像自己被人*似的。有人提议挂陈逸飞的“淑女”油画，立即遭人强烈抵触，说像一群被皇上打入“冷宫”的嫔妃……　　　　最后的结局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大白墙一个什么也没有。　　小凝说，有个性的女人做事的结果往往是没有个性的。司马说，女人解放得还不够。施子航说，Ｗ市　是女人说了算的。　　　　大厅的正中间，“女性问题探讨茶座”，主办单位：一“女性专家热线”。　　　　茶座内，气氛热烈，有几十张嘴同时在说话，就好像同时有十几处戏在同时演出。苏玲玲是市里“女企业家协会秘书长”，这种聚会活动，多半是她牵头搞的，她肯定要拉上大姐客鸾，客鸾怕蓝倩儿在家闷得慌，把蓝倩儿拉进来。三个女人经常在这样的场合下聚会。她们说说，扯扯，聊聊，吃吃，玩玩。说不定哪天那三个男人当中的一个给她们算计上了，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够这三个女人算计的吧。当初客鸾接了司马的“钦点”，当上亨威啤酒公司生产厂长，苏玲玲盘下“美之”公司，自己做了老板，蓝倩儿决定和司马分居到和他彻底分手，这样的大事都是在这种情况下经过酝酿到讨论多次最后才下了决定的。是对，是错，她们都不会埋怨的，她们认为她们是尽力了，是选择了最对的决定。在所有做出的决定中，属蓝倩儿的离婚的决定做得最困难。离婚是蓝倩儿提出来的，先是被客鸾臭骂了一顿，说她是“没什么可作的了”！苏玲玲也不反对，蓝倩儿哭得很痛，三人都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苏玲玲找司马谈了一整夜，小凝找到他们时，苏玲玲已经喝得大醉，司马在干嚎着……苏玲玲搂着蓝倩儿的肩头说，离了吧，放他一马，也给自己留一条生路吧！蓝倩儿提出离婚后，司马找到苏玲玲，问她给蓝倩儿说了什么，苏玲玲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蓝倩儿只不过是把不属于自己的心爱的东西还给了你罢了！客鸾对司马说，要是我跟你说，蓝倩儿跟你分手是因为爱你，你信吗？　　　　在一群心浮气粗的女人中，她们三个则显得很冷静。一位头发染成棕红色，剪得像男仔发式，穿着超短裙，紧身衫露着肚脐眼的年轻女孩子，和客鸾打了个招呼，坐在对面，她挺神秘地把一个包装十分讲究的小盒子放在客鸾面前，“大姐，减肥特效，十天一个疗程，一个疗程用三瓶，三瓶下　来保你瘦六斤。”客鸾拿起来翻看着：“我吃的减肥药可不少了，差不多都能当饭吃了，有名气的像宁红，国氏，大印象，奎科，吃得够饱。没有名气的，广告作得撩人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还不算这搽的，洗的，缠的，带的，我全试过，斤两不减，反而更胖了，我去看过一位有名气的老中医，他说，我对减肥药有免疫力，你有对减肥有免疫力的减肥药吗？”客鸾的话惹得周围的人大笑不止，那位小姐不愠不恼，笑眯眯地对客鸾说，“买我的药可以享受会员制，三瓶药花两千元，以后再拿可以享受六折的价格。”客鸾笑着说：“你的这一招叫作‘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上家吃你的钱，你吃下家的钱，老板统吃！”小姐一门心思想做客鸾的生意，很有耐心，“大姐，我知道，减肥减不下来的原因就是委屈不得这张嘴，这嘴壮是人的好福气，不让吃还行？这药，可正好对了你的胃口，保你吃什么都不受影响，能让你变得有款有型的。”“像你这样吗？”“对呀！”“你呀，找男人推销去！”“什么？”客鸾斜眼着看那位小姐，“你做男人的工作可比做我们的工作容易吧！”蓝倩儿接着说，“男人希望自己的老婆减成你这样，不就买你的药了，你看，你做她的生意，你做得了吗？”蓝倩儿指着苏玲玲，苏玲玲站起来，走了几步标准的“猫步”，回头一看，那位小姐不见了。　　　　苏玲玲好像意犹未尽似的：“现在的女孩子，什么不敢干？浑身上下都能挣钱。”　　　　蓝倩儿扯着自己身上衣服的衣领：“你是搞服装的，怎么不搞点儿能穿出来的！”　　　　苏玲玲不以为然地说：“叫艺术的服装穿不出来，能穿出来的又不叫艺术！”　　　　蓝倩儿又开始拽着自己身上衣服，客鸾扯着苏玲玲的上衣，苏玲玲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嘲笑客鸾不会穿衣服。客鸾突然想起了正题：“蓝倩儿，你老爸来了吗？”苏玲玲睁大眼睛，“是吗，那你和司马怎么办？我是说你们离婚的事，告诉他了吗？”蓝倩儿把那天和司马“演戏”的事说了一遍。苏玲玲故作神秘地说，“司马没有和你重温旧梦……”客鸾推了苏玲玲一把，“怎么说话呢！”蓝倩儿脸红了红，“有。”客鸾和苏玲玲对蓝倩儿的回答感到很意外，“哦？”“我拒绝了他。”客鸾心直口快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啊！”苏玲玲马上说，“既然离了想都不要想了，况且你还爱着他。”蓝倩儿没有说出认识李伟光的事。活动开始了，社会科学院的一位女性问题专家邵雨捷教授主持这次活动。她对特区女性的生活状况做过很多调查研究，很了解职业女性的现时状态下的情况，她开设了“女性专家热线”，以解答女性各方面的问题，经常遇到让她很尴尬的事情，因为如此，她不仅知道了女人的隐私，而且知道了男人的隐谜。有些是她不需要知道的，但是，在男人根本找不到倾诉的时候，她也要听男人的诉说，只因为哪个男人的苦恼和女人没有关系？她整天就像个坐诊的门诊医生，消防队的队员，公安局的侦探，一呼百应，全家人叫她给折腾得苦不堪言。邵教授却不在乎，她的我行我素不知道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也有人在等着看笑话。　　　　邵教授今天的活动很有意思，她把一些纸片分给大家，让大家把自己的问题和困惑写在上面，然后，再把写着问题的纸片让大家抽去，按纸片上的问题，给大家说出自己的看法和认识。　　　　洪红从外面急忙走进来，她和在座的很熟。客鸾让她过来坐下，刚刚和苏玲玲和蓝倩儿打过招呼，邵教授就请她抽了张纸片。　　　　某女士站起来说：“我的纸片上是这样写的：可否想到过，将来我们干不动了，怎么办？我的回答是，对于我们来讲，只有不想做的时候，没有干不动的时候！”　　　会场一阵掌声。　　　　苏玲玲站起来说：“我来念念：我常常会在履行职责时遇上来自男性上级或者同级的藐视和抵触，它常使我产生报复心理或者懊恼。他们分明是把一位女性领导当成妻子、性角色而加以抵触，难道女性领导就不能是一个纯粹的领导的角色吗？”　　　苏玲玲略微考虑了一下，她继续说：“我的解释是这样的，对女性领导最大的考验，就是在感情与理智中的选择什么样的领导技巧，这是怎样树立你的领导权威的关键。你总给人家一种可以钻空子的机会，也就是说，你总在工作中体现你的感*彩，傻瓜才不钻空，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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