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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彦佑笑道：&ldo;大殿，怎么跟自己的逆鳞较上劲了?&rdo;

夜神飞来凌厉的一眼：&ldo;彦佑，你先出去。&rdo;

&ldo;大殿，你还有伤……&rdo;

&ldo;很快……就不是我的伤了。&rdo;夜神冷笑，眼尾红透，唇边一抹血色，凄艳无双。

彦佑被夜神挥袖逼出殿门。

&ldo;那霜花，今生不属于你，连来生，她也许给了旭凤。你便是为她伤透了心，断送了性命，她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我看不得你这样……&rdo;夜神忍痛，只得轻声细语，乞求地看向他，&ldo;润玉，放下她，给你自己一条活路，也给我一条活路，好不好?&rdo;

润玉叹息：&ldo;我若是，放不下呢?&rdo;

&ldo;放不下，就是粉身碎骨，肝肠寸断。&rdo;夜神力尽，靠着殿门滑下，有些丧气地坐在地上，滑下一滴泪水，&ldo;润玉，我们各有各的来路，亦各有各的归途。情劫，恕我无力相替。与其看着你飞蛾扑火……&rdo;

夜神手中灵力掀开书桌下的暗格，将那卷记着驱魂与还魂之法的书册挥至润玉脚下：&ldo;润玉，你说过，会让我重入轮回，世世美满。咳咳……上神一诺，莫要食言。&rdo;

&ldo;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rdo;润玉捡起书简，神情暗淡，&ldo;如今，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了吗?&rdo;

&ldo;润玉，你问错了问题。&rdo;夜神望向润玉，&ldo;难道不该问，九天应龙……究竟为何，甘愿屈居逆鳞之身?&rdo;

&ldo;你留不住锦觅，你早就知道，只是你不愿承认。锦觅是阳光下的花朵，而你是黑夜里的星辰，你们没有可能。你怕了，你不敢放我走。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你知道……能爱你的，能陪你的，只有我，做了夜神的我，成为了你的我……&rdo;夜神笑起来，笑得泪水淋漓，&ldo;润玉，你知道，仙生漫漫，你能留住的，只有我。&rdo;

&ldo;这书简，你已藏了近百年。润玉对所有人温柔，对六界众生慈悲，唯独对我……狠心极了。润玉，不是我占了你的身体，是你，用这应龙之身，囚禁了我。你要囚我到何时?直到……我忘了自己?直到……我爱你，如同爱我自己?&rdo;夜神咳出血来，有些喘不上气，&ldo;润玉，你赢了。你赢了……&rdo;

润玉冲过来，扶住夜神。

&ldo;念吧……你念咒啊……&rdo;夜神捉住润玉的手，将那书简举到他眼前，&ldo;如果你爱锦觅，你要为她粉身碎骨，就把这身体拿回去……粉身碎骨，我不会再拦你，我不会再心疼你。咳咳……我去轮回里，做凡世最幸福的人，你答应过我的……&rdo;

&ldo;你答应过我……&rdo;夜神力竭，倒在他怀里。

&ldo;夜神……夜神!&rdo;润玉抱着他，泣不成声，他大呼，&ldo;彦佑!彦佑!&rdo;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洞庭湖畔。那日，他也是眼看着，娘亲挡在天后与他之间，挡住了琉璃净火，他也是这样抱着娘亲，看着她在怀中沉沉睡去……

夜神每句话，都是猜测，可他猜对了。

因为夜神做了润玉，他成为了润玉。

润玉的心，连他自己也没有看清，可是夜神全都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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