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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老实人（第1页）

“只是中途淘汰罢了，一直被集火针对，未来你也可能马失前蹄。”人群离开后，会议室冷清下来，何所寺收敛懒散，状似打抱不平。

“他们在意，我们在意。”

许之问语气平淡，毫无波澜地道：“惩罚就惩罚，作为队长，以身作则是基本原则。”

下场之时未放在心上，不代表面对流言蜚语后还能若无其事。别说心情偏敏感的石小小，刚才连何首无的态度都有些别扭。与其放任他们想东想西，不如把力气放到训练场上使，累了就没空了。

“那也不至于连坐。”向来被称为“魔鬼”的何所寺一副菩萨心肠，令许之问好一阵鸡皮疙瘩。

教练真是演不了半点，好做作。

倒没坚持拆台，只强调：“我们是团队，参加的也是团队比赛。”

第一次下达这种规定，他同样心情复杂。

从集训期间的高强度训练，到入围赛以来的顺风顺水，再到眼下的舆论所困……许之问越来越清楚全国大赛意味着什么。

只是高校之间，每年都会举办的联赛？

不。

大学选择参加全国大赛的，几个不对未来进军职业联赛有所想法？

是首秀，又是讯号。

是成绩，更是谈资。

既然骄傲地走到这一步，那便一直骄傲下去，他会和自已的队友们一起成长，直到合格。

何所寺一言不发地凝视，这位起初温和到让人怀疑的队长，一步步拥有锋芒，一点点领悟责任，直到如今，扫眼过去，再也不会有人将王为误认为队长。他很欣慰许之问已经明确何为慈不掌兵，情不立事，能在队伍中稍有松懈的苗条时，当机立断作出改变。

作为秦南主教练，何所寺看过太多届意气风发的校队，在荣获亚军后抱头痛哭的模样。

那个奖杯对他们而言，从来不是荣耀。

这些年，他也不止一次遇到回来看望自已的学生，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怪我怪我，要是最后关头我再坚持一把，说不定就能给教练你长脸了。”

可如果真的释怀，又怎会时隔多年，主动谈及……

回忆搁浅，何所寺烦躁地揉了把脑袋，把本来就称不上发型的头发弄得愈加潦草，好像只不常打理的长毛犬：“我一直觉得全国大赛的赛制不合理，决赛圈前王不见王，噱头给足了，但长期连胜难道不是麻痹吗？”

“向卡师协会建议？”许之问不太了解，却见何所寺嗤鼻一笑，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对于下一轮比赛上阵人选，你有什么想法？”

许之问闻弦歌而知雅意，这是说到何首无和石小小了，当即道：“和队友心态相比，外界闲言碎语不值一提，他们可以的。”

何所寺颔首：”行，你带队。“

毕竟余凝也算全国大赛老牌队伍了。

……

商讨半个小时后，从会议室离开，许之问走向宿舍的脚步陡然一转，果然在训练场见到了挥汗如雨的众人。

秦南校队的训练力度向来强，更别提加训后，体能差的几个仿佛从水里掏出来似的，极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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