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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第1页）

次日，也就是案件发生的第四天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方鸿宇和聂卫乔便已驱车抵达电视台大楼。两人快步走进大厅，径直走向前台，礼貌地询问值班人员陈海峰的所在位置。

值班人员抬起头，略作思考后，告知他们陈海峰正在化妆间准备录制节目。方鸿宇和聂卫乔道谢后，跟随一位工作人员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

走廊两侧，各个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偶尔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低声交谈。他们来到一扇标有「化妆间」的门前，工作人员轻轻推开房门。

方鸿宇和聂卫乔紧随其后，步入化妆间，化妆间内，几位嘉宾正围坐在明亮的镜子前，化妆师们手持化妆刷，忙碌地为他们上妆，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化妆品的气味。

方鸿宇的目光迅速扫视房间，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位正与女士低声交谈的男子身上——正是陈海峰。他们认出与陈海峰交谈的女士正是真人秀节目的编剧韩诗雅。两人正巧看到陈海峰和韩诗雅窃窃私语，神情似乎颇为神秘。

陈海峰和韩诗雅靠得很近，低声说着什么，韩诗雅时不时掩嘴轻笑，陈海峰则温柔地看着她。这亲昵的举止和隐秘的交谈让方鸿宇心生疑窦，他感觉到这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不寻常的关系。

他没有立刻点破，而是侧过头，用眼神示意聂卫乔。聂卫乔也注意到了这些细节，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方鸿宇的看法。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稳步走到陈海峰面前，亮明了警官身份，开门见山地表示需要他协助调查富商董博超的被害案件。

看到警察突然出现，陈海峰原本带着笑意和韩诗雅交谈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在他脸上快速闪过。

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拉开了与韩诗雅之间的距离，语气生硬地说道：「我现在正在录制节目，没时间配合你们的调查。」

方鸿宇向前一步，逼近陈海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陈海峰先生，我们查到您和董博超先生存在诸多利益冲突，并且你们一同参与了这档真人秀节目，我们有理由怀疑董先生的死与您有关，请您配合调查，否则我们将依法对您进行逮捕并强行制作笔录。」

方鸿宇的话音刚落，陈海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他猛地推开面前的化妆师，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站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用手指着方鸿宇的鼻子，几乎是咆哮着说道：「就因为我跟他有生意来往就要被你们调查，这是什么逻辑？」

他用力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方鸿宇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快要爆发的情绪，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强压下怒火，又说道：「我们怎么说也算是云隐市数一数二的人物，大家都在商业圈，难免有些生意竞争。」

他猛地一巴掌拍在化妆台上，发出一声巨响，化妆品散落一地，突如其来的巨响和陈海峰的暴怒，吓得化妆师们惊叫着连连后退。其他嘉宾也吓得纷纷起身，慌乱地冲出化妆间，场面一片混乱。

他怒吼道：「再说，在座的这些嘉宾，哪个跟董博超没有生意往来？为什么就单单要找上我？」他指着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的座位，语气里充满了不服和愤怒，「凭什么就我要配合你们的调查？」

陈海峰猛地伸出手指，几乎戳到方鸿宇和聂卫乔的鼻尖，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眼神中满是不屑。「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派出所的两个小喽啰，小片警而已！」

他收回手指，在空中轻蔑地挥了挥，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耀武扬威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他顿了顿，故意提高了音量，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说道：「我告诉你们，我认识你们的头儿王浩然！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蛋，别在这里碍眼！否则，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海峰还想继续威胁方鸿宇和聂卫乔，但两人根本不为所动。

方鸿宇眼神锐利，没有丝毫动摇，迅速出手，一把抓住陈海峰仍在空中挥舞的手腕，用力向后一扭，反剪在他的身后。陈海峰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挣扎着想要挣脱。

聂卫乔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钳制住陈海峰的另一只胳膊，将他牢牢控制住。陈海峰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摆脱两人的控制，但方鸿宇和聂卫乔配合默契，将他牢牢地押解着，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陈海峰的叫嚣声、挣扎声在走廊里回荡，引来不少工作人员的围观。电视台外，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原本的宁静，方鸿宇和聂卫乔将还在不断挣扎的陈海峰强行塞进警车的后座。

车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隔绝了陈海峰的叫骂声。警车鸣笛，掉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缕尾气。

导演黄浩轩站在电视台门口，望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六位嘉宾如今只剩下五位，拍摄计划被打乱，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疼。

他转身走向韩诗雅，和她商量如何修改脚本，两人决定先拍摄其他嘉宾的片段，暂时跳过陈海峰的部分。

警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派出所门口。方鸿宇和聂卫乔押着兀自叫嚣的陈海峰走进派出所，将他带到审讯室。

审讯室里，陈海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满脸不屑地环顾四周，依旧嚣张跋扈，扯着嗓子叫嚷着：「我要见你们领导！让你们领导出来！」

方鸿宇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额角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他厉声说道：「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吗？你以为你是谁？还见领导？再这么猖狂，我们奉陪到底！别以为我们只会请你来喝茶，真把我们惹毛了，有你好果子吃！媒体那边，我们也不介意透露点消息，让你好好‘红’一把！」

陈海峰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挥舞着双臂，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们简直就是流氓！无法无天！」

聂卫乔轻蔑地一笑，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回应道：「这要看我们对什么人。」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对待遵纪守法的普通老百姓，我们自然会很客气温柔，很有耐心，」

他停顿了一下，手背在身后，踱了两步，然后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视着陈海峰，语气变得冷峻起来：「但是对待像你这样目无法纪、仗势欺人、不知好歹的商界大鳄，我们的态度就是如此！你最好认清自己的处境！」

他上前一步，逼近陈海峰，语气低沉而有力：「不要以为你很有钱就能够为所欲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聂卫乔伸出手指，在陈海峰面前晃了晃：「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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