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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像往常一样。无须看表,亦知此时凌晨4点左右。窗外夜色依旧,房间漆黑。我像是被这浓浓的黑挤醒了一样,头脑介于清醒与混沌之间。躺着,无一丝睡意;倘若坐起来看书,不消几分钟,便会困得不行;再躺下,精神又足了。有关资料说,这是“高原性失眠”。据说凌晨4点左右,氧气最稀薄。关于这一点,我没有在理论上进行考证,但身体告诉我,自来到高原,这个时候的睡眠最脆弱。没有特别的感觉,就是睡不着。晚间入睡,也是一件困难的事。一夜下来,真正睡实也就三四个小时。我历来以“躺倒就能睡着,没有闹钟不醒”自得,现在高原没收了我为数不多的得意之一。我知道,这是看不见的“海拔”在骚扰我。
很久以来,海拔一直与我的生活无关,就连“海拔”这个词语也根本不在我的词典里。到高原前,偶尔遇见海拔多少多少米,也只是一组没有感觉的数字而已。那些有关高原的种种文字或言语,瞬间会在心里荡起波澜,但转眼便会散去。巨大的想象力,逼真的感同身受,如若没有亲身体验,终究不会抵达完全的真相,再深的感受也是肤浅的。许多事情就是如此,未能身在其中,就无法真正品出其中味。
有一年在云南丽江,和几个朋友一起登玉龙雪山,我几乎是一路小跑向上,而其他几个朋友到半路就都说头晕胸闷腿软,陆续停了下来。我一直到了刻有海拔4050米的石头前,上面无路了,才作罢。爬玉龙雪山确实比爬任何山都累,我一手撑着石头,着实喘了好一阵子。那时,我根本没有去想高海拔这个事,那“4050米”,是在石头上刻下,再涂上鲜红色彩的。数字醒目,但没能让我敬畏。
那时候,我还年轻,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若干年后,早过生猛年纪的我来到高原,想想才有些后怕。年轻时的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身体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多半是因为见识浅,所谓无知者无畏。在我看来,心理总是要比身体年轻。年纪大了,总是先由身体发出信号。比如体力不如从前,灵活性差了。许多动作,以前随随便便就来一个,现在心里想着是小意思,可一动起来,哪儿都不得劲。有那么几次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年轻了。
来临潭的第一个冬天,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从楼里出来,准备去食堂吃早餐。这楼的台阶铺着抛过光的人造大理石板,上覆雪,下卧冰。我试了几下,感觉特别滑,便打算知难而退,不去吃早餐。再一想,不就是滑嘛,小心点就行,可不能就这么被吓住。但我终究未能有勇气正面征服那八九级台阶,只得用手扒着花坛墙,以半蹲的姿势从边上抖抖索索着下去。这半蹲的姿势,离爬也不远了。事实上,我也做好了脚下打滑时双手撑地的打算。到了平地,我没敢直接穿过广场,而是绕回到门对面的盲道。这段路也就10多米,我却走了好几分钟。全神贯注,眼睛始终盯着脚尖,每一步都是轻轻抬起脚,轻轻地以全脚底正面踩到雪上。那份紧张,难以准确表达,幸好没吓出汗。类似的画面,我见过许多次,以前总觉得可笑。真没想到,这次轮到我行可笑之举。
这哪是从前的我?从前,我就喜欢下雪结冰,因为可以滑行。根本不怕摔跟头,即使是摔了,爬起来后也若无其事。真的,从那一刻起,我才相信了年纪不饶人。看来,心态再好,其效果也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的时候,身体总会扯心态的后腿。
有些想法,我们无知无觉,但一直潜伏于内心深处,处于引而不发的状态。我喜欢自然山水,向往到许多地方走一走看一看,也知道西藏的美与神圣,但去西藏是我唯一没动过的念头。直到得知非得去甘南高原,我才意识到,原来我一直对高原怀有恐惧,对海拔的敬畏早就幽居在我心底的某个角落。
原来我对高原的海拔有着恐惧式的敏感。这样的敏感,无时不在,就像当年父亲关心我每一次考试的分数一样,就像一个高血压的人在意自己的血压指数一样。祖祖辈辈在高原长大的当地人,认为我的敏感太过了。然而,他们又很关心我在高原的感受,提醒我不要进行大运动量的活动。初次相遇的人,得知我从内地来,都会问我有没有高原反应,适应不适应。在与他们日常的交谈中,有关高原的话题也会时常闪现。看来,不管怎么样,高原总是与他们在一起的。
临潭县城所在地的海拔在2650米到2850米之间。之所以有如此大的数字落差,是因为到目前为止,几乎每个人都有根有据、十分确定自己说的数字是最权威的。就以最高的2850米来说,与3000多米4000多米的海拔比起来,真的不算高。谈及高原,人们总会认为至少四五千米的海拔,这还不到3000米,根本不能当个事。一些去过西藏的朋友也安慰我,临潭所处的高原,也就是稍微高了一点的平原,别紧张过度。
如果我不来高原,我更会认为这不到3000米的海拔,根本谈不上是高原。人就是这样,所谓的感同身受,所谓的换位思考,其实都是做不到的。一次战争,死亡一万人,我们很震撼,但我们永远无法体会到一个生命在战火中对生与死的感受——永远做不到。想象终究是想象,无法取代个体的真切体验。
海拔高低,只是高原的外在指数。如果没有高原反应,那么海拔高低似乎就是虚无的存在。虽然我极度惧怕高原,但我没有任何的高原反应。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条状的速溶咖啡鼓胀得如棍棒一样硬,想到五脏六腑来到这样一个不同气压的环境,也会有咖啡这样的遭遇,心里还是颤抖的。虽没有任何不适应,但高原还是暗自给了我一点颜色。三个月下来,我两鬓有了白发。
在高原上,不去想海拔,眼前的一切,无从显示高原的存在。
高原在哪?高原在我的身体里。所不同的是,身体不一定告诉我高原的存在,但灵魂会不时地提醒,我在高原。
不可知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高原的诡异之处在于,无法确定什么样的人会有高原反应。有没有高原反应,似乎与年龄、性别、身体状况等因素毫无关系。高原,具有幽灵的某些特性。而且,我坚定地认为,不管有没有高原反应,高原对人的伤害一直存在。区别只在于强度。有些伤害是立马显现,有些则会隐伏很长时间。
有位来过临潭并逗留了一周左右的朋友说,什么高原啊,纯粹唬人的,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我没有朋友那么松弛,一直没有放松警惕。基本属于摸着石头过河的姿态,注意观察和体验。当地人时常提醒我,在高原如果感冒了,过程会比较长,伤害要比在平原大些。初到时,已是秋天,我特别注意保暖,尽可能地预防感冒。人家秋裤才上身,我已穿上保暖裤。尽量避免运动量大的活动,就连上楼梯也似老干部迈着方步。即使这样,到五楼后再往上,也会明显吃力,那感觉就像在平原上到十楼。
县城附近有座东明山,说是山,也就一二百米高。一个周末,天气不错,我独自前往。走的是山后的土路,起先感觉可以,还没登上一半就喘得不行。路并不陡,小小的坡度,偶尔才会遇上几米的陡坡。这是条穿过青稞地的小路,在我老家,这样的路,其实叫田埂。青稞,我总叫成高原上的麦子。时值青稞抽穗,满眼的葱绿,给人无限想象。青稞只在高海拔地区生长,我羡慕它的这份傲然。同在高海拔的我,真想变成一株青稞。那天,我反复给自己打气,似乎也在与青稞较劲,途中有六七次,差点打起退堂鼓,所幸最终总算到了山顶。这是我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次登山,而且还只是一二百米高的山。后来想想不对,东明山相对高度一二百米,但海拔过3000米了。这一次登山,是我到临潭的半年后。说到底,我心里还是不服高原的蛮横。过后的数月里,我又老实了,任由高原嚣张。一个土包,一座小小的山丘,我也不敢再漠视。高原是巨人,东明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高高的海拔被它们的低调所伪装。
海拔这个词语一旦苏醒,强行参与生活,便一发不可收拾。毫不夸张地说,自到了临潭,海拔天天缠着我,成为我有生以来使用频率最高的词语。最初,我以为是我在手机中下载了海拔计量仪的软件带来的后遗症。有一段时间,我是有些着魔了,无论到哪儿,哪怕是上一层楼,都要看看海拔的变化。海拔计量仪上的数字变化,直接影响我的心跳。不想被这软件钳制,但卸载后,我的目光、我的双脚、我的感觉,又都变成了随时随地工作的海拔计量仪。我,就是一个具有生命特征的海拔计量仪。风景、方向、天气,在我面前黯然失色,我的生活完全被海拔左右。
从此,再说起往事,谈及某个地方,海拔都会在场。我家乡在江苏东台的海边,海拔几乎为零。以前,根本不会说到海拔,现在总是说,我的老家,挖个坑就是负海拔。说这话时,我表情灿烂,腔调轻松,却总有一丝凉意掠过心头。高原,这个离大海很遥远的地方,以高海拔这特殊的形式,让人们生活中有着大海的影子。
谈论海拔和高原反应,是经常性的,初来高原的外地人如此,高原上的本地人同样如此。如果本地人与外地人在一起,这话题一定会出现。
我不知道人类是何时开始在高原生活的,但我总觉得高原人远没有真正适应高原生活,生命与高原还未高度融合。或许,真正彻底地征服自然,只在我们的想象之中,不存在于现实。更何况,就我所遇见的高原人,多半的祖辈都是几百年前从平原地区来的。几百年,对于个体的人是漫长的,但就人类的进化而言,似乎可以忽略不计。高原人被高原拥抱,又被高原伤害。步入中年后,他们的身体年龄明显超过了生命的实际年龄,种种高原病开始显现出来。
我固执地认为,他们只是被迫适应了高原,而非彻底征服了高原。
因为只是被迫适应,所以高原之于他们的伤害总是存在的,只不过多数是隐伏的。
临潭县的绝大多数地方,植被相当脆弱,有山但几乎没有树,有沟但水很少,这导致空气的含氧量很低。每年6月至9月,大地披绿,还算好。余下的日子,或遍地枯黄,或大雪覆盖,景色着实美妙,但长期生活,真是不妙。高原人豁达、坚忍,可以轻松地聊高原聊身体,但我再怎么听,总是有病友在交流的感觉。他们不会像外地人那样有明显的高原反应,比如头疼、睡眠不好、稍剧烈运动就气喘吁吁,又或许他们也会这样,只是习以为常了。我发现,他们中的许多人在说话时,言语间总有类似于大喘气的停顿。我相信,这不是某种习惯,而是高海拔所致。平常,我与他们谈及高原,他们说,这海拔不算高,不会有什么高原反应的。而出差去平原地区回来,他们又说,还是低海拔的地方舒服,就连睡觉也特别香。他们自己漠视高原,但又常常提醒外地人,这是在高原,处处小心些。遇上来临潭的外地人,第二天一准儿会被关心地问:睡得怎么样?
我的住处旁边有一个广场,每天早上都有一些人打羽毛球。他们反应灵活,动作敏捷,全然不像是在高原上。这样的场景,早年我在高中练中长跑和在部队最初的几年训练时也向往过,那时常想,要是能到高原上强化训练一段时间,效果肯定特别好。而现在,我来到高原了,却再没这样的想法了。我喜欢打羽毛球,心里还是想凑上去参与一下的。可是,每次我都是远远地走过,非但没有靠近,反而有意避开。我与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得不承认,在对他们充满敬意的同时,我也在叹息自己对高原挥之不去的畏惧。我爱好运动,但并不是经常运动。问题在于,想运动时不敢运动,很折磨人。人就是这么奇怪。我们在家里待一天不出门没关系;如果这一天,你已准备在家里宅一天,但来人把你家的门反锁了,外面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察看着你,对你实施一天的软禁,你便不会再坦然,反而觉得极度不自由。类似这样的事和心境,我们经常会遇到。我们对于自由的理解,许多时候似乎说不清道不明。懒惰,是人固有的天性。我从最初的不敢运动,到后来的懒得动,过渡得是这样顺其自然。
甘南州府所在的合作市,海拔比临潭县城高100米。在闲聊时,我常与同样是外地来临潭的同事说:“别看只是100米,区别大着呢。”这位同事不以为然:“哎,你啊,就是太敏感,这点高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后来,有一次他去合作,需要住两晚。第二天上午打电话给我说:昨晚没睡好,这海拔高了100米,还真的不能小看。
当然,高海拔的生活,绝不会只限于睡眠不好。对于我而言,除了睡眠不好和几个月后两鬓生出白发,其他方面到目前还好。但先后从外地来的同事,有的血压高了,有的痛风了,有的没什么毛病,就是成天感觉身体不得劲。而这些症状,一回到低海拔之地,很快就消失了。
听说高原生活对人的损伤有时是缓慢的,一般七八年后,再到低海拔地区反而不适应了。高原人到低海拔地区几年,再回高原也无法适应。原因在于,身体有一次适应过程,但二次逆向适应比较难。有人为此提出证据:临潭的一些人退休后去兰州生活三四年,再回临潭,就浑身出毛病。我不知道这些例子有没有代表性,这其中有没有医学上的佐证,但我知道,对高原反应不明显的人,高原是在以温和的方式进行侵害,有点温水煮青蛙的意思。
刚到临潭时,我还是很容易入睡的,早上也需要闹钟才能醒。
那时下乡,尽管一路上海拔不断变化,最低时2200米,最高时达3300米,我也没有任何不适。但一年下来,难入睡易醒来成为常态。若是在海拔不断变化的路上坐两三个小时的车,就有明显的反应,头晕反胃。这不是晕车,而是轻微的高原反应。
现在我才发现,所谓到高原一段时间就能适应,更多的是心理而非身体。既来之则安之,别人能待得住,我也可以。至于身体上,对高原的敏感度下降了,高原反应仍悄然存在。最大的适应来自某些习惯的改变,换种说法,就是臣服于高原。最明显的莫过于不再总想着动了,走路慢了,爬楼梯慢了,真正过上了“慢生活”。人常说高处不胜寒,现在要加一句,高处不胜快。就连感冒转好的步伐也出奇地慢,少则两三周,多则个把月。一年中,我至少有一次会患延续一个多月时间的感冒。最长的一次,将近两个月,感冒的症状如影随形。
高原的风景很美,而临潭的景色更呈现出多样化的丰富之美。
随着海拔的变化,地貌、山形、植被等随之变化,说一步一景也不为过。不过,心跳的速度也在随海拔高低变化而波动。
我总认为,在高海拔地带长时间忽高忽低地行走,其伤害远大于停留在某一海拔高度上。临潭县的绝大多数乡镇离县城并不远。
县里的干部下乡,多半会当天来回。八九个小时的时间里,行走在2800米到3300米的海拔之间,身体始终处于高负荷的调整状态。长年累月如此,过度劳作的器官肯定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我与临潭的许多干部交流过我的这一观点,他们不以为然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不会吧,这些年就这样过来了,没什么啊。或:你心太细了,有损伤又能怎么办?三天两头得下乡,不下不行啊!
他们的口气很平常,表情也很平和。可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敬佩他们。他们习惯了高原,习惯了超乎我想象的海拔之折磨,更习惯了50多岁甚至40多岁时便一身疾病。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精神高度远超过临潭所在的海拔高度。
与他们在一起,我最朴素的想法就是,他们长年甚至一生都在高原上辛劳,我只待两三年,没有理由成天任由海拔纠缠在心间。我对他们的由衷敬佩,也是缓解我在高原生活种种不如意的良药。
高原临潭,高于我以往生活之地2000多米,一切的生活景象完全不同。这里的大地天空,这里的人们,我熟悉而陌生。这是一个我熟悉而陌生的世界。
一切因海拔过高而来,一切似乎又不仅仅因高海拔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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