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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把棉裤、棉袄脱了,换上绒衣、绒裤。我换上了干净的涤卡罩衣和一双半新的胶鞋。我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和我的背包捆在一起,放在帐篷的角落里。
我抹一把脸,摸摸自己这一个月来又有点突出的颧骨。
我把帽子摘下来拍了拍,擦了擦红星上面的灰尘,重新戴在头上,扶正。
我去拿枪,这是我最爱的一支五六式冲锋枪,是我从十多支冲锋枪里给自己挑出来的。这支枪的枪托九成新,枪管枪身擦得铮亮。关键是经过校正后,根据我摸索的规律,我用它射击,可以说是百发百中。特别是在晴天,我在山地射击时,击发之后,透过透明干净的空气,我能看见人头靶上一眨眼射出的弹孔。这时候我就有一点兴奋。我喜欢我的枪,喜欢我的视力,喜欢我射击的水平。我在射击时托枪稳,屏息时间长,扣动扳机时果断沉稳。
这说得有点多了。
我把子弹袋在胸前挂好。三个弹夹子弹都装得满满的,枪上的弹夹也装满了,还带了备用弹。这是整整三百发子弹,刚好是一个基数。
我把手榴弹袋斜挎在右胯后边,水壶斜挎在左胯上,帆布挎包斜挎在水壶旁边,挎包里装着碗筷、搪瓷缸子、牙膏牙刷、一包雪莲牌香烟和火柴、一把不锈钢小刀、一听蚕豆冰蛋罐头。我用腰带扎紧了这些东西,拍了拍,试了试,让它们不要响动,然后弯腰紧了紧脚上的鞋带。
“你把文件包留下。”连长说。
连长一直在看我。他一边看我,一边用一小片报纸卷莫合烟。他把烟卷好,点着,抽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在他头顶久久不散。
“你把文件包留下,我自己带它。”连长说。连长好像一直在关心这一件事。
连长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络腮胡子从鬓角到下巴黑乎乎的。连长的胡子不是太粗,不是太长,也不是毛茸茸的那种,是黑乎乎的胡楂子,上边沾了一些灰土。
连长没有洗脸。他的黑脸膛上有几颗白麻子,实际上,白麻子是浅黑色的。他鼻梁高挺,右边鼻翼上也有一颗白麻子。
我们都没有洗脸,也没有刷牙。好多天了,帐篷边雪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溪水过于冰冷。第一次用它刷牙,把牙床都冰疼了,半张脸变得麻木。我们已经习惯不洗脸、不刷牙了,反正在大山深沟里,又不上街,又不去见女人。有时候,眼角任它挂着眼屎。
连长又抽了一口烟。他呛了一口,用手挥了一下,烟雾钻进他的胡楂子和头发里。
他笔挺地站着,腰带也扎好了,右边腰际挂着一把五四式手枪和两个带套的手枪弹夹。衣服上沾满灰土。他的帽子随便扣在头上,领口的风纪扣解开,不是那么正规。
我从我睡觉的地铺那边,把那个酱黄色牛皮文件挎包拎过来,交给他。他打开牛皮翻盖,看了一下。里面有一把信号枪,九发红白绿三色信号弹,一张作战地图,一份作战预案,一份选择执行预案的电文密语,一架八倍军用望远镜,两支红蓝铅笔,一柄放大镜,还有一份千里边防线上每天一换的口令。
他把这些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把皮包的翻盖扣好,拧了一下翻盖上的不锈钢锁扣。
“我自己带。”他说。
我不放心地往帐篷角落里瞅了一眼。
他说:“你放心走就是,你的背包和衣服,到时候我让通信员给你带回哨卡。你放心走就是。”
我把冲锋枪斜背在背上。
“你下山顺河走,一直走,不要离开河。你大概到下午后半晌就能走到卡拉其古。你不要离开河。往北走,你可能就进入了苏联国境,所以你不要离开河。你一直走,在下游河上,快到卡拉其古的地方,有一座桥,过桥后,你还是顺河走。”
我仔细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看了我一眼:“你千万别往北走。”
我说:“是!”
我当然知道,我这是单独执行任务。在这边防禁区,人烟罕见的地方,我肩负着一份信任。
“你今天就在卡拉其古营部过夜。红其拉甫每天都有汽车过来到卡拉其古绕一下,你明天就可以搭便车到团部去。你直接去军务股,梁股长会告诉你,他要什么数字。你汇报完就可以直接回明铁盖了,不用再到这里来。”
“是!”我说。
连长吩咐这些时有条不紊。他的眼睛有点干涩发红,看上去有些疲惫。我也有些疲惫。但是,我马上就要下山了,所以我打起精神,像打了兴奋剂。
他把我留下的皮包挂在肩上,和我一起走出帐篷。
这正是早晨。新疆时间八点钟,北京时间应该是十点多了。山坡上静悄悄,可以听见远处山下河水的喧嚣。太阳还没有从河的下方升起来。一片云彩停在右边山坡上,慵懒而怠倦,好像刚刚睡醒。
我们的帐篷扎在一条山沟沟口的坡地上。大清早,雾气从沟里吐出来,带着丝丝寒意。帐篷旁边,一块空地上堆着小山一样高的一大堆树干和树根。这是一个多月来,我们在这条山沟里打柴的收获。明铁盖雪山没有这样的植被,而在卡拉其古一带,在向阳的山沟里,山沟深处半坡上有一种叫爬地松的松树,埋藏在风化的乱石堆里。我们把它们找到,挖出来,拖下山坡,从沟底扛到沟口,准备到9月以后,等雪水河收窄变浅的时候,把它们运到河对岸,再用汽车运回哨卡去。
雪山哨卡全凭它们引火做饭。
这会,战友们像往日一样背着干粮带上工具上山走了,可以看见他们往沟里走的背影。
前几天,侯排长在山上四枪打了四只黄羊。黄羊肉浸泡在帐篷边冰冷的溪水里。虽然是在雪山,毕竟是7月间了,中午那一阵还是有一点温度。羊肉冰镇在溪水里,十天半月都不会有异味。
炊事员阎依良用一柄大斧头在空地上劈柴,吴明德一边吸溜着牙齿,一边用冰得通红的手在小溪里洗一条黄羊腿。
“你顺着河走,你可能一路都碰不见人。”连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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