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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唐突的直白（第1页）

看着柴进他们出去，惜月重新关上房门，对我笑道：“本来好好的兴致，不曾想却被这人搅了局。”说完，她径直将宝剑放入剑鞘，挂到了靠近卧榻的墙上。

“先生是否奇怪奴家为什么会使剑吧？”惜月挂好宝剑，转身过来，边走边问。是啊，这也正是我刚才觉得蹊跷的地方。看她的身手，学习剑术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先生仔细想想，就会知道这其中的关键了。想必刚才你也见到了，如果不是先生的朋友与柴进交好，今天的事情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我的意思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三教九流的人都要面对，如果自己不学习一些防身之术，有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在这江湖上立足。”说道最后，惜月竟有些泣不成声。

对此，我确实理解。就如现代社会一样，那些沦落风尘的女子，在无端忍受世俗白眼的同时，自身的安全更是全无保障。对于古代来说，法制还不是太过健全，像惜月他们从事这一行的风险就更大了。

“其实，仔细想想姑娘们的处境，在下也就不难理解了。”我看着惜月，有些心疼地说道。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发凉的香茗，我继续说道：“惜月姑娘天姿国色，画舫的诸位女子也是人间一等的美色，当今社

会，奸佞当道，盗匪横行，惜月要在这夹缝中寻求一条生存之道，又何其容易？”

尽管惜月已经看惯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可是在这个清冷的夜里，面对这以前素不相识的一位男子充满关切的话语，芳心深处还是一阵感动。许是情不自禁的缘故，她竟微微靠到了我的肩膀之上。顿时，一股女性特有的体香钻入我的鼻息。我的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转世之后，竟有如此艳福。

夜已经很深了。

尽管是在这装饰严密的房间之中，可是初夏河面的寒意还是有些恼人。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一旁的惜月发现了，笑道：“看来先生是困倦了。不如就在我这里歇息一晚如何？”闻听此言，简直如天籁般仙乐一样。可是，我与惜月初次见面，虽说她对我有些许好感，可也不在于这么快就献身吧？看看室内的陈设，尽管房间空旷，可卧榻毕竟只有一处啊。难道她真的与我同床共枕？一时间，我心驰神摇，禁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原本今夜想与先生切磋一下诗词歌赋，却没有料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先生是公门里的人，不比我这等昼伏夜出之人，连累先生受累，真是歉意的很啊。”惜月盈盈起身，道了一个万福。“如果先生不嫌弃，就在我这卧榻之上休息几个时辰如何？”惜月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欲念。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下不敢！此处乃是姑娘的闺房，我宋江今日能得睹仙颜，已是平生最大快事。倘若姑娘不惧世俗之礼，你我同榻如何？我们可以秉烛夜谈，谈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如何？”我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惜月有些吃惊地问道。我靠，我在心里对自己骂道，有些事情还是只做不说的好。这下可不引起误会了？“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见谅！”惜月“扑哧”一声笑道：“先生想到那里去了，我的意思本来是想让先生好好休息，既然先生有如此雅兴，我惜月乐意奉陪，至于这世俗之礼，从事我们这一行的又有几人惧怕？”

对啊！我在心里骂道，要说阅人无数，恐怕我与惜月比起来差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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