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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走吧。”秦云天看到黄恒析恼羞成怒,最后一脸沮丧的样子,知道他已经认命了。
此时站在秦云天身后的几个警官,走上前,给黄恒析和王响戴上手铐,接着分别把他们给带走了。
“终于结束了。”看到黄恒析和王响被带走的一幕,徐婉容松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是啊,这一年还真是惊险。”秦云天想起了自己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才来这里一年,就经历了这么多,看来老和尚说的还真没错,入世即出世,出世即入世。
如果一直待在寺庙里,估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所精进。
“笑话我。”王响看着面前的秦云天,一脸戏谑的说道。“你觉得呢,我有那么无聊吗?”秦云天怼了回去。
“那你来做什么?”王响往后面靠了靠,把话题引到了正面上。
“你后悔吗?”秦云天没有回答王响的话,反倒是问了这么一句。“你要是来说废话的,大可不必。”王响低下了头,淡淡的说道,如果是以前他还会调侃几句秦云天,不过现在显然他已经没有这个心情了。
“回答我。”秦云天也没有在意王响的反应,坚持自己的问题。“后悔,当然后悔。”王响难得的回答了秦云天的问题,不过眼神却直愣愣的看着栏杆,有些失神。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王响看完后,当即反应了过来,对着秦云天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目前的这个样子,摇了摇头。
秦云天从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王响眯了眯眼,正是之前秦云天给他看的那支,秦云天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儿子,你在那边怎么样了,我听你同事说,你表现的挺好的啊。”这段录音里面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王响听到这声音愣了愣,跟之前一个表情,是他母亲的。
“那是当然的啊,阿姨,王响他可是我们的模范标兵,很多事情我干不好,都是他帮我干的。”接下来是秦云天回答了王响的母亲的问题,这让王响倒是有些没料到没想到秦云天居然会帮他说好话。
“我理解你,你是不想让你母亲失望。”秦云天看出了王响表情的疑惑,解释了一下。
“多谢了。”王响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无力。
“相比于现在的你,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跟我一起做包子,一口一个师父叫着的王响。”秦云天抬头说道,回忆着当初的日子,说到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响。
“回不去了。”王响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秦云天说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是啊,回不去了,保重。”秦云天顺着王响的语气说了说,接着和王响做了下告别。
“认识一下吧。”看完王响后,秦云天立马请求要见一下,黄恒析,刚开始黄恒析死活不同意,最后秦云天说有事情要问他,他才勉强同意见秦云天。
“说吧,有什么事?”黄恒析打了个哈欠,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跟王响是什么关系?”秦云天一直很好奇黄恒析的身份,不过他知道如果直接开口询问,黄恒析多半不会告诉他,所以秦云天打算换一个方式。
“关你屁事啊,你以为你是谁?”事实超乎秦云天的意料,原本秦云天以为就算,黄恒析不会回答他,可是语气应该好一点,结果黄恒析没有丝毫客气的怼了一句。
“我只是想知道,王响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被你这种人给带坏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秦云天看到黄恒析没有给他好脸色,索性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把错怪到了他的头上。
“我把他给带坏的。”黄恒析听到这话,一脸惊讶的指着自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秦云天的话是指他。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王响自己走上这条路的。”秦云天嘴角笑了笑,自己的激将法目的达到了。“秦云天啊,秦云天,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没想到原来你也只不过是个傻子,你以为就凭我就能让一个好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非也。”黄恒说到这,激动的往前靠了靠。
“不是我善于心计,而是王响原本就有这样的心思,我只是让他认清了自己,与其说是我带坏了他,不如说他原本就有这样的心思,人性中原本就存在的恶。”黄恒析说到最后,将最后几个字拉长,想让秦云天知道自己是错的。
“是吗?可是三字经里说,人之初,性本善啊。”秦云天淡淡的反驳了一下黄恒析,。
“三字经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或者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对错,我们只是在同样的事情上,站在了不同的角度,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而已,这么说吧,你认为我是错的,而我认为你是错的,可我们到底谁对谁错,没人知道。”秦云天没想到,黄恒析居然对人性的理解这么深刻。
“这个世界是没有对错,可是有胜负。”黄恒析听到秦云天的回答,抬起头,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就比如,你现在在监狱里,我在外面,我赢了,但其实我并没有赢,我只是一种观点的代表,你进去了,可是你的观点可以再找一个人来和我竞争,直到我输了,可是我输了以后,我所代表的观点又会重新去寻找一个代表者,重复着我刚才说的过程。”秦云天解释了一下,而黄恒析听完后却陷入了沉思,似乎觉得秦云天的观点有些新颖。
直到最后黄恒析甚至笑出了声音,“真是没想到啊,我堂堂一个正儿八经毕业的哲学本科生,居然有一天也会被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人,怼得说不出话来,这是后生可畏啊。”
“过奖,所以,现在你能说,你背后的组织到底是谁了吧。”秦云天并没有在这种问题上过多在意,反倒是想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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