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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轻人,就是你的父亲。”
阿斯克愣了一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斯内普在开玩笑,不过仔细想想,斯内普的设定貌似没有开玩笑这个标签吧。对于突然多了一个老爸这种情况,阿斯克倒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准备,毕竟来到霍格沃茨,很多幽灵包括眼前的斯内普把自己误认为另一个人之后,他就已经有了猜测。
或许,自己的父亲真的在这里待过,这就是阿斯克最初的想法。不过,就现在看来,貌似自己的父亲还不是一般人,可是这样的人,阿斯克不觉得自己会完全没有印象。格林德沃家族的族谱,阿斯克看过,上面除了老格林德沃似乎也没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当然,这要除开并不在族谱上的阿斯克的父亲。
“他是什么人?”阿斯克有些好奇,这件事是真的假的暂且不论,阿斯克对于这么一个人还是很有兴趣的,尤其是他居然如此的不为人知。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和我一样的人……”斯内普密切注意着阿斯克的反应,当见到阿斯克捂住了自己手腕的时候,斯内普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有些僵硬,因为苦涩。
“至少,曾经是这样……”
阿斯克摸了摸下巴,他盯着斯内普的手臂看了很久,那个骷髅头加大蛇的标记和他手腕上的如出一辙,这在过去是一个人的标志,一群人的徽章。
“……食死徒?”阿斯克用他自己都很诧异的语气,异常平静的问道。
“嗯。”
“你也是?”
“嗯。”
“邓布利多知道吗?”阿斯克问道,不等斯内普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道:“他显然是知道的,过去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阿斯克皱了一下眉毛,在这个时候,他有些明白自己的不安到底源于何处了。“……你们想做什么?”
“真相。”
“真相?”
“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而我们将会告诉你。”斯内普平静的说道。
阿斯克低下头,地面是骨头碎片,几分钟前它还是一个完整的豪猪头盖骨,几分钟前阿斯克还在思考怎么才能让斯内普回心转意,放弃让他加入魁地奇队的打算。仅仅几分钟,很多事情都变了,无论是豪猪头盖骨的还是阿斯克的。
“既然我有权利知道,那么……”阿斯克抬起头和斯内普对视,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清澈如水,古井无波,“……我也有拒绝的权利。”
“拒绝?”
斯内普有些错愕,这和预料的情况有些不同,事实上,从一开始就不同了。阿斯克点了点头,很认真,很坚定,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犹豫和后悔。
“我的父亲……好吧,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能用‘他’来称呼……应该这么说,对于‘他’,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不管他是不是食死徒,他做了什么事情,这些我都没有兴趣……”
“我以为你会有兴趣的……对于未知,对于从未谋面的父亲……我以为你会有兴趣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阿斯克突然笑了一下,他很开心地笑着,然后对斯内普比了一根中指,一个很不友好的手势。“我不信任你,我也不信任邓布利多,我不信任你们,一点都不信任!”阿斯克晃着中指,“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说的话?人心险恶啊,你们用什么让我相信呢?相对于你们,我宁愿相信黑魔王真的是被哈利打败的!”
“我可以誓,我说的每一句话……”
阿斯克快的摇着头,他一句话也不想听,斯内普只能沉默,阿斯克便开口道:“你说的话也许全部是真的,但是,我还是不相信你。人们都说最高明的谎言是十句话里有一句假的,九句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不能让那十句话全部是真的,用真实的十句话去构筑一个虚假的谎言呢?”阿斯克耸了耸肩膀,他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斯内普,“……真实的谎言,或许,你们可以对哈利这么说,但是对我,抱歉,我是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所以,你拒绝?”
阿斯克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自嘲地说道:“其实,这也是我心虚的表现,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听完你说的话后,我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也许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卖了,这可是不是什么好事。话说回来,你是不是也是在自己都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卖给了邓布利多呢?”
“你想离间我和邓布利多的关系。”斯内普一脸漠然的说道,很可笑,他和邓布利多的关系可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复杂,这种关系不需要,也不可能会被离间。
“啧啧,我可没那个意思。”阿斯克摇了摇头,“我的父亲他是什么人,如果我想知道,我会自己去弄清楚。院长,你也不能说你知道的关于我的父亲的事情就一定是真实的吧?事情就是这样,除了我父亲本人,恐怕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认识他吧……你们和我一样,对我的父亲同样一无所知,我们是在一个起跑线上。”
“至少我们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斯内普意有所指的说道,他也笑了一下,虽然只是嘴角稍微弯了一点而已,“他叫昂瑟·沙菲克。”
阿斯克的笑容凝固了,斯内普很满意,之前的退让不过是即兴表演,想要达成目的,未必只有按部就班这一种选择。
“现在你知道了。”斯内普有些得意,“就算你不愿意,你还是知道了。除非你把自己变成聋子,变成瞎子,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否则你总是会知道的,只要我们愿意。”
“昂瑟?”阿斯克表情古怪的抬起头,他的表情让斯内普心里一咯噔,原来的得意烟消云散。阿斯克盯着斯内普看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似乎很惋惜地说道:
“原来,邓布利多也不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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