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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五日已过,按照黄胖子与李良功的约定,安排今日在福来楼与众商人聚会,市署丞出面协助筹办自然是应着云集,蜀州本地叫的上号的商人和在蜀州逗留办事的大行商基本悉数到场。
虽然人来的不少,可是大部分人或是受制于市署丞威严,或是因福来楼这个地点而来,至于聚会具体内容并不明其理,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挺兴奋的,因为来了之后才知道,不是干巴巴的开个会,最近人气爆棚火出圈的福来楼还将提供丰盛晚餐,光这一个噱头就让大家兴奋不已。据说还有一个什么发布会,会有稀世琉璃问世,真是把期待值拉满。
福来楼后院的空地上准备了两百个席位,现在已经坐满,商人之间大多认识,正在相互聊天之际,一声高喊:“市署丞到!”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就见后院往广场的拱门处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市署丞李良功,紧随其后的自然是张小川与黄胖子。
李良功知道自己今天只是来给张小川站台的,所以只是简单客套了一番,就把张小川引了出来。原本大家看到李署丞不是今天的主角心有不满,可是接着听到是青城县男家二公子,心态又被拉了回来。只是本地的商贾期待值瞬间降到最低,因为蜀州张县男那个‘鼎鼎有名’,只是这个名声是穷出来的,可谓史上最穷贵族。
就这个身份背景能拿什么好东西出来,不过看在李署丞和张小川本身是贵族的份上,本地商贾没有发难。张小川虽然融合了前身的记忆,但是前身好像对县男府的贫穷并没有什么准确的定位,所以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正被鄙视着。
张小川清了清嗓子,说道:“感谢各位,赏光前来参加我组织的这个玻璃发布会,所谓玻璃就是一种纯净无瑕的透明琉璃,稍后稀世琉璃就会展示给大家,我相信大家一定会不虚此行的。”
张小川刚说完下面就是一片嘘声,本地商贾内心读白是:这是给你面子吗,就你往台上一站,很难不虚此行。而外地商贾则是一脸懵逼,只好静观其变。关于稀世琉璃比起震惊大家更多的是怀疑,别说透明的稀世琉璃,就是普通琉璃也是难得一见。
张小川这时候已经感觉到大家的疑惑和本地商贾不怎么受待见自己,但是哥根本不在乎,等下玻璃一出自然会震慑全场。于是准备继续进行接下来的玻璃酒具展示,正欲开口就有人赶在他前面说话了。
“张二郎,不是廖某看不起你,就你张家什么情况,在坐的本地商贾可以说无人不知,你能拿出什么稀世珍宝,我劝你还是下去吧,我们可都是冲着李署丞来的。”
说话之人是本地顶尖商贾之列的廖家家主廖昆,言语之间十分的不友好,主要是廖家跟张家的田地毗邻,相互之间因为种田一直多有摩擦,所以说是世仇也不为过。这也就难怪会暴起发难了。只见廖昆说完又转向李良功,拱手说道:“好教李署丞知道,这张家之穷是出了名的,不知道是如何骗得李署丞支持,廖某可以肯定他张家定无宝贝,还望李署丞能将此子驱逐出场,以免坏了众人雅致。”
张小川因为前身一直在读书,脑子也迷糊,对于跟廖家的关系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廖家他还是知道的,而且对方这浓浓的敌意他是感受的一清二楚。心道这都踩我脸上了,必须怼回去。
可还没有等张小川发作,李良功已经坐不住了。这哪是打张小川的脸,这是连李良功的脸一起打了,只见李良功一甩袖子,指着廖家主说道:“休得放肆,今日之聚会皆因张二郎所起,你让他离开是何居心,还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
廖昆心里一咯噔,大呼不妙,因为跟张家的矛盾,一时气血上涌嘴口无遮拦,居然忽略了李署丞的感受。不管李署丞因为什么原因帮助张家召急这个聚会,此时对张家发难都会打李署丞的脸。而且廖昆在蜀州商界也是举足轻重的,没想到李署丞如此坚决的站在张小川那边,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想到此处,廖昆又有些气恼,心下非要跟张小川掰掰腕子,于是说道:“还望李署丞海涵,廖某只是觉得张家没这个实力,想必明公对张家的情况也有所耳闻,廖某的庄子与张家毗邻,可以肯定的说张家绝对的家徒四壁,而且作为县爵连自己的府邸都败了,就更不要提其他。”
李良功听廖昆这么说,也从此前因琉璃对张家绝对肯定的心态中回过味来,张家的破落那在蜀州绝对是家喻户晓的。但那个透明琉璃酒具自己这几天日日把玩并拿来饮酒,是做不得假的。但是廖昆说的也有道理,以张家的境况这里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自己已经按之前的约定帮助其召集商户聚会,现在的事情还是不要继续插手为妙,毕竟为了张家与商人形成对立也不值得,当下静观其变吧。
李良功的表情廖昆尽收眼底,以他的老奸巨猾不难看出李良功要作壁上观。于是打算进一步对张小川施压,不管张小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廖昆就是要搞破坏。因为大部分人看到一个远不如自己人突然发迹并且要强过自己,首先想到的肯定不是祝贺也不是巴结,而是不爽与不甘,如果是自己的仇人那除了更不爽还得想尽办法阻挠。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张小川的玻璃不是子虚乌有,但廖昆就是不信,就算是真的也要想办法阻止发布会正常进行,一但成功展示稀世琉璃,张家必定地名声大涨,以后再想欺负张家就难了。于是廖昆说道:“张二郎,别说你张家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事物,就算有,会让你一个黄口小儿拿来显摆。你大哥在哪呢?我看你就是在戏耍我等一众商人。”
说着廖昆又对着一众商人说道:“大家也都是日进斗金的大商人,没必要陪这小儿玩耍,不如我等一同离去,免得以后因此事被人耻笑。”
这廖昆够狠的直接要拆台,虽然有李署丞在前,但是在坐的商人哪个不是精明的跟啥似的,李署丞的态度大家也都尽收眼底。廖昆作为本地数一数二的大商人,自然有一批捧臭脚的商人跟随,这时这些人都出声附和廖昆。
“廖家主可是执我们蜀州商人之牛耳,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就是就是,张家破落成什么样可是有目共睹的,也难怪廖家主这样说。”
“我看随廖家主一同离去才是。”
这样一来附和者更多,只见大家蠢蠢欲动,准备随廖昆一起离去,因为大家也都不想因为张小川去得罪廖昆。
张小川彻底稳不住了,赶紧说话阻拦大家离去,可是张小川的声音被下面的议论声掩盖,此时张小川焦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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