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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一次看女人的脚（第1页）

她洗好碗，把剩下的粥倒在厨房的锅里，将带来的电磁炉等东西收进袋子里，任务完成了，她应该回去。

可是，他在发烧，她不能走。看着昏睡中的他，双手抱在胸前，两只大脚丫下意识地缩着，好像很冷的样子。

发烧的人都怕冷，她起身关了空调，轻手轻脚的跑到楼上，从他卧室的壁橱里，找出一条薄毯。

刚想转身下楼，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实木镜框，镶嵌着一张八寸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位身穿偏襟上衣的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老奶奶，面露微笑，戴着老花镜的眼睛看着左手正在缝补的东西，拿着针的右手举过头顶，针尖在头发上摩擦着，长长的棉线泛着质感的细小的毛绒。

关菡被这张照片震撼了。

是被老奶奶那安逸的神态震撼住了。

这是个没牙的老人，她的左手拿着的是一个正在缝补着袜子，那只长长的袜子显然是男人的，套在袜板上。

关菡小的时候见过袜板，爸爸经常用这个给她缝补袜子。

她把薄毯盖在秦淏的身上，又把屋顶的大灯关了，只开了一盏小壁灯，重新走上楼，因为她刚才看见了一堆换下来的衣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干点活儿打发时间。

首长公寓就是不一般，连烘干机都有。

但是她没用烘干机，现在又不是冬天，还是沾染了太阳味道的衣服好闻。

秦淏穿衣讲究，但很单调，全是衬衫和西裤，尤其是这一堆衣服

中有七八件是衬衫。

晾好衣服后有杀菌的作用，因为在机洗的时候，她也读懂了烘干机上面的使用说明。

烘干后，她一件一件地折叠好，放进衣橱，这才下楼。

秦淏还没醒，坐在沙发上，她犯难了，自己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呢？

想着想，她也有了困意，今天跟着田智在收获中的田野疯玩了一天，筋疲力尽，要不是接到他的信息，恐怕她这会早就睡了，索歪在沙发上，眯起了眼。

昏睡了很长时间，他才醒，很热，汗水打湿了睡衣，头不再剧烈的痛了，他退烧了。看见了躺在对面沙发上的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她跟前，将自己盖的薄毯给她盖上。

她的样子像只安静的小猫，嘟着小嘴，密密的睫毛盖住了心灵之窗，假如现在弄醒她，这扇窗户肯定有惊恐、不安的内容，算了，不打扰她了。

快一点了，她躺在皮沙发上睡一通宵肯定不行。可又不敢叫醒她，只好给她脱掉凉拖，小心地把她的两只小脚放好，大气不敢出。

不过，很快他的呼吸就急促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双女人俏丽的小脚，脚背白皙得如透明一般，隐隐现出几条青筋，十个脚趾都涂染上淡粉色。

秦淏看呆了，这是一双让所有鞋子失去光彩的小脚，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难怪她经常跌跤，正如她爸爸所言，脚小，着力面积就小，所以爱跌跤。

秦淏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一双女人的脚，罗婷从不让他看见她的脚，芭蕾舞演员的脚早

已经不是普通意义的脚了。人们在赞美他们舞蹈的时候，绝对想象不到由于长时间用脚尖跳舞，他们的脚严重变形，脱了舞鞋后就会面目全非。

夜已深，房间安静极了，在这个只有他们俩人的公寓里，要知道，这个小女人从写下那个小纸条开始，就已经驻足在他的心里。

三关坝的吻，带给他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柔柔的，甜甜的，连同她那柔弱的小身体，无数次激起他对女人的向往，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向往了，他甚至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残废了，没了那方面的冲动和热情，身体被锈住了。

但手只停留在了半空，他控制住自己想去触摸它的冲动，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他不能……

抿了一下干燥的嘴唇，站起身，上楼，又拿了一条薄毯，才发现她把他的脏衣服全洗了。

洗漱间清清爽爽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洗涤液特有的清香。恍惚中，还真以为是田螺姑娘下凡来了。

秦淏住的首长公寓，平时都是有人按时保洁的，但他坚持自己洗衣服，这几天没顾得上，脏衣服就堆起来了。

打开衣橱，心底里滋生出一丝温暖，想起奶奶在世的时候，总是把他们的衣服分门别类的整齐码放在衣橱里，为此他和弟弟经常笑着说奶奶做得这么精细，赛过档案管理员。

秦淏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照片，恍然中有了家的感觉。

他的内心充盈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饱满和温馨，突然觉得这里不再冷清和空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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