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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两匹马站在原地未曾离开,除此之外,天璇跟天玑竟也在,见楚昭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esp;&esp;一匹马打了个响鼻,楚昭抱着季淑走到那马儿跟前,翻身欲上马。
&esp;&esp;季淑说道:“我自己能骑马。”楚昭垂眸看她一眼,黑暗里头,季淑竟能看清这双眼睛,寒浸浸地,季淑心中一叹,便没有再说什么。
&esp;&esp;天璇天玑两个就在前头,楚昭抱着季淑上了其中一匹,另外那一匹马就乖乖地跟在后头,几人极快地又回到客栈。
&esp;&esp;此刻客栈里头已经一片平静,天权跟开阳摇光三个在外头站着,见楚昭回来,小心迎了进去,楚昭不作停留,边走边淡淡地说道:“大家各自安歇。”只说这句,便径直抱着季淑往楼上去。
&esp;&esp;四人面面相觑,也都无话,便叫了饭菜来,自吃了些。
&esp;&esp;且说楚昭抱着季淑上了楼,那掌柜的早派小二上来带路,领了楚昭进了一间房,便急忙又退了出来。
&esp;&esp;楚昭将季淑放在床上,就打量她的脸,季淑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异样,就转开头去,心里有些忐忑。
&esp;&esp;楚昭缓缓将季淑肩头握了,忽地用力,将她身上衣裳撕了开来,季淑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握住衣裳,道:“你做什么?”
&esp;&esp;楚昭却只望着她肩膀上一道被藤蔓划出的血痕,伤痕在那玉色的肌肤之上,格外触目惊心。
&esp;&esp;楚昭一声不吭,又往下看,把季淑的腿抬起来,就将她的裙子撩起。
&esp;&esp;季淑的裙摆上还沾着些草叶跟些扎人的植物,楚昭用力撕了一把,只听得嘶啦几声,那裙子便裂开,季淑叫道:“喂!你疯了?”楚昭不理,只握着她的小腿,把她绢裤轻轻挽起,就算还未曾挽起裤腿,也都看到,那绢裤下摆上被血染得一塌糊涂,挽起来后,却见腿弯上被藤蔓划出一道血口子,血还在流。
&esp;&esp;季淑原本没看见,这样一看,也觉得吃惊,方才因一直分心警惕楚昭,只觉得有三分痛,也没在意,此刻一看,就有了十分痛,顿时皱眉,道:“啊,伤的好厉害,我会不会变作残疾之人。”
&esp;&esp;楚昭转头看她一眼,季淑道:“好痛啊,你别给我动。”楚昭双眉皱着,那手握成拳,握起又松开,最终将季淑放开,一言不发出去了。
&esp;&esp;季淑见楚昭关门出去,才松了口气,想到方才黑暗之中他那眼神,兀自有些心有余悸,幸好他未曾乱来。
&esp;&esp;季淑出了会儿神,就想把自己的伤处置一下,正龇牙咧嘴地将裤腿卷高了一点,就听见门被打开,季淑抬头,却见是楚昭去而复返。
&esp;&esp;季淑一惊,问道:“你……又回来做什么?”楚昭不言语,只是默默地过来,季淑本能地想退后,楚昭握着她的腿,向这边一拉,季淑叫道:“喂!”楚昭说道:“别动。”季淑这才看到他手中握着几瓶子东西,此刻尽数放在床上。
&esp;&esp;季淑心里虽忐忑,却不再言语。
&esp;&esp;楚昭把她碎了的裙子撕开,扔在一边,季淑本觉得有些不自在,可在现代她穿裤子穿惯了,倒也不觉得怎样,横竖撕了裙子还有裤子,裤子撕了一半,可以当短裤穿,只是守着这男人,总觉得有些不安。
&esp;&esp;片刻有人敲门进来,竟是摇光,端了一盆热热的水,里头放着块干净帕子,将热水放在桌上,又小声道:“天枢,要是有什么吩咐,我就在外头。”楚昭头也不抬,说道:“嗯。”
&esp;&esp;摇光便低头出外。
&esp;&esp;楚昭起身,拧干了帕子过来,季淑将他拦住,说道:“我自己来就行。”楚昭不理会,反而将人一把抱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就去擦她脸上的伤,季淑这才知道自己脸上也伤到了,一怔之下,便闭了双眸,任由他去。
&esp;&esp;楚昭慢慢地替她擦完脸上那伤口,便往下,握了她的手腕,替她擦手肘跟臂上的,季淑有些疼,便只忍着,又不能乱动,此刻她宛如缩在他的怀中一般,一动就会碰到他。
&esp;&esp;楚昭垂眸打量她脸色,却见她额头上见了汗,咬着牙,那模样便又是倔强又是可怜地。
&esp;&esp;楚昭不动声色地,最后便去擦季淑腿上的伤,这才是最要命的,季淑疼得嘶嘶发声,又往后抽那腿,奈何楚昭的手宛如铁铸地一般,季淑动弹不得,只好忍痛,泪只在眼睛里打转。
&esp;&esp;楚昭擦好了她腿上的伤,便把毛巾扔进热水里头,刹那间水都染红了,楚昭便从瓶子里倒了药出来,替季淑上药,又是好一番痛疼折磨,季淑几乎没疼得晕过去,几次缩手缩脚却被楚昭制止,只好生生忍痛。
&esp;&esp;如此足足忙了小半个时辰,才弄好了。
&esp;&esp;楚昭将那药瓶子盖了,道:“身上怎么样?”季淑吓了一跳,道:“没什么事,好好地。”楚昭说道:“给我看看。”季淑说道:“你休想。”楚昭将她擒住,问道:“休想?”季淑一怔,却见他狠狠地盯着自己,那种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esp;&esp;两人靠得极近,季淑说道:“你有话就说,瞪什么?”楚昭说道:“我说的,你肯听么?”季淑道:“你不说怎知道我不会听?”楚昭道:“你肯听?却挑拨那些人来捣乱然后偷偷逃了?”季淑说道:“是因为你不说我才走的,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对了,”她望着楚昭,忽地一笑,说道,“不过你根本就不打算跟我说,就算说了,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会是实话,——在上官府的时候,你问我能不能跟你走,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问我的意见,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带我走,是不是?”
&esp;&esp;楚昭垂眸,说道:“是。”
&esp;&esp;季淑哈哈笑了两声,道:“如今你还来指责我?我逃又如何?还不是你逼的?我以为你是忠实可靠的黑背狼狗,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只狼!”
&esp;&esp;楚昭说道:“我是狗也好,是狼也罢,我说过不会伤害你,你自己不也是厌了留在上官府么?”
&esp;&esp;季淑说道:“我要留要走,我自己决定,我不喜欢有别人来左右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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