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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扑朔迷离（第1页）

古人轻商，商人们即使家财万贯，也不如贫困的高门士族地位高，中年男子所说的姚贵妃一介民女，能让皇上如此青睐，登上贵妃之位，也的确是不简单。

灵璧山如此偏僻的地方，村民们平日里消息闭塞，连县城里的新闻都极少听到，更别提皇宫八卦了，此时听中年男子这么一说，不禁个个都来了劲头，听得入了迷，有好事者已经迫不及待地催着他继续说下去了。

先前的青年男子却忍不住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皇宫大内，戒备森严，怎能容普通小民窥探？你不会是为了哗众取宠，胡编乱造吧？”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我自有我的来源，信不信由你。说起来，此次西华军进犯，还是因为咱们大顺的二殿下呢！”

众人困惑，更是连番追问，我也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

“先前说的姚贵妃，便是二殿下的生母，我大顺国与西交战多年后，终于在永兴七年谈判结盟，其中一项协议就是两国互派皇子，互为质子。”

我的脑海里飞速闪过茅屋里一幕幕，少年脸上的悲愤之色，主仆二人的对话，小姐的再三嘱咐，隐隐约约想到些什么，却又不敢确定，于是只能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唯恐错过一句话。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

：“大殿下既为嫡长子，自然是排除在外；其他几位殿下或是年幼，或是病弱。只有二殿下生得聪明伶俐，风流蒨蒨，群臣齐上书，请求以二殿下为质，皇上无奈，也只能同意。贵妃母子自此分离，不复相见，实是令人不忍。”

有人问道：“先生先前不是说姚贵妃盛宠吗？何不求皇上力排众议，随便选个其他皇子呢？”

中年男子冷然一笑，道：“你以为皇上就是那么好当的？贵妃娘娘再得宠，能大过大顺国的江山？臣子们抬出祖宗社稷、大好江山的说辞来，皇上又能如何？”

众人便都沉默了，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二殿下孤身一人在西的质子府呆了三年，质子府位于西的乌州，苦寒之地，人烟稀少，想必日子也是不好过。据说二殿下一听到贵妃娘娘患病的消息时，就向皇上请旨请求回国侍疾，岂料皇上却不准。二殿下悲痛不已又不能擅自离开质子府，思母成疾，心力交瘁，已经卧病在床数日了。”

“既然如此，二殿下并未破坏质子协议，西华军却是为何来犯？”有人愤愤道。

“所谓杀鸡儆猴，正是此意。二殿下虽然并未擅离质子府，然而质子府的一丝风吹草动，又怎能瞒过西的皇上？西华军趁此机会犯我边境

，打打草谷，也算是警告二殿下和大顺朝廷切勿轻举妄动。”

“照先生这么说，我们就是鸡，二殿下就是猴。鸡的日子虽然不好过，猴的日子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呀，至少我还能守着家里的老婆孩子，二殿下却见不上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有人闷闷地说道。

又有人不平道：“西的殿下不也正在我大顺国为质子吗？为什么西华军还如此肆无忌惮？就不怕我大顺国为难他们的殿下吗？”

中年男子冷笑道：“敌强我弱，顺西两国交战多年，我顺国胜少负多，少不得忍气吞声。与二殿下在西的冷遇相反，西的殿下在顺国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许多京城权贵们可都是上赶着谄媚巴结呢！”

话至此，言语间已颇有鄙视愤懑之意，又继续说道：“人各有命，要说二殿下，也是天命如此，只比大殿下晚出生了一天而已，就失去了长子之位，否则以贵妃娘娘盛宠之势头，哼……”他冷哼一声，却没再说下去。

我趁无人注意，悄悄绕到了中年男子身后，只见他一袭青衫，仪容整洁，面貌儒雅，不像乡野村夫，于是作出一副崇拜的姿态，恭恭敬敬地问道：“先生博学多才，见多识广，小女子实在是佩服。敢问先生可知道二殿下名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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