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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低下头,整理了一下心情,再抬头时,眼中的悲伤已经被掩盖,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他想要在海若面前保住最后的骄傲。
走到海若面前,在她对面坐下。
海若扬起笑容,只是有些勉强,“来了。”一句话,经过深思才说出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然后逐渐消失,仿佛不存在,只是幻想罢了。
一天的时间,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不同了,多了一分生疏,就连尴尬也不复存在了。织田苦笑,内心的失落,被他重重掩埋,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恩。”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却只说出一个字,内心的千言万语却不敢说出口。
“你在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情……”海若低着头,喝了一口咖啡,她不敢去看织田的眼睛,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织田,现在,她只希望他能对她说一声,婚礼上他说的事情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让她不再承受他爷爷的侮辱,所以才……她承认她自私……
“海若,我很抱歉。”他的脸上全是严肃,“婚礼上说的,都是真的,让你受了刺激很抱歉,即使是五年前的引产证书,也是我让陈雅思偷偷找到,然后寄给欧皓辰的,你肯定没有办法想象,为了间隙你和他的关系,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可以离间你们关系的引产证书。”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只是存有很大的悲哀,海若低着头,没有看到他的悲伤。只感觉到织田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甚至是,你总是碰见欧皓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这些巧合,也是我所故意制造的,因为了解你对我愧疚的心理,故意让你回到欧皓辰身边
,不过我笃定因为愧疚,你是不会离开我的。甚至,我卑鄙到,认为只要待在欧皓辰身边的你再次受到伤害,就不会再犹豫,但是我低估了你,没想到的是,你永远那么理智。我做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对吗?”织田细数以往做过的事情,那些触目惊心,依旧在脑海中存留,甚至徘徊,只是过去的占有欲在婚礼上就消逝了,剩下的只有遗憾和愧疚。
海若低着头,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是,似乎有一些晶莹从她的脸颊落下,滴到桌面上,留下那一地的悲伤。
织田没有给她纸巾,只是苦笑,他这个连骑士都算不上的人,霸占王子的位置太久了,也该退场了。
“你绝对不会相信,即使看到你在我的身边那么痛苦,我也在所不惜地想要把你留在身边,我很卑鄙吧,这可是织田家所有人的共同点呢。”看着她脸色不断掉下的泪滴和桌子上不断增多的泪渍,他的心里又是一阵疼痛,不得已的放手,换来的或许是他终身的痛吧,但是,他绝对不会后悔,从小生活在家族阴影里的他,不希望将海若也带进里面,若是这些痛加注在了海若的身上,那样,他会更痛,所以,不如放手。
真奇怪,和海若在一起的日子,他几乎就忽略了……那些阴霾。或许应该说,海若就是他的天使吧。
可是,天使注定是不属于他的。
海若拿起纸巾,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面对织田,今天受到的震撼真是不小。
海若拿起咖啡杯,但是不难看出,她的心情依旧没有平静下来,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或许还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吧。或许……或许,这是他骗她的,为了让她……能够无所顾忌
地安心享受幸福吧……
她看向织田的眼睛,那里没有丝毫说谎的迹象,在对方眼里看到的就只有冷漠而已,她的心……微微疼痛,不是谎言吗?是她太自以为是吗?
她露出微笑,只是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习惯了伪装的她,在这一刻,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竟然……她竟然没有办法再戴上面具,她的眼中,似乎又多了一点晶莹。她的泪,毫无预警地下落。
“是真的啊?”海若喃喃,手不自觉地握紧。呼吸也不知不觉地加重,从来没有想过,将她身理和心理疾病治愈的织田,暗地里竟然是这样对她的?真是可笑……
“你的这番话真的很难让人接受呢,那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没有说呢,你真的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只是想要知道织田对爱的理解到底是什么。
“爱。”
织田的话让她的心揪起来,然后下沉。或许是她自私吧,不希望身上背负织田那么沉重的爱,宁愿他说从来没有爱过。
织田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他的眼中依旧一派平静,可是,心早已疼得窒息。
“对我来说,爱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占有,所以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求婚,变相地逼你答应。”
海若松了一口气,若说是占有欲,她的心里也好受一点,虽然明白织田是为了让她安心才那么说的,但她自私地听进去了。
海若点点头,不再说话。织田看了她一眼,掩去内心的痛楚,离开咖啡厅,脸上依旧是冷漠。
海若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心中稍稍有些平静下来。
织田知道海若依旧在看着自己,所以立即开车离开,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海若叹了一口气,在咖啡厅待了一会儿,然后
准备去公司。
欧皓辰到了海若的别墅,但是意外地发现海若不在,他苦了一张脸,难道这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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