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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得到的数据,最近两年巡游堂已经连续3次向总堂申请增加人手,人员编制从原来的22人达到了现在的35人,成为了除京城总堂在外的第一大堂。但按照刚才对明年妖鬼数量的估计,那你明年至少还要向总堂要20人来才可以应付。”
“但总堂还有那么多人给你调配么?不会!总堂本身的人员配置就已有捉襟见肘的趋势了,不是你的身份,这两年总堂最多给你配来5个人,更别说其他分堂比你还惨。据我所知,海南分堂可就只有三个人,一个堂主,两个弟子,天天累得跟狗一样,申请增加人手的申请书每个月都会交上两三次。”
这一段话,听得秦兰的脸色由白转青:这样的未来,如何能够让她不害怕!往日的她,只见弟子们的功德增加,却没注意到妖鬼的数量增加的如此迅猛,更没想到按照这样的速度,明年的妖鬼数目竟是如此可怕。况且侯婷的话已经说明,总堂明年几乎不可能再派出大批的人手来支援莲城巡游堂,就靠这三十多人对付那近千的妖鬼?
天啊!那样恐怕还没半年,堂里的弟子就快死光了!
侯婷没有看秦兰,她还有话要说:“这样的形势下,我只能考虑从其他方面来增强巡游堂的实力。T,就这样列入了我的考虑合作的对象之一。他的装备,在巡游堂不增加人手的情况下可以提高巡游堂50%到70%的持续作战能力,这对于明年即将到来的持久战是很重要的,而且他的装备里,起码有好几样的威力都达到高级术法的程度,这几件装备对于整体实力都在中级法师的巡游堂来说,简直就是制胜法宝。”
秦兰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几个名词:诛妖刺,雷光炮,雷光阵。其中,雷光阵是秦兰最想得到的东西,她这个洞真法师阶位的高级法师自觉即使她最厉害的术法,也没有这雷光阵一半的威力。
一想到雷光阵,秦兰连刚才的担心都消失了,脸上泛起一抹朱红:那些东西的威力不比法器差多少,可法器在整个莲城巡游堂中就自己和两位师叔各有一件,其他弟子都是靠一般的道具来执行勤务的。
侯婷继续说到:“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倪铁山说出来意,我敢肯定他有联系T的方法,否则T不会老是出现在他身边。而倪铁山本人绝对是个聪明人,他肯定希望我们能帮他多解决一点问题——这两年他的日子可不好过,如果不是有T的出现,或许他这个刑警队的大队长早就下台了。”
秦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啊,最近一年多来,倪铁山通过我们巡游堂处理了差不多有一百多件案子,换成其他人,破不了案是下课的命,破了案没我们去出面同样也是下课的命。我们当初也是考虑到这倪铁山和T为我们解决了很大一部分的压力,所以才一直出面帮他摆平那个白痴警察局长。这样看来,我们早该利用倪铁山来让T屈服?!”
侯婷听地嗤地笑了出来:“如果那样,T肯定会对巡游堂的敌意更深,他这两年的业务开展也不会那么顺利,巡游堂的压力也就更大了,你以为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有心思威胁他么?光是那群妖鬼就够你累死!”
秦兰终于忍不住地大叫起来:“烦死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那个该死的T为我们工作?”
侯婷笑着说到:“我记得我看到的资料上,似乎龙虎山有个很特别的职位,我认为很适合给T。”秦兰听了这话,脑子里搜索起来,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对侯婷问道:“龙虎山供奉?”
“YES!你无论如何想办法,把那块龙虎山一等供奉的牌子给我拿下来,我自然有办法把T拉上我们的船。”侯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才继续说到,“一定要是一等供奉的牌子,否则我不保证T会买账!而且,你的态度最好改改,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他,他现在是莲城巡游堂唯一的希望了。”
秦兰脸色变了几次,才终于缓缓地说到:“行!我去办!”说着就要下车的模样,侯婷一把拉住她:“急什么急!吃了宵夜再说!”
秦兰一愣,看着侯婷,侯婷笑笑:“这事急不来的,反正我会帮你搞定T,明白么?”秦兰听了也不由放松了下来:“那就先去吃东西,我请客!”
两人遂往莲城最著名的小吃街行去。
倪铁山一身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自己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一盏灯也没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也不开灯放下了手中的包,走到客厅的沙发出坐下,深深地出了口气。
他结婚了,十年了,还有个6岁的女儿,可这些都不属于他——无论婚姻,女儿还是家。
可惜,干刑侦的能顾家的没几个,特别是他还是莲城这个人口超过1000万大城市的刑警大队的队长,就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女儿六岁了,可除了知道叫自己是爸爸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既不亲近自己也不讨厌自己,好像自己只是个叫爸爸的陌生人。
老婆当年也是个贤惠的女人,可结婚十年,没休假没旅游没帮她买过一件衣服,甚至没陪她上过一次街买过一次菜,就是倪铁山自己也知道自己亏欠了她很多。
可这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老婆很贤惠,贤惠到即使对自己的不满已经达到顶点,也只是带着女儿回了娘家,没提离婚也没提什么分居。如今的这个家,除了睡觉,什么用都没有,每个月甚至连电费水费都不用交。他回来一般是倒头就睡,洗漱工作都在局里的办公室里的休息间里进行,这家也就成为了一间名副其实的空房子。
或许自己应该申请从这个职务上调离吧,那样自己就有时间陪撇老婆女儿,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也该顾家了不是。可是这莲城是越来越让人放心不下了。
这两年不是有T,自己这队长的位置早就换别人坐了,而且那些继任者也不会有谁能坐得稳这个位子。
两年来近一百二十起灵异案件,没有专业人士帮忙,谁也顶不住上面的压力。倪铁山很清楚,龙虎山巡游堂的人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客气,那是因为T。至少那些人对他的顶头上司公安局王局长就半点账都不买,甚至有一次还把那王局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可惜,这两年来,他用尽办法都没能找出T的真实身份。
他知道这希望很渺茫。对于一个喜欢看CSI的道门高手来说,隐藏形迹简直太简单了。没头发、没皮肤、没血液、没指纹、没声音等等等等。
就在知道T喜欢看CSI后,倪铁山甚至偷空看了几集,还让刑侦队里的几个高手也看过。结果那几个刑侦高手都说深有启发,可惜龙国没那样的条件,也比较没必要那样做。
就拿枪来说,在艾国属于众多罪案的凶器,CSI的鉴定是相当专业和精密的,可在龙国普通人一辈子连真枪都很难摸到一下,自然不会有持枪犯案的机会。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而且最重要的是经费。
那些鉴定设备和材料都太昂贵了,昂贵到龙国政府绝对不会考虑把它们列入法医的常备工具里。但这样只能让倪铁山更加郁闷,T喜欢看CSI,那至少他会注意到绝大多数的地方,不会给自己查到他身份的机会。
他以防备CSI那一套的级别来防备龙国的刑侦,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但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表明倪铁山无法查找到关于他的真实资料。
每次出勤T都会给倪铁山一张清心明目符,可除了能看见那些阴魂妖怪以外,这符却不能看清T的脸,显然相识一年多也没让T放弃他那异乎寻常的神秘感。
第五十四章 初识T,分尸案
T,是他告诉自己的名字。显然这只是个代号,而且异乎寻常地简单。
很多有自恋倾向的人喜欢取那种长而臭,或者自以为很帅的绰号。就类似那种又臭又长的招式名,除了混字数就再没什么用了。而且还很容易被有心人从那绰号上猜测出你的来历,当然——周星星那种长到可怕却又毫无意义的绰号除外(九天十地……霹雳金光雷电掌)
可简单的代号则不同,越简单的代号所代表的可能性也就越多。喜欢cs的人如果取T,那说明他喜欢当匪。而说不定他是个喜欢喝茶的人,那T的发音就和TEA是一样的。如果他姓或名中有唐、谭、陶、天、田,那他都可能取上这样的一个代号。
T的出现是一年多前的一个夜晚,当时出了件碎尸命案,死者是一个女孩。法医老韩在尸检时发现很多不合理的地方,竟让他这个二十多年的老法医都没办法解释,倪铁山就在旁边一起分析死者的死因,同样也是疑窦重重。
就在两人的调查在陷入困境时,T神奇地出现了——或者应该说神秘地出现了。
在局里大院深处的法医室,进去时要通过众多的办公室和走廊,T如果不是有人认识,那他会很快就会被拦下。可T出现了,他开口就说到:“想破案么?两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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