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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海（第1页）

袁老师提议的同学互助基金很快得到批准，李彬也第一时间把资金打入基金帐户。执委会除了工程院的辅导员，还有工程院每届的同学代表加入，李彬被安排进了监委会。李彬本要辞掉，但袁老师说李彬只需要参加他自己这一届的调研，量不大，时间上就李彬，不会影响到他太多事情。李彬在学校学生会任过劳工部长，暑期勤工俭学也带了三十人的小组负责过整个校区的整个学楼教室内的清洁出新，南北两院污水道的清污，还带人负责过体育馆两年的服务工作，安排勤工俭学的事就更多了，其它院系的跟着他做过事的学生也不少，算是活跃的一撮人之一，安排为代表进监委会也说得过去。

暑期老师们空档多，李彬最近也不忙，袁老师征求李彬的空余时间，李彬随口就道:“我这一段时间都不忙，听您安排。“

第二天，基金会网上就公布了几个小组活动的安排。袁老师和李彬一组，范围就是李彬这一届部分同学的走访，最近的一个就是明天龙城刘小海。袁老师以为李彬在润城，所以他准备先坐高铁过来先和李彬汇合，然后两人商量一下再到龙城。李彬说自已在老家，明天直接高铁到龙城，下午四点多钟到火车站，商定袁老师直飞龙城汇合，先住下再商量下一步的事。

施悦不妨碍男人工作上的事，给李彬收拾好行李，第二天开车送他进了站。李彬先到的龙城，就在火车站周边订了房间等袁老师，等李彬洗潄一新出来的时侯，袁老师正好敲门。简单客套了几句，两人就直奔主题了。袁老师递给李彬一个小皮夹状的本子，是李彬这一届同学的联系录，里面有联系电话和家庭住址、工作单位。袁老师把里面需要两人去拜访的同学都做了记号，便于李彬查看。刘小海工作单位原先是有的，后来注为个人企业，应该是从原单位辞职下海了。两人商量了一会，没准备白天拜访，白天不一定遇得到人；等天色稍暗，气温下来点再去。两人也不急，等袁老师洗漱休息了一会，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到二楼餐厅简单过了点，出大厅招出租往刘小海家赶。

刘小海住的是个敞开式小区，小区楼层不高，四层、五层、六层的都有，还有几栋三层带黑瓦顶的长通道筒子楼。小区外墙翻新时间不长，建筑的墙面上部刷了大约一层高的暗黄色涂料，暗黄下面的全是刷白。刘小海住的是个四层平顶的顶层，楼道里面的线路就不如外面的清爽，松松散散的乱搭着。铁栏杆门后面是老旧的木门，袁老师再次确认了一下门牌号码，手伸进铁栏杆门里，敲了敲里面的木门。上楼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灯亮着，应该是有人的，再敲了一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袁老师，他们可能出去了，要不我们等会再来。”李彬建议道。

这时对面邻居的门打开来，一位满脸怒气得老太太站了出来，凶狠的喊道：“你们干什么了？里面没人在家。敲什么敲...”

老太太这气势倒是把李彬和袁老师弄了一愣，我们这也就正常敲门，节奏慢，声音也不大，不应该影响到邻居，您这脾气有点大啊！

但影不影响的，人家邻居出来抱怨了，两人基本的素质还是有的，连忙道歉。袁老师先开口了：“老姐姐，对不住了！打扰了。”

袁老师这人一脸的正气，说话声音也亮堂，老太太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就像红袖章的编外警察审视坏人，但面前两人的还算大气，也不猥琐，更不嚣张，不像坏人。老太太语气缓了些，问道：“你们找谁？”

“刘小海，我是他老师，这是他同学。”袁老师客客气气回道：“老姐姐，这家现在住的是刘小海一家吗？”

“你找刘小海，你不打他电话？”老太太还是很谨慎，没有松口。继续盯着二人道：“满世界的刘小海多了，谁知道你们问的是哪一个？”

袁老师一看不是事，和老太太纠缠下去不会有结果，接口道：“您说的有理，我电话和他联系一下。”

说着拿出手机按了起来，很快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刘小海的声音。

“小海，在哪儿了？”袁老师问道，手机是免提，刘小海的声音大家都听得到，“袁老师，您好！我现在在外面有点事，这晚上还让您打电话给我，我这学生失礼了！”

“没什么别的事，就想来看看你，你现在还住桃园吗？”袁老师问道:“李彬和我就在门外，家里有人吗？”

“袁老师，我马上回来，家里小孩子在学习，我让他开门请您和李彬进去坐”刘小海回道：“您稍等，我打电话给他。”

“不用，小海，你在哪，我们直接过来，见个面就行，不耽误你事”袁老师赶快制止道：“你告诉我地址，我们直接过来”

电话里的刘小海有点犹豫，语气低沉了些“袁老师，对不起了，我这还真不是太方便离开。这样我让小孩带您和李彬过来，我这地不是太好找”

老太太听到刘海的话，越过二人，伸手在门上敲了敲，喊道：“小杰，你爸爸的老师和同学，你开门”

木门打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和刘小海长的七八分像，脸色有点白，戴着副眼镜。

“你爸老师和同学，你爸让你带着到他做事的地方去。”老太太对小男孩说道。小孩打开铁门，这时里面电话响起，等两人进了门，小男孩赶紧跑了进去接电话。

进门是小厅，十来个平方，一张方木桌，一面靠墙，三个方向并进了三张高背老木椅。房间边上有个冰箱，上面还放着束工艺花。北面的小厨房和卫生间并行，木框的玻璃门半开着。朝南两个小房间，一个大点，另一个则小的多了，一张床靠墙竖放，前面的窗户边放着一张老式办公桌，现在成了男孩小杰的学习地，刚刚应该是就着台灯在学习。整个房间不大，五十来平，但干净整洁，看着舒服。接完电话的男孩出来对着两人喊道：“袁大大、李叔叔，先喝杯水歇一歇，爸爸让我带你们过去。”说着就要去倒水，李彬忙拉住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杰，不用，我们现在就走。”

然后摸摸他的头：“以后不能喊李叔叔，我是你爸的大哥，要喊李伯伯...”

小家伙抬眼看看李彬一眼，低声说道：“我知道您，您同学都喊您‘小李子’的。”

李彬一愣，然后委屈地对袁老师抱怨道：“袁老师，您看看刘小海这家伙，这小孩子都教坏了，这是不尊重我，您得主持公道。”

“你本来就最小，到处充老大，大家没说错。不过这带个‘子’字不好，春秋时期，那是尊称，老子、墨子、孟子、孔子那都是圣贤，你这稍微还差了点。现在带‘子’字更不好了，小杰，现在电视里带‘子’字的是什么人？”

“太监”小家伙脱口而出，瞬间就感觉不对，忙解释道：“李叔，这不是我说的，这袁大大的意思...”

马上觉得话不对，又及着解释道：“我这顺着袁大大的意思说的，不关我事。”

对门的老太太看几人打的火热，准备回去，小杰忙喊道：“高奶奶，谢谢您！”

老太太向后摆摆手，在袁老师和李彬的谢谢声中关了门。袁老师等老太太进了门，继续逗小家伙，对他说道：“小杰，你怎么会这样想了？我的意思带‘子’字的称呼，不是你这样想的，比如樱桃小丸子、赤木晴子、井上彩子这些都是动画人物，怎么好说是太监，你这想法有点偏，你说你李叔叔是太监，等下我得问问小海平时怎么和你沟通的，怎么让自家孩子喊同学太监的，这教育有问题，得狠狠批评！”

袁老师一本正经，小家伙有点急，忙分辨道：“袁大大，这是您的意思，我顺着您说的...不对，我调您的陷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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